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傷徹底好了,咱有的是仗給你打。
天德啊,你可不要讓咱失望,別到時候其他人都出去打仗了,就留你一人在家中。”
“陛下可是要攻打北元??”
聞言,徐達眼前一亮。
北元啊,陛下一直征戰了三次,都沒有將北元徹底拿下。
而且北元要是一直不能被拿下,那麽始終對大明是一個隱患。
如果能夠早點解決,那自然是最好的。
“天德,咱沒想到你居然開始揣摩聖意了。”
朱元璋雖然說出了這一句話,但是並未生氣,相反還一臉的平靜。
“嘿嘿,陛下,你也知道,咱徐達是武將,作為一名武將,自然是好戰。
而且北元如果繼續出現,依舊會對大明造成威脅,所以臣想,如果能夠在有生之年,為陛下將北元徹底拿下,那麽臣就算馬上死,也終身無憾了。”
“你呀,還這麽年輕,別成天將死不死掛在嘴邊。”
“今天咱大孫過來,是為你看病,雄英,來,你給你徐爺爺看看。”
“是,皇爺爺。”
朱雄英點了點頭,然後讓徐達側身躺著。
“徐丫頭,去準備一些紗布,還有金瘡藥過來。”
“嗯嗯。”
徐妙錦點了點頭,立馬就朝門外走去。
“徐叔叔,吩咐下人,燒一鍋熱水。”
“好的,皇長孫殿下。”
接下來時間裡,等徐妙錦將藥和紗布拿過來後,等徐輝祖將準備好的熱水端過來後。
朱雄英這才開始為徐達拆除身上的紗布。
“徐爺爺,可能會很疼,你可要忍一下。”
“哈哈,雄英,盡管來吧,咱老徐打了一輩子仗,也遇到各種危險,甚至好幾次都差點沒了。
這點小傷對咱老徐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朱雄英微微一笑。
隨後開始忙碌了起來。
大概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總算將紗布重新更換。
另外還給徐達打了一針青霉素。
“徐爺爺,接下來好好養傷,如果你在房間裡待著無聊,可以下地稍微走動走動,當然,僅限於伱家中,不可出遠門。
如果有太陽的天氣,也可以在院子裡曬曬太陽。”
“丫頭,你聽見了吧,皇長孫殿下告訴咱,可以在外走動走動,現在你不會阻止爹了吧??”
見朱雄英這般說,徐達的心情十分好。
只要能離開房間,不一直待在床上,那麽他的心情自然十分美麗。
如今皇長孫殿下都發話了,相信家裡人,都不會再阻止他了。
“爹,皇長孫殿下沒來之前,可沒有說過讓你能夠出門走動走動。
如今皇長孫殿下,也是看在你傷勢恢復得很好,才這般說。
雖然大姐如今已經嫁人,哥哥們沒辦法管你,但是作為你的女兒,原本屬於大姐的任務,自然由女兒來繼承。”
別看徐妙錦還小,但是對於徐達來說,也是十分寵愛。
畢竟徐妙錦也十分聰慧。
可以說,徐達的幾個兒子,雖然不太聰明。
但是他的女兒,那是一個個都聰明伶俐。
如果按照後世來說。
徐達完全就是女兒奴。
對於女兒,那是真的寵。
對於兒子?
不聽話,打了也就打了。
但是對於閨女,打在閨女身,那是痛在父親身。
“好了,如今雄英也為天德看了情況,接下來,你們先出去,咱要跟徐達聊一會兒。”
“是,父皇,兒臣告退。”
“陛下,臣女告退。”
朱雄英等人,全都離開了這個房間。
房間裡,就剩下朱元璋和徐達二人。
院子裡,在徐輝祖的安排下,家中的下人端來了甜食,以及茶水。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皇長孫殿下.....你們請用茶。”
“徐叔叔,你先坐,別忙活了,雄英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見朱雄英叫住自己,徐輝祖不由得一愣,隨後開口道:“皇長孫殿下,您請說。”
“徐叔叔,上次來魏國公府中,咱可說過,在這裡叫我雄英即可。”
‘這....’
“既然咱家雄英開口了,那你就這樣見吧。”
見徐輝祖的目光傳來,馬皇后不由得一笑。
“那...雄英,您請說。”
“徐叔叔,雄英想問一下,不知你的弟弟,徐添福,徐增壽二人,如今可有任職??”
“三弟徐添福,如今在軍中擔任,正千戶,至於四弟徐增壽,年紀尚小,如今在軍中擔任小旗。
不知雄英突然問起我三弟和四弟,是有什麽事情要找他們嗎??”
“相信徐叔叔也知道,皇爺爺讓我掌管廉政部,但是雄英年紀尚小,再加上朝中並未認識太多官員,認識的官員中,也就一些武將。
我舅姥爺身為永昌侯,他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至於我的兩位舅舅,如果讓他們加入廉政部,恐怕會被官員們以“
裙帶關系”來彈劾,所以雄英沒有考慮。
所以, 雄英想讓徐增壽加入廉政部,為大明做事!”
“讓四弟加入廉政部??”
“雄英此事須得問過增壽的意見,雖然我是增壽的大哥,但是對於弟弟們的意見,作為大哥也當重視,如果他不願,強行讓他去做這件事情,恐怕會心生不滿,到時候得罪了皇長孫,那可不好。”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徐叔叔去叫一下徐增壽,咱親自跟他談。”
“那雄英您稍等,臣立馬去叫增壽過來,剛好他今天在家中。”
“嗯。”
等徐輝祖離開後。
太子朱標看向朱雄英。
“雄英,只怕此舉有些不妥。”
“噢?父王,有個不妥??”
“雄英,你想想啊,這廉政部,是考核天下所有官員,而徐增壽作為將門之後,他跟隨父親身邊,在這種情況下,怕是已經養成了耳目濡染的習慣。
對於考核官員一事,怕是不懂,就好比,將禮部的人,調去工部管理土地等,他們怎麽可能弄得明白。”
“父王,對於考核官員一事,其實很簡單。
再說了,要是我要來徐增壽隻為做這件事情,那完全是大材小用。
孩兒既然敢要這人,那麽自然有孩兒的考慮,至於到底是什麽,暫時保密。”
朱雄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
見朱雄英不說,朱標雖然十分好奇。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如果他真的不說,哪怕再如何,他都不會開口的。
既然暫時保密,那麽等以後,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