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最主要的問題是,權力不夠集中。
世家大族之所以是世家,世代綿延。就是因為把控了基層官員的選拔。
雖說科舉製才是更大的進步,但是歷史是線性發展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如果一下子就把選官制度從察舉製全面的轉化為科舉製,那麽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了,因為觸犯了太多利益既得者。
那時候哪怕他是天下世家之首都不好使。
而九品中正製,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剛剛好。
這次擊退公孫瓚,估計能收到不少世家的見面禮。
這對於世家可是次大出血,如果袁紹願意免除一部分的東西,再給予一定好處,再推廣九品中正製,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反對。
因為九品中正製說到底,還是容易演變成由世家操縱的。只能說是為底層人打開了一個晉升渠道。
袁紹正在房間思索,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人。
袁紹立馬拔劍,“來者何人?”
定睛一看,原來是原身的結發劉夫人
雖然已經30多歲了,但是一點也不顯老態。
圓圓的臉上還顯得有點嬰兒肥,在燭火搖曳下,那白淨的臉蛋臉仿佛可以隨時掐出水來。
“夫人,你怎麽來了?”
劉夫人走上前來,掐了袁紹的胳膊一下,“怎麽不先回家?”
袁紹對上劉夫人的眼睛,一雙大大的眼睛有些霧蒙蒙的。
袁紹最怕女人哭了,連忙安慰道,“這不是事務繁重嗎,等我忙完立馬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劉夫人把袁紹手中的劍拿了下來,扶著袁紹坐到了凳子上。
然後她竟然直接跨坐在了袁紹的腿上,吻向袁紹。
袁紹的兄弟立馬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
他的呼吸有些呆滯,萬萬沒想到劉夫人竟如此大膽,這裡可不是家裡啊!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古人誠不欺我。
袁紹呆滯了片刻,立馬起身,推開劉夫人,落荒而逃。
說實話,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對於原身的妻子,他真的沒有想好怎麽面對。
袁紹跑到門口,發現=顏良文醜都在。
顏良平日裡非常沉穩,但見到袁紹出來,不懷好意的壞笑了一下,“主公,這麽快啊?”
袁紹立馬給了顏良一個暴栗,“就是你把她放進去的是吧?”
顏良都有些被打蒙了,委屈道,“這不是看您和主母多日未見嘛。”
袁紹煩悶的揮了揮了揮手,他見不得女人撒嬌,但更見不得大男人撒嬌。
他知道顏良並沒有惡意,只是劉夫人來的太突然了,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有意進去寬慰一下劉氏,但是想一下萬一劉氏對他進行動粗,那他是抵抗好還是享受好呢?
在門口踱了一圈,袁紹還是選擇離開。
看著袁紹離開的身影,文醜不屑的笑了一下,“主公是真不行啊,這麽快就結束了。”
顏良哼了一聲,“那又怎麽樣?你又沒有我厲害。”
“我厲害!”
“我才厲害!”
“要不要比一把?”
“比就比,誰怕誰,反正鶯兒姑娘我也好久沒見到了,正好去消遣一下。”
屋內,劉氏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有些委屈。
她思索了一下,終於想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一定是袁紹又納小妾,把自己給掏空了。
劉氏握緊拳頭,對著空氣唬道,“最好別讓我抓到了!”
得不到袁紹的滋潤,劉氏隻好夾緊雙腿灰溜溜的回去了。
為了避免再出現這樣尷尬的情況,袁紹選擇住在軍營裡。
冀州世族非常自覺,得到了公孫瓚戰敗的消息之後不足5日,全部朝鄴城趕來。
每家都帶著大量的物資,確實都挺懂事兒的。
袁紹讓人挑了個好日子,進行一次見面。
不過,主堂的會議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的,只有每個郡聲望前二前三的世家才有資格坐在那裡。
比如說清河崔氏,钜鹿孫氏。
袁紹坐在主位上,眾人明白,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冀州大地的主人,就是面前這個男人。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怵袁紹,他們都是各郡縣最頂級的望族。
無論是誰入主冀州,他們都是最上層的那些人,只有別人求他,沒有他們求人。
到底是因為靈魂是現代人的原因,袁紹並沒有咄咄逼人,和氣說了一段話。
原身也沒有見過這其中的所有人,所以,光是記住這些人就花了很久。
袁紹嘴巴都說幹了,坐下喝了口水,潤了一下嗓子。
袁紹正要繼續發言,這時一個人站了起來。
畢竟是剛認識的,記憶在腦子中還熱乎,袁紹一下就認出了。
此人是無極任氏族長, 在無極可以說是僅次於甄氏的存在。
“任族長有何見解?”
任氏族長大模大樣的學著袁紹的樣子,先喝了口水,撚擰了一下他滑稽的八字胡,清了清嗓子,才開口道。
“不知袁公能不能將那曲袁犁讓我等觀摩觀摩?”
袁紹面色一沉,怎麽老有人打著曲袁犁的主意?
袁紹的臉色已很明顯了,但是這個任氏族長隻當沒看見,把他的一邊八字胡碾成了一股麻花。
“要是袁公不願意也行,但是你得娶我任氏之女為妻子,名為任芳,年方二八,與袁公倒是般配的很。”
袁紹立馬想到家裡還有一個如狼似虎的劉夫人,再納一個,不得要他的老命。
還有,這個任族長要的是正妻,可以說是打袁紹的臉了。
甄逸見到袁紹的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了,再加上任族長之前一直跟他唱反調,讓他也不爽,便主動開懟。
更何況他的女兒還想嫁給袁紹,怎麽能讓這個任芳捷足先登了?
“袁公自有安排,任族長還是管好自己的家事吧?據我所知,上個月您妻子新喪,也該考慮要不要納個小妾了。”
任氏族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麽,隻準甄大人索要曲袁犁,不準我來分一杯羹?”
雖然,之前甄逸來要曲袁犁的事情做的並不隱瞞,很多人都知道。
“我們又沒要!”
這道聲音極其尖銳,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甄逸的隨從。
任氏族長的頭又偏了半分,“甄逸大人,管好你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