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大箱財寶還擺在堂中,有不少金銀細軟掉落在地上。
“這廝不僅迷戀女色還如此貪墨,竟然搜刮了如此多錢財!”
看著滿地珠寶,徐晃悶哼了一聲。
確實,這樂安郡太守一人之富已經超過了益縣十數家族的畢生積蓄。
還不算其他的產業和田地!
這還只是他府上的私財並非樂安郡的府庫!
劉枕對於青州官吏早有耳聞,知道樂安郡太守是個碩鼠,但也未曾想過貪墨之風如此嚴重。
青州刺史焦和治州松懈,青州所任官吏也差不多皆是如此。
“怪不得樂安郡百姓都要易子而食了,他還能摟著十余名嬌妻美妾樂享太平。”
劉枕呢喃了一句,揮手命人將財寶搬了下去,極其自然的坐上了太守寶座。
到了這個時候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他所為樂安郡百姓不知,這些樂安郡官吏如何會不懂,幾名官吏面面相覷便垂下了頭。
太守若在,他們背靠焦和或許還敢說些什麽,可如今太守已死劉枕所帶的益縣軍士已經完全佔據樂安郡,不僅如此連百姓都被劉枕的施粥舍藥的手段折服!
事到如今,劉枕所謀他們如何不懂。
“一郡太守竟終日沉迷於酒色樂律。”
劉枕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守之位上,掃了一眼桌上的樂譜和太守官印,微微眯眼道:“公明,城中降卒點清否?”
征袍染血的徐晃上前一步,黑面冷硬滿目肅殺:“共有黃巾降卒六百一十七人!”
“凡匪首者,不問緣由,均斬!”
劉枕眼中冷光撲爍閃過,聲音中一片冷冽,毫無感**彩::“余下之人願降者,每日供肉食與三餐,給安家費一同劃入益縣軍士,不願者——”
劉枕毫無感**彩的目光微微閃爍,嘴唇輕啟吐出四個字:“三放一殺!”
這話一說,幾名樂安郡官吏雙目瞬間圓睜,臉色變得鐵青一片,三放一殺可是極其殘忍的行刑方式,直接斬了還能落個痛快!
“唯!”
徐晃面露冷厲大步流星的走出內堂,片刻之後清歡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滲人的慘叫聲,一眾樂安郡官吏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額間冷汗直流,衣袍之下雙腿肉眼可見的顫抖,有幾人連站都站不穩了。
劉枕話裡的意思不用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樂安郡官吏中走出一老者,戰戰兢兢的送上一卷竹簡,強壯著膽子道:“季嘗公,此乃樂安郡錢糧稅賦,請公過目!”
劉枕面無表情的瞥了老者一眼,心中微微冷笑,他一直在觀察這些人的反應,眼前這老登從自己剛進太守府之時,便生了投降之意。
如今不過是借坡下驢罷了,看來這樂安郡還是有明白人,有了這人起頭,便不用劉枕跟他們‘華夏有句古話——細細誤解魏俊傑’了~
至於三放一殺,不過是逼迫他們就范的手段罷了。
劉枕肯定不會行董卓那種暴行,只是樂安郡如今乃是破舊立新之時,若不將他們徹底鎮住,這些人便不會為他所用。
光靠仁德,可鎮不住佞臣。
恩威並繼,才是正道。
接過竹簡,劉枕目光逐行掠過,越看他的眼神越精彩!
樂安郡不愧是郡城,城內無論是錢糧兵馬還是田地百姓都是益縣數倍有余,光樂安郡一城的稅賦之多足可養近萬兵馬!
城內軍資器械不在少數,基本上都是現成的練兵場所,所有一切一應俱全!
還得當狗大戶佔據大城池,否則靠著益縣那種窮鄉僻壤他就是練一輩子兵上限也就那樣!
大致了解了一下樂安郡的情況,劉枕心裡有了數,抬頭望著面前緊張拘束的老者,眉目之間有些好奇:“足下何人?”
老者整冠束帶,倒退一步朝劉枕一躬到地;“老朽湯淳,賤字米陽,任樂安郡主簿一職二十余載,拜見季嘗公!”
“二十余載?”
劉枕挑了挑眉,好奇道:“那湯主簿對郡內大小事宜皆了熟於心否?”
“回季嘗公,”
湯淳傴僂著身子,謙卑中透露著自信:“樂安郡大小事宜盡在淳心!”
“好!”
劉枕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從今日起爾升任樂安郡從事,歲旦俸祿皆升兩級,樂安郡城大小之事全部由爾統計,而後一同報於奉孝便可。”
湯淳終於松了口氣,臉上喜色抑製不住一般,激動的跪倒在地:“謝季嘗公提拔!”
幸虧這些黃巾賊剛剛進城,若是將這樂安郡城的官吏全部斬了,劉枕倒是無人可用了。
畢竟是一座陌生的郡城,任是郭嘉能力再強也會一時間束手無策。
而如今有湯淳主動來投,剛好解決了劉枕的為難之事,還能給其他未來歸順的樂安郡官吏打個樣。
只是郭嘉強在計謀,讓他治城治民管理樂安郡大小政務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
或許,他該找個治城之人了。
領地不斷擴大,一味練兵而不顧治城定不可行!
攘外必先安內!
……
在湯淳受到劉枕重用之後,其他未投誠的幾名樂安郡官吏頓時面露懊惱之色, 湯淳知道的他們也都知道,卻因為猶豫被湯淳佔了先!
猶豫就會敗北!
劉枕注意到了幾人反應,笑著指著幾人:“米陽若是忙不過來,可自行挑選人手,畢竟爾等在樂安郡已久,凡你歲蛋俸祿皆升一級。”
一眾又驚又喜的樂安郡官吏如逢大赦,紛紛撩袍跪倒在地,山呼道:
“謝季嘗公!”
手裡有兵有人,只要大棒加甜棗玩的溜,就不怕這些人不歸降,雖說這些人中可能有心念焦和的舊黨,但也能在最短時間之內幫劉枕捋順樂安郡所有政務!
……
太守府外,粥棚藥棚已經排滿了人。
大好撈民心民望的機會,劉枕自然不會放過,跟著兵士一起為樂安郡百姓施粥舍藥。
這些百姓越感激便越會念劉枕的恩情,如此下去樂安郡才可以徹底變成劉枕的私產!
這一幕剛好被劉枕收在眼中,微微揚了揚馬鞭,勤雜兵心領神會上前。
排隊領藥的百姓中忽然發出一陣騷亂,一名臉色黑紫的中年漢子,不知為何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劉枕點頭示意,有兵丁立馬上前去為漢子灌下一碗祛病湯。
可湯藥入腹漢子依舊昏死,臉上的黑紫也沒有任何好轉。
兵訂解開漢子的褲腿,看著眼前又黑又紫,已經腫脹流膿的傷口,神情明顯一愣,驚聲道:“主公,這人被毒蠍蟄了!”
可醫棚中的劉枕置錯愕的望著眼前出現的字幕,瞳孔不斷震顫!
【您完成一次施丹舍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