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柯建华拿了周明瑄的表,隐遁的销声匿迹。
陆然打过招呼的当铺都没见过有人拿周明瑄的表来当。
莫晴月通过搓麻将认识了两个在道上混的两个小崽子。帮忙打探一下柯建华的消息。
一推开酒吧的门,里面躁动的音乐让耳朵很不舒服。
莫晴月下意识地皱皱眉,挨着门口的靠窗吧台坐下。
服务员过来问要喝点什么,莫晴月竖食指:“低度的鸡尾酒。”
服务员点头离开。
鸡尾酒送到后莫晴月先放到鼻息下闻一闻再喝。
“挺谨慎啊。”
莫晴月旁边坐过来一个大哥,戴着墨镜,光头。
她打量了他一下,顺着这话说:“世道不太平得谨慎啊,万一被人放了药什么的,岂不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了。”
大哥笑笑:“妹子是实在人啊,所以到处在找我的小弟准备把欠的钱还上。”
莫晴月微怔,心里顿时有数,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于是她故作警惕地再次上下打量:“不是,你谁啊?”
大哥从腋下的包里拿出欠条放到桌上推过去:“我就是华子的老大,你可以叫我奇哥。”
莫晴月暗戳戳地伸进口袋里打开定位设备。
“奇哥?你好你好,你藏得够深的,还以为你为了钱会马上找我们的,没想到你挺沉得住气?”
奇哥笑归笑,但是笑的很疏离,尤其还戴着墨镜,其实根本看不清他真正什么表情。
“小钱嘛。”奇哥看向前方,“你们跑不了。”
莫晴月眼光捎带瞟了一眼茶色玻璃的外面,心里默默祈祷陆然他们赶紧过来。
她则通过对话拖延时间。
“奇哥,这欠条上写着五十万,是柯建华之后加的,之前说的一百万我们已经给了,但他那边不知道怎么的,又多让我们付了五十万。这可不是什么小钱。”
说到这个,奇哥就来气。
他终于把墨镜摘下来,露出脸上遮掩的眼睛。
牛眼,眼珠子瞪得老大,眼角有一颗肉痣。
“让他不要太相信女人,他就是不听!”奇哥顿了顿又道,“放心,欠条上是五十万就是五十万,其他的你不用管。”
奇哥睨向莫晴月,眼神意味深长:“你家男人本事挺大的,我们那么多货都可以消耗掉,掌管了大半个祭祀木雕的行业需求啊。”
莫晴月避开奇哥的目光,抿了一口酒:“我家男人本事大不大的我不知道。不过对我是挺大方的。呵呵。奇哥,你真是柯建华的老大?那小子精的跟泥鳅一样,我找了他一圈连个屁影都找不到。反倒让你这个做老大的出来料理烂摊子。”
奇哥很聪明,没跟莫晴月接这个话茬,而是把墨镜重新戴上。
“这五十万块钱的,菲姐自己能出不?能出的话我就拿钱走人了。”
莫晴月耸耸肩,摊摊手,把手里的包打开来给他看里面的化妆品:“我这出来喝个酒的,连个银行卡都没带。哪儿给你五十万。你等着,我让我男人过来带你去取钱去行不?”
说着莫晴月再次看向外面。
陆然他们怎么还不来?!
奇哥拿过莫晴月的酒杯,要跟她碰杯:“来,菲姐,我们走一个。这以后在下的生意劳你多费心点!”
“好说好说,奇哥,叫我小菲就好,哪儿担得起你菲姐一声称呼啊?”
莫晴月笑笑,拿过酒杯看到他豪迈地一饮而尽,也跟着喝了下去。
结果,她还没有看到陆然过来的身影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迅速失焦了……
“这酒……”
她慌张地看向所谓的奇哥,最后的视线停留在他勾起的嘴角上。
等莫晴月再次醒来,她不仅看到了奇哥还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柯建华。
“莫警官,醒了?”周围乌漆嘛黑的,像是在一个仓库里。柯建华坐在火炉旁边,一边倒着茶一边扭头看她。
莫晴月:“……”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动弹不得。
“什么莫警官!你放开我?你绑着我干什么?!柯建华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任凭莫晴月故作恼羞成怒地大骂,柯建华都不为所动。
等到她骂够了,柯建华笑笑:“是啊,我应该是脑子有病,所以让你觉得可以用新的身份骗过我。”
旁边的奇哥毕恭毕敬地对柯建华道:“华哥,那我先走了。”
“嗯。”柯建华看着莫晴月叮嘱他,“记得,帮我多带他们绕车河。”
“知道了,华哥。”奇哥笑笑,抬手一抛,莫晴月看到是自己的定位器。
该死,被他们联合耍了!
这样也好。
托他的福,现在可以安安静静地,两个人单独聊一聊了!
莫晴月不闹了,歪着头定定地看着他:“所以你早就认出我了。”
柯建华抿茶。
“那为什么还跟我演这么长时间的戏呢?”
柯建华拿着茶杯缓缓站起来,走到莫晴月跟前。
他抬手一泼,挺烫的茶水泼在莫晴月的脸上。
莫晴月顿时觉得厚重的妆容在随着水融化,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你们想要抓我,想要抓我背后的人。你们这么辛苦我当然要好好地配合一下你们。”
莫晴月咬唇,用力地甩了甩头,把茶水甩掉。
她睁眼看着面前的柯建华:“十五年前你去没去过北明乡?”
柯建华眼神幽深,没有马上回答莫晴月。
“十五年前你在那里偷了东西,被一个警察追,你看似慌不择路地跑着,实际上你一直在找可以彻底逃走的机会。你把那个警察引到了一个上坡的地方,你让那个警察追着你经过一座大型木雕下。”
说到木雕,柯建华的眼神终于在云山雾罩中有了一丝明确的记忆。
莫晴月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反应,激动地从椅子上蹿起,连带着椅腿都脱离了地面。
“是你对不对?!”
“就是你对不对?!你故意设计好经过那个木雕下面,你早就想好要把那个警察砸死对不对?!”
仓库里回荡着莫晴月大声的质问。
柯建华盯着她激动的脸,微微挑眉:“那个时候我刚入行当小偷,就碰到那个难缠的警察,我跑了好几个巷弄都没能把他甩掉。我们行内有一个规矩,如果第一次不顺利,那就必须要金盆洗手,以后都不能做这一行了。所以我不能让那个警察得手啊。”
他慢慢悠悠地转过身,重新坐在火炉旁边给自己续上新的茶。
目光眺向不远处,做回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