劉辯果斷的想道。
轉盤開始轉動起來,指針劃過屬性點、武器鎧甲軍需戰備、輔佐人才、兵馬人口、功法秘籍等等,轉了一圈又一圈,速度逐漸由快到慢。
這是劉辯第六次抽獎,但他依舊滿心期待,腎上腺素略微有些飆升。
如今劉辯缺兵少將,苟帝系統的每一次抽獎,都能讓他的勢力更進一步!
這不僅是抽獎,也是劉辯走向“帝王一怒,伏屍百萬”的“王者之路”的進程!
終於,指針完全停穩下來,落在了輔佐人才之上!
“恭喜你抽到大唐名將——李嗣業!”
李嗣業!
劉辯頓時雙眼一亮!
“神通大將”李嗣業,唐玄宗時期第一猛將!
說到李嗣業,就不得不提他最擅長的武器“陌刀”,以及他統帥的“陌刀隊”了。
《唐六典》記載:
陌刀為步兵所持,蓋古之斬馬,刀重十五斤,又名砍刀,長七尺,刃長三尺,柄長四尺,下用鐵鑽。馬步水路鹹可用。力士持之,以腰力旋斬擋者皆為齏粉……
陌刀是唐步兵所持長刀,它自西漢斬馬劍發展而來,又吸收了漢露陌刀及六朝長刀的形製與冶煉技術。陌刀極為鋒利,砍殺效果極佳,在戰爭中主要用來砍殺敵騎兵。
公元747年的吐蕃之戰、公元751年的怛羅斯之戰、公元757年的香積寺之戰等等,李嗣業統帥的精銳重裝步兵“陌刀隊”,所向披靡!
特別是香積寺之戰——
李嗣業“今日不以身餌敵,軍無遺矣”,率領兩千五百陌刀步兵,浴血奮戰,斬殺敵軍六萬人、俘虜兩萬多,創造了冷兵器時代陣斬記錄!
史載“當嗣業刀者,人馬俱碎”!
正因為這一戰的表現,鼓舞了大唐官軍抗擊安史叛軍的信心,安史之戰局勢從此逆轉,大唐成功續命150年。
李嗣業在大唐歷史的長河中,留下了最閃耀的一段篇章,可謂是封神之戰!
縱觀中華浩瀚歷史之中,將星璀璨,歷朝歷代不知有多少猛將名帥載入史冊。但李嗣業,絕對足以位列“中華十大猛將之一”!
這等猛將,令劉辯波瀾不驚的心緒,都出現了漣漪!
…
這時,曹正淳過來稟報道:
“啟稟陛下,宮外有一位名叫‘李嗣業’的壯士,通過信號聯絡廠衛,求見陛下。如今深夜宵禁,陛下已經到了休息時間,是否明日再召?”
“立刻帶他過來!”
正常人誰十二點睡覺?這是夜生活的開始,劉辯精神抖擻、振奮無比,叮囑道:
“對了,令他將武器也帶上,朕對陌刀很感興趣。”
“奴婢遵命!”
曹正淳恭敬退下,他們的聖上勵精圖治、熬夜奮戰,以以至於麾下都養成了三天兩覺的作息習慣了。
李嗣業很快被帶來了:“拜見陛下!!!”
“免禮平身。”
“多謝陛下!!!”
劉辯打量著李嗣業,讚歎道:“果然是一員猛將!”
唐史料記載,李嗣業身高七尺,力大超群。
劉辯還以為他只有一米六,畢竟漢代一尺23厘米左右。
但看著兩米多的李嗣業,方才驚醒過來,唐代一尺31厘米左右,意味著李嗣業有2.15米身高,隻比姚明矮10厘米!
身材壯碩、膂力驚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員猛將!
得到劉辯的讚許,李嗣業頓時精神振奮,腰板挺直,眼神中有些狂熱,忠誠十足!
“朕有一項任務交給你,不過在此之前,需要測試一下你的武藝,你如今狀態可好?”
“請陛下放心,屬下正值巔峰,惟命是從!”李嗣業躍躍欲試,戰意凜然。
“正淳,你與之小試一番。”
“奴婢遵命!!!”
曹正淳笑容滿面的一步一步來到李嗣業面前,李嗣業頓時如臨大敵,感受到巨大的危機感!
別看曹正淳笑容滿面,但就連天下第一猛將呂布都不是他對手,敗退收場。
這可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
可李嗣業沒有絲毫怯意,反而戰火燃燒!
“嗖——”
李嗣業曲腿一彈,整個人宛如離弦之箭,箭射出去,手中的陌刀同時一揮,先發製人。
咻的一聲!
他人還在半空中,但凌冽的刀鋒劃過空氣發出了破空之聲,散發出森寒的冷芒,已經對著曹正淳力劈華山似得,猛劈而下。
此時,李嗣業的身上更是有一種氣勢節節攀升,任何人都有一種“氣”,就好像屠夫進入屠宰場後,那些豬仔會頓時露出恐慌的“哼哧哼哧”豬叫聲。
這就是殺氣!!!
李嗣業的身上,也有一股殺氣,似乎背後有一頭猛虎的虛影出現,嗷嗚一聲,咆哮山林,宛如猛虎下山,百獸臣服。
換成任何一人,面對李嗣業這股殺氣,以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猛劈進攻,都會駭然失色、呆若木雞,來不及反應。
但是!!!
曹正淳畢竟不是一般人!
他依舊笑容滿面,怡然不懼,似乎這排山倒海席卷而來的猛劈之勢,在他眼中形同無物似得,只見他輕飄飄抬起手。
看似輕描淡寫的速度,實際上快如閃電!
“轟隆隆——”
李嗣業的力劈華山,竟直接被曹正淳空手入白刃接住。削鐵如泥的刀鋒面對曹正淳的肉掌,竟寸進不得,碰撞時更是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響!
金剛護體神功!
陌刀刀鋒和肉掌交鋒,撞擊點似乎爆發出一股股衝擊波,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令兩人的衣衫獵獵作響,頭髮向後飄飛。
只是這一擊,雙方簡單的試探,已經對彼此的實力有了初步的預判。
李嗣業後撤抽刀,旋即雙手持刀,宛如亂披風刀法似得,對著曹正淳迅猛下劈、瘋狂的下劈!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在剁豬肉,將他的攻擊速度、爆發力和狂猛力量展現無疑!
“鏘鏘鏘——”
可面對如此密不透風的迅猛下劈,曹正淳不為所動,笑容滿面中,將李嗣業的每一次進攻都擋住,交手之間,金鐵交鳴的聲響回蕩德陽殿內。
反觀李嗣業,額頭已經滲出冷汗,持刀的雙手因為反震力回饋,而虎口發麻。但他依舊沒有退避,反而越戰越勇,眼神中的狂熱更加瘋狂!
“可以了。”
端坐龍椅之上的劉辯,欣賞了兩人的武藝表現後,對李嗣業的勇猛露出了讚許。
不過這不是生死廝殺,只是讓兩人小試牛刀,再這麽打下去,怕是會將德陽殿掀翻了。
聞言之後,曹正淳出手的速度頓時爆發,宛如千手觀音似得,上千隻手的虛影令李嗣業眼花繚亂,就在此時,手掌對著李嗣業熊口猛轟而下!
“轟——”
李嗣業直接被擊退了,不過曹正淳這一掌軟綿無力,看似掌力無窮,實則不過是虛掌而已。
李嗣業釀蹌後退,足足十多步,眼看著要四腳朝天倒地,他迅疾出手,鏘的一聲,將陌刀倒插在地面上,這才穩住身形不至於狼狽倒地。
望著站立如松的曹正淳,李嗣業發出了由衷的感歎:“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我敗了!!!”
“承讓!”
曹正淳笑容滿面,旋即回首望向劉辯。
“陛下,奴婢可以確認,他的武藝不在呂布之下!”
曹正淳給予了極高的評價:“這種人才,就應該來東廠,貼身為陛下效力!”
劉辯直接無視了後半句話,旋即望向李嗣業說道:“不錯!即已通過考驗,朕給你一個任務——
秦瓊和張遼正在控制北軍五校,然而其中有心懷鬼胎之輩,如毒蛇潛伏伺機而動,這些不遵王命之叛逆,你覺得該當如何?”
“斬!!!”
李嗣業收刀,拱手回道。
“若是這些叛逆身居高位、背後的勢力驚人、牽連甚廣,或將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又該如何面對?”
“斬!!!”
“若是他們兵強馬壯、人多勢眾,勢力龐大,你又該如何面對?!”
“斬!!!”
劉辯頓時有些狐疑起來了,史料不是說李嗣業“有勇有謀”嗎?怎麽表現出的跟個“莽夫”一樣?!
他這麽問,其實想要看看李嗣業在統兵作戰上面的能力表現,以及面對世家大族,且兵強馬壯的軍閥勢力時,該如何取舍?
可……這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你對此有什麽不同的看法和戰術嗎?”
“任何事、任何人,只要不尊王命、違抗聖意,全部斬斬斬!!!”
“……”
劉辯想了想,這或許也算是忠誠的表現,是不是有勇有謀不重要,只要夠忠誠就行了。
念及此處,他頷首道:
“很好,你立刻前往北軍五校營地,以步兵司馬的身份暫時在秦瓊和張遼麾下聽令行事。
“朕希望通過這一戰,你可以立下足夠的軍功,朕論功行賞、善罰分明,這才好將你擢升校尉,以後你可以興建一支‘陌刀隊’,拱衛京師!”
啪嗒一聲!
李嗣業跪地叩首謝恩:“多謝陛下隆恩!屬下定當忠君愛國,以死報答!”
“起來吧。”
劉辯很滿意,在忠誠面前,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他令曹正淳將李嗣業的身份入籍登記,任命文書,步兵司馬印章等等證明後,又將他帶出皇宮。
看了看天色,已經是醜時(凌晨兩點)了。
“新的一天,新的挑戰!”
劉辯戰意凜然,毫無睡意。
但他也知道熬夜傷身,於是強製更衣就寢,陷入了夢鄉之中。
……
李嗣業離宮後,單槍匹馬前往北邙山,終於在寅時(凌晨四點多)附近來到北軍五校駐地。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如果是往日,軍營中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軍務,士官需要帶著士卒訓練,炊事兵燒火做飯,後勤灑掃,戰馬喂養等等。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北軍五校的軍營中,人心惶惶,眾將士無心軍務,一股恐慌席卷全軍,人人自危,整個營地顯得有些松懈。
當李嗣業策馬靠近營地後,才有巡邏哨探察覺,這是瀆職,萬一是敵軍靠近,可能就全完了。哨探急忙警戒,喝令道:
“北軍五校駐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我奉召述職!”
李嗣業取出自己的任命文書,哨探接過後,不敢怠慢:“李司馬稍候”,立刻傳信給上差。
不久後,秦瓊和張遼率兵迎接,將李嗣業迎進了營帳。
“嗣業既是陛下欽點,那就是自家人。如今北軍五校情況有些微妙,我將當前的局面詳細告知,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秦瓊見李嗣業點頭,於是取出北軍五校堪輿圖,將各營防區、帥營所在等等一一告知,旋即接著說道:
“昨日西涼賊子行廢立,北軍五校中步兵營、長水營、射聲營,因為救駕來遲而降罪,三營校尉被革職查辦,還在軍中待查,陛下欽點我們接管。
“昨夜在朱儁校尉、伍俘校尉協助下,我與文遠接管三營,順勢抽調出營記錄、行軍記錄,以及審問當時在雍門外的記錄兵。
“現已經大致鎖定了作亂之人,乃吳匡麾下司馬吳勇等人。此事很有可能就是吳匡授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我昨日請調兩百玄甲軍,陛下仁德,直接抽調五百馳援。因此我決定將玄甲軍將士調入核心崗位,取代吳匡麾下親信,分而化之,避免他們蠱惑士卒出手。”
…
李嗣業有些疑惑問道:“叔寶,既然確定是吳匡及其麾下,為何不直接出手,將他們雷霆斬殺了?”
…
秦瓊凝重搖頭道:
“吳匡是大將軍何進舊部,與袁氏關系密切,曾經誅殺宦官為大將軍報仇立下大功,令他在何進舊部、北軍五校中地位崇高,黨羽極多。
“為了避免牽一發而動全身,我與文遠商議,分而化之,最為保險,也是為了避免軍隊嘩變。”
一旁的張遼也是頷首。
“我明白了。”
李嗣業點點頭,旋即望著堪輿圖若有所思。
……
步兵營主帥營帳。
這裡的旌旗依舊掛著吳匡的“吳”字旗幟。
他昨日因救駕來遲而被革職查辦,但因為昨夜時間太晚,還沒有完全交接,且在軍中待查,因此張遼還沒有入住帥營,還是吳匡掌控。
然而今日,吳匡卻意外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公子,我今日就將與張遼交接,這裡人多眼雜,你實在不應該過來,恐怕會有意外。”
吳匡口中的公子,正是袁基。也只有三公之子才有資格稱呼“公子”。
袁基有些無奈道:
“吳校尉見諒,昨日我冒險入天牢會面叔父,意外被錦衣衛追查到,後倉皇逃離時,又被巡邏的玄甲軍追殺,麾下勢力損失慘重。
實在沒有辦法,隻得逃到北軍五校中掩人耳目,希望借此瞞天過海!”
…
“公子,我並非怪你影響我,而是昨日秦瓊和張遼陸續接管步兵營和長水營、射聲營。
他們已經通過行軍記錄追查到我身上,周圍不知有沒有他們的眼線,我害怕暴露你的身份。”
吳匡歎了口氣說道:“太傅可還好?他有說什麽嗎?”
…
“叔父還好,吳校尉自可放心。”
袁基旋即取出袁隗的玉佩信物說道:“吳校尉,叔父希望你借此出手,直接發難!請放心,不會讓你孤軍奮戰!”
…
“我明白了!”
吳匡看著袁隗的信物,他與袁氏關系密切、牽連太深,屬於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哪怕形勢不對,也只能硬著頭皮出手:
“公子,秦瓊和張遼都是能征善戰之輩,昨夜還有玄甲軍入駐,據說有四五百之多,兵貴神速,我們可借著他們還未站穩腳跟,雷霆出手!”
…
“吳校尉深諳兵法,有大將之風,難怪叔父對你十分信任。”袁基聞言後,也是信心大作。
…
“我現在立刻召集麾下部將,設法挑動全營將士出手!還請公子稍候。”
吳匡立刻召集麾下心腹乾將,而袁基就在帥營後方偷聽。等到與心腹溝通結束後,吳匡方才召集步兵營諸將。
吳匡望著眾將士,沉聲道:
“我已經被革職查辦,束手就擒等候嚴查,然而他們還是要趕盡殺絕。據說昨夜已經有五百玄甲軍入駐,即將取代你們的地位。
“到時候必是卸磨殺驢,屠刀已經亮起來,我希望你們不要反抗陛下的聖意,不要與秦瓊他們起了衝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句話將吳匡的忠君愛國和委曲求全,展現的淋漓盡致!
吳匡心腹立刻開始煽風點火,抱怨委屈道:
“我們北軍五校先是攻打北側夏門,後攻打西側雍門,若非我們聲東擊西,分散西涼軍兵馬,朱儁可以攻入夏門嗎?
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陛下就因為我們遲了一點點,不念舊情,直接將將軍革職查辦,連將軍也是如此,我們的下場估計好不到哪裡去了。”
“不公平啊!”
“朱儁可以率軍攻破夏門,是我們為他們分擔壓力。憑什麽他們犒賞無數,而我們卻要受到懲罰?”
“說我們救駕來遲,可陛下難道沒有想過,我們是冒著西涼軍和並州軍的鎮壓出手,萬一失敗,必將殃及滿門,我們如此忠君愛國,卻得到這種下場,唉!”
“我們勤王救駕卻要受到懲罰,而西涼軍和並州軍妄行廢立,卻得到陛下赦免,這,豈不是讓眾將士寒心了?!”
“抗議!我們要向陛下抗議!”
“……”
經過吳匡及其心腹煽風點火後,步兵營將官們都是一臉怨恨,同時對秦瓊和張遼的步步緊逼,擔驚受怕,害怕他們卸磨殺驢,步了吳匡後塵。
頓生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眾人群情洶湧下,熱血上頭,說了不少衝動的話語。如果真的因言獲罪,這些人都難逃乾系!
吳匡見此群情洶湧,頓時心下滿意。
到時候只要蠱惑心腹挑事,激起兵變之後,這些群情洶湧的將官,熱血上了頭,將騎虎難下,嘩變就能形成了。
如果能將嘩變從步兵營蔓延到其他營地,比如同樣受到懲罰的長水營和射聲營。
大事可成!
在後面偷聽的袁基,也是心下放松。
這還只是北軍五校步兵營校尉吳匡的出手,他們袁氏門生故吏、袁氏盤根錯節的世家大族,勢力何止龐大,同時出手,必將勢吞天下!
陛下逼得如此緊迫,殊不知…兔子急了還咬人,更逞論是他們四世三公的袁氏?!
就在此時,營帳外傳來護衛的呵斥聲:“這裡是步兵營帥營,閑雜人等不要靠近!”
“我是新任步兵司馬李嗣業。”
“這……”
護衛看著印鑒,頓時不敢阻攔了。
還在猶疑的時候,李嗣業已經持刀入內。環顧一圈,頓時大喜過望!
正好一鍋端了!
“放肆!!!”
吳匡怒斥一聲,“沒有本校尉命令,誰讓你進來的?!拖出去軍法處置!!!”
護衛得令後,頓時要對李嗣業出手。
可只聽見李嗣業大吼一聲:“我是陛下欽點的步兵司馬!不尊王命、違抗聖意!斬!!!”
上前的護衛直接被一刀兩半,鮮血灑滿全場的時候,吳匡等將官還不敢置信!
哪怕他們征戰沙場,也見慣了鮮血,過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但這麽瘋狂的將人一刀兩半,他們是第一次見到。
這殺神哪裡來的?!
他們驚駭之中,李嗣業已經直奔吳匡而去。
“敵襲!保護將軍!”
第一時間上前的都是吳匡親信,這是忠心耿耿的條件反射。
但面對李嗣業這個殺神,一刀一個,都不帶眨眼和遲鈍的,直接殺到吳匡面前!
“斬斬斬!!!”
這一刀劈下,帥營後面的屏風都被劈開,露出了袁基等人駭然失色的面孔!
明明勝券在握,怎麽忽然之間異變突生?!
是秦瓊和張遼他們發覺異常,提前出手了?!還是錦衣衛和玄甲軍追查到袁基,果斷雷霆出擊?!
“這樣貌……”
李嗣業狐疑頓住,回想起城門口張貼的追捕畫像,頓時對照起來:
“你是逃犯袁基?!好啊!步兵營與逃犯沆瀣一氣,意圖不軌,違抗聖意,斬!!!”
李嗣業殺的更加肆無忌憚了!
……
“噠噠噠——”
錦衣衛來到北軍五校,為首之人是青龍和朱雀。他們第一時間聯絡秦瓊和張遼,兩人出內迎接。
“昨夜袁基入天牢會面袁隗,我們錦衣衛和玄甲軍一夜追查,最後通過蛛絲馬跡查到北軍五校這裡,袁基或將聯絡同黨!”
朱雀言簡意賅的說道。
秦瓊和張遼聞言後,頓時色變。
“糟糕!”
他們已經追查到北軍五校中,步兵營校尉吳匡與袁氏關系密切,並且當初故意自亂陣腳,令北軍五校勤王救駕來遲的,也是吳匡的手筆。
這是袁氏在北軍五校中的黨羽!
袁基走投無路下來到北軍五校,很有可能令吳匡鋌而走險,直接暴起發難。
“立刻調集玄甲軍等將士……”
秦瓊頓時下令,但還未等他說完,步兵營傳來嘩然聲,聲音中竟有什麽“敵襲”、“保護將軍”等等聲音,反而令秦瓊等將神色凝重!
“肯定是吳匡故意以敵襲,策動步兵營混亂嘩變,好渾水摸魚,從中獲利!”張遼猜測道:“叔寶,我們必須雷霆出手!”
“這是一場危機,也是一場機遇!”
秦瓊不愧是文武全才的將帥之才,很快鎮定下來,立刻下令,最後說道:
“通知朱儁校尉、伍俘校尉,管控長水營、射聲營,敵軍趁亂出手,我們正好借勢鎮壓!”
步兵營、長水營、射聲營,正是救駕來遲的三營兵馬,三位校尉被革職查辦,因此秦瓊擔心引發蔓延,可謂是考慮周全!
“我們錦衣衛配合你們掌控步兵營。”朱雀緊皺眉頭,也是滿臉凝重。
北軍五校一直是他們聖上最關注的所在,如果出現意外,他們自然是難辭其咎!
說到底,還是他們錦衣衛遲了一步,以至於給袁基聯絡吳匡的時間和機會。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錦衣衛步步緊逼,令袁基不得已只能聯系吳匡,狗急跳牆,垂死掙扎!
但不管如何,他們都需要強勢鎮壓,雷霆出手,避免步兵營嘩變, 蔓延到北軍五校其他營地,給了敵人有機可乘!
“轟隆隆——”
等他們調集兵馬,興師動眾來到步兵營的時候,卻發現事情並非他們想象的那樣。
好像不是吳匡故意製造敵襲嘩變,而是……
李嗣業一手提著吳匡等將的人頭,一手持握陌刀,看著周圍如臨大敵、嚴陣以待的步兵營將士,大吼道:
“吳匡與叛逆勾結,不尊王命、違抗聖意,被我斬了!!!”
秦瓊立刻下令玄甲軍接管鎮壓,步兵營眾將士終於沒有反抗,不至於嘩變。
“你已經把他殺了?!”秦瓊靠近後有些無語。
李嗣業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對!”
秦瓊歎息一聲,旋即望向朱雀等錦衣衛說道:
“吳匡畢竟是前任步兵校尉,哪怕被革職查辦,但也需要廷尉審問,事情有些麻煩了,我們要盡快搜查到袁基,不能讓他跑掉了。”
“稍等!”
李嗣業頓時回身入營帳內,而後一腳丫將被五花大綁的袁基踹出來,被麻布捂嘴的袁基發出哀鳴聲,眼神中也是不甘和怨恨!
李嗣業又出來後說道:“這是吳匡勾結叛逆的證據!人贓並獲、鐵證如山!”
“……你速度真快!”
錦衣衛也有些無語,他們追查了一夜,最後卻被李嗣業逮個正著!
“僥幸!”
李嗣業倒沒有貪功,而是說道:“你們立刻接管步兵營,之後我們去砍了西涼軍諸將!不尊王命、違抗聖意,全部斬斬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