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錫爵爽朗一笑:“或許是吧,觀潮居士豈非我能探究其心境的。”
申時行在這種氣氛下也放松了些,玩笑道:“你們兩個啊,我看都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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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槐研究了整整一個晚上,終於研究好要怎麽使用這個分解技能。
那就是暫時先對大明時期的西洋玩意進行掃描,等有空了再去探究現代博物館裡面大清的火炮。
畢竟去趟博物館又需要花不少的時間,現代這邊可能只需要三天,但遊戲裡邊可能就過了好幾個月,甚至有可能說過了一年,要是等這幾天一過,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決定好了怎麽使用這個分解技能,安槐在凌晨三點鍾的時候將屏幕劃到馬六甲海峽,找到裝配著火炮的船隻,然後點擊“輔助分解技能”開始掃描。
很快,這個掃描結果就出來了,安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大長串的文字,差不多要用十來頁A4紙才能全部打印出來,再看了看裡面寫的東西,我去,這個也太專業了吧。
這個遊戲到底是什麽怪物?他對這個東西好奇很久了,什麽都會,什麽都行,就是不會自己幫助朱常洛,非要把他搭上。
安槐從凌晨的三點一直到早上的七點一直在分析理解這些資料,然後急匆匆的洗漱,簡單地吃了點麵包片,便又去上班。
在路上一直打著哈欠,眼睛倒沒覺得多累,隻覺得整個頭就如同一塊石頭般沉重,而現在,他現在最想念的並不是他最愛的錢,而是床,太他媽困了。
他什麽時候能夠安安心心的玩這個遊戲,不用再上班,這個屁班他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安槐一邊吐槽一邊已經到了公司,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兩口,算是緩回來了一點點神。
今天公司裡邊的任務有些重,領導也抓的比較緊,他沒有時間看手機,只能等今天晚上回去再繼續跟朱常洛講今天掃描的東西。
整個辦公室,沒有一個人說話,只聽到鍵盤聲劈裡啪啦在敲,安槐歎了一口氣,唉。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時間,領導又說要加班,加班本來就很煩了,再加上他昨晚熬了夜,現在困得要死,他恨不得罵領領導兩句,但是想了想,自己還要吃飯,還要掙錢,又把這口氣咽了回去。
等到晚上十點,安槐終於終於下班打車回了家,剛一進屋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眯一會,睡了兩個小時,安槐才將遊戲打開。
此時的大明是下午,安槐正瞧看到一個新來的公公正在教朱常洛讀書,剛開始安槐隻覺得這個新來的公公看著有些眼熟,後來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猛地想起來,這不就是王安的另外一個朋友嗎,好像叫吳公公。
看到是吳公公,安槐有些放心下來了,吳公公學識並不出眾,按道理來說,不應該由他來教朱常洛,不知道是不是王安想辦法將他安排進來的,方便兩邊溝通信息。
很快,這節課講完,吳公公跟朱常洛行了一禮後退出景陽宮。
安槐打開傳聲筒,習慣性地先敲了敲桌子,而後對朱常洛說道:“這個吳公公來了幾日了?”
朱常洛似乎已經習慣安槐的突然出現,雖然內心依舊欣喜,但反應早已漸趨平靜,“稟老師,吳公公已經來了兩個月了。”
兩個月?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嗎?安槐趕緊問朱常洛道:“今日是什麽時候?”
“老師,今日已是萬歷十八年七月一日了。”
都七月份了?這時間也過得太快了點兒吧。
看來他推測的沒有問題,時間的流速越來越快,現在現代過去一天一夜,大明就過了兩個月,要是再過一段時間,那不就這邊過去一天,大明那邊就過去一年嘛。
安槐想到這兒,頓時覺得有點煩躁,古代的人,一輩子也活不了多長時間,70歲就算是長壽了,要是朱常洛依舊只能活到上位一個月,或者是說能活到改變歷史後的五年,那他恐怕也教不了朱常洛幾次了。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把年假休了,等把這個遊戲玩完了再回去,畢竟遊戲裡面的人也是真正的人,甚至關乎歷史,再則也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雖然心情有點鬱悶, 安槐立馬調整好心態,對朱常洛到:“以後我不會再跟你講資治通鑒和孫子兵法了。”
朱常洛頓時將頭抬起來,眼睛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老師,這是為什麽?”
他最喜歡的幾節課,怎麽就沒了?
“不給你講是因為以后宮裡邊有人會給你講,我希望我能教你的是別人教不了你的。”安槐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朱常洛沉默片刻,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老師,我知道了。”
安槐瞧著他,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王安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他有沒有偷偷的聯系你?”
朱常洛聽到安槐問他這方面的問題,立馬回答道:“這個吳公公就是王公公的朋友,吳公公告訴我王公公如今在司禮監任職,只有一些簡單的工作,並沒有握到實權。”
安槐並沒有為王安被分到了司禮監而感到驚訝,因為他通過看歷史書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現在朱常洛的這段話倒是讓他知道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吳公公,確實是王安的人。這樣的話,他也不用再操心朱常洛的學習問題了。
安槐心中的一個大石頭放下,“雖然以後我不會再教你兵法,但是我今天要給你講的東西也與這方面有些關系。”
安槐頓了頓,打了個哈欠,“你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怎麽製作武器嗎?上次我沒有回答你,今天我就要告訴你答案。”
安槐剛剛說完就見到朱常洛沉穩的眼神當中突然溢出了興奮,眼瞧著朱常洛恨不得蹦起來,安槐笑了笑,“行了行了,你淡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