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你沒事吧!”看著囚車內蓬頭垢面的陳武,我連忙詢問道。
“主公!主公!在下只是受了些皮肉傷。”陳武看到我後激動萬分。
確認了陳武沒事之後,我連忙用古錠刀砍斷門鎖,然後打開囚車,救出陳武。
陳武出了囚車連忙跪倒在地,向我痛哭。
“子烈,上馬!”
看著蓬頭垢面的陳武,樣子如此狼狽。縱使丟了城池,縱使所部一萬兩千人全軍覆沒,縱使此時有千言萬語,也隻匯集成了一句“上馬”。
陳武很是虛弱,於是我抓著他的衣襟,一把提起。陳武抓著我,很順利地就爬上了馬背。
“主公,這裡是敵軍的囤糧之處,不如一把火將之燒了吧!”一旁的王強建議道。
“燒!統統給我燒了!”我狠狠地說道。
隨著我命令的下達,五百騎頓時四散而去,開始到處放火。
僅僅半炷香的功夫,面前的糧倉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並且照亮了天空。
動靜弄得這麽大,其他一千四百余騎也很快聞訊趕來。
“主公!子烈!”太史慈看到我身後的陳武十分高興。
“太史將軍!”陳武也興奮地回應道。
“主公!敵軍大隊正在朝這邊趕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撤吧!”王強再次建議道。
“撤!咱們從北邊走!”我大聲吩咐道。
一千九百余騎聞言,立即行動了起來。
而此時的一萬五千敵軍,正由魏延、蒯恩、孫處三將統帥,向這邊趕來。
原來三將得到的命令是去守衛三門,然後甕中捉鱉,企圖將我軍困死在營內。但這邊動靜這麽大,只要不是瞎子、傻子,就一定會知道,我軍正在此處!
然而我等一行全是騎兵,而敵軍都是步兵,一路上又不斷被潰亂的民夫阻擋。在殺了不少擋路的民夫之後,這才好不容易到了東門和西門。等見到囤糧之地火起,再趕過來支援,可哪裡還有我軍的蹤影?只剩下了熊熊大火。
這裡屯放著四萬余石糧草,是荊州軍接下去半個月的口糧!如今火起,魏延等將不敢怠慢,連忙指揮部眾開始打水、滅火。
但是這座營中只有幾百口水井,井雖多,但也來不及滅火。魏延等三將不禁急得團團轉,一面又派人去通知劉裕、王仲德。
就在荊州軍大營裡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我已經帶著騎兵從北門衝出。
“主公!咱們原路返回嗎?”太史慈問道。
“敵軍糧草被燒,營寨被劫,火光衝天,出城的敵軍必定軍心大亂!爾等可敢與我再乾一票大的?“我分析道。
“不知主公準備怎麽做?”吳才好奇地問道。
“此時,敵軍必定在和韓當他們交戰,而看到營中大火,軍心必定受挫,我等從此處殺到他們後方,必能大破敵軍!敵軍遭受大敗,糧草又被燒毀,明日必會撤退!“我接著分析道。
“哎呀,主公真是妙計啊!“太史慈讚歎道。
“不過陳子烈虛弱,王強,你帶著親衛,保護子烈原路返回,並將此處情況以及我的計策,全部告知軍師!”我吩咐道。
王強原本想跟著我一起破敵的,但看到陳武,再想到大局,於是答應了下來。然後指揮親衛,將陳武帶上他的馬背,隨後離去。
等到他們離開,我再無後顧之憂,於是一聲令下,帶著太史慈以及一千九百騎,殺奔東南而去。
此時,敵營的東南方向,也就是安陸城的西南角。曹景宗、傅弘之二將,正率部與韓當、周泰所部激戰正酣。
韓當、周泰的一萬前軍之中,有兩千投矛手,交戰之初,隨著五輪投射,讓敵軍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但是敵軍畢竟人多,有兩萬人,付出了近兩千傷亡之後,依舊人數佔優。
韓當的解煩軍中,原本只有兩千刀盾兵和三千槍矛兵,但經過軍製改革後,也有了一千投矛手和一千弓箭手。
現在弓箭手們,正在後面不停地撥散著箭矢。但是弓箭手,敵軍也有,而且數量足足有兩倍!所以在一番交戰後,雙方各有損傷。
雖然韓當、周泰所部都是精銳,但是曹景宗、傅弘之所部也是精銳。等到雙方正式接戰後,我軍很快就陷入到了三麵包圍之中!一時間傷亡很大。
韓當處在陣中,指揮著部眾。
另一邊,周泰卻是提著刀,舉著盾,廝殺在第一線。每一刀下去,敵軍小卒都抵擋不住。不是盾被砍裂,便是手臂被砍斷,甚至腦袋直接開瓢。
自從上一次身負重傷以後,經過半年的休養,周泰的身體早已康復。但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如今的周泰也知道要防禦了,所以手中舉著盾牌。雖然衝殺在前,但卻沒有受什麽傷。
有了周泰這員宗師級猛將的帶領,其所部丹陽兵也漸漸地越戰越勇。
隨著近兩個時辰的交戰,兩軍已經付出了七八千人的傷亡。其中荊州軍的傷亡足足是我軍的兩倍,拋開被投矛手造成的傷亡,雙方也幾乎是一換一!
敵軍兩倍與我,而韓當、周泰所部還能不吃虧, 可見戰力強大!
這時候,後面的荊州軍大營已經火光衝天,然而正在奮力廝殺的敵軍並沒有人注意到。
另一邊。
安陸城的東面和南面,兩軍也已經交戰在了一起。
孫賁的中軍,孫河的右軍,也是和前軍一樣的戰術。先是雙方箭矢互射,然後等到敵軍靠近之後,便是數不清的投矛被射出。
一米多長的投矛,雖然射程不及弓箭,但卻可以洞穿敵軍的盾牌,破甲能力驚人!不僅能給敵軍帶到巨大的傷亡,也能令敵軍喪膽。
同樣五波投矛射出,兩面的敵軍分別倒下了三四千人,投矛的威力恐怖如斯!
等到雙方殺到一塊,南面的敵軍原本有三萬人,只剩下了兩萬五千余人。
東面的敵軍原本有兩萬人,此時只剩下了一萬五千余人,人數和孫河的一萬五千右軍,幾乎相當。
隨著一個多時辰的戰鬥,雙方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孫賁的中軍都是新軍,雖然靠投槍打出了優勢,但隨著近戰廝殺,逐漸落入了下風!而敵軍除了王鎮惡所部五千人外,都不是劉裕的嫡系,但也都是精銳。
東面,孫河的右軍打得很輕松,在雙方交戰之後,一路佔據了上風,並將敵軍打得節節敗退。
注:《史記》:“其長兵則弓矢,短兵則刀。”裴集解引三國吳韋昭曰:“形似矛,鐵柄。”這種鐵柄短矛,近戰中可用之以刺,亦可投擊。又《晉書·蘇峻傳》記載:“(蘇峻)與數騎北下突陣,不得入,將迥旋白木陂,牙門彭世、李牽等投之以矛,墜馬,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