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曹啊賈曹,你到底怎麽了,前世連隻雞都不敢殺的人,怎麽今天就能隨手打死一條人命,難道沒了現代社會法律的約束,你就變成了一頭野獸,還是說你本來就是野獸!”
猛然間賈曹坐起了身子滿頭的冷汗。
“不,我沒有,是他先動手的。”
賈曹內心似乎有另一個聲音在和他說話,“嘿嘿,別騙自己了,從你來到這裡開始,你就不在是以前那個李洛了,你變得和那些門閥士族有何不同,以勢壓人,橫行無忌,幫著王熙鳳收債逼迫他人典賣宅院,又仗著自身武力強橫,隨意打死他人。”
賈曹額頭冷汗如雨,渾身忍不住顫抖,面目猙獰,最後顫抖著大喊道:
“滾,”
“喊什麽喊,給我安靜些,在無故喧嘩當心一頓鞭子。”
值夜的獄卒聽見賈曹莫名其妙的喊叫當即就出聲斥責了幾句,要不是上面交代不要為難他,說不得就要給他幾鞭子。
賈曹再次躺到了乾草堆上,只是眼睛直直的看著漆黑的屋頂出神。
“我沒有錯,自己現在有強橫的武力,有高於這個世界的科技知識,難道還要去做什麽謙謙君子?自己前世不過就一普通人,現在到了這裡就是老天在給我機會,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誰擋我的路我就讓他消失。”
大牢裡的一夜讓賈曹明白,沒有權勢在這吃人的封建時代更本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所謂的富家翁不過是權貴養的豬,等肥了就該宰殺了。
就比如那薛家,要是祖輩那會還有個紫薇舍人有點排面,現在的薛家更本就沒資格說什麽賈史王薛。
現在不過是替皇宮采買些雜七雜八的雜貨罷了,就連那王子騰都不怎麽待見他們,不然怎麽會一直住在賈家。
自古商賈的地位就是最低的,要是沒有權勢,再多的財產也是保不住的,這也就是為什麽薛寶釵連選秀都選不上,還不是政審過不去。
最後又不得不想辦法攀附賈家,還扯什麽金玉良緣,不過是想以此保住自家富貴。
還有那王子騰王家,先祖也不過是封了個伯的爵位,到了王子騰也是早就沒了爵位,不過王家的人都挺會鑽營,尤其是王子騰這個人權欲之心極重,從他的各種操作就能看出來。
先是把2個妹妹之一的王夫人嫁給賈家二房賈政做了老婆,又把另一個妹妹薛姨媽嫁給當時還算鼎盛的薛家,一個有權一個有錢。
自己又在當時還是京營節度使的賈代善手下做事,不得不說王子騰也確實厲害,在嚴厲的賈代善手下做事十幾年都沒出過差池,後來還接過了京營節度使的職務。
當然也少不了賈家和老牌的武勳幫助,當然不是賈家這麽大方把這京營這麽大的權力讓給一個外人,而是後輩實在太爛了,沒一個能撐起家族牢牢把持數十年的京營兵權。
武不行那就從文吧,好不容易出了個舉人賈敬,誰知道他跑去做了道士,又有個賈珠也大有希望奈何早逝,搞到最後文不成武不就,還老站錯隊,弄的最後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尤其是當年廢太子一事,要不是新皇念及賈家當年的從龍之功,估計早就給整死了,也是那一次徹底讓賈家完全脫離了朝堂權利的中心。
不止賈家,和賈家一起的老牌武勳四王八公也被新皇各種打壓,手中的兵權也在被一點點收回,只有少數幾家棄武從文投到了新皇門下,還有那北靜郡王和南安郡王因為是先帝的親戚,到是恩榮依舊。
至於其他的各家也都是依仗太上皇還在,一時也都還沒徹底倒下。
本來武勳們扶持起王子騰是想要奪回兵權的,誰知王子騰那貨直接叛變到了新皇門下,把兵權直接交還給了皇帝,這也就導致武勳們對王子騰極為不滿。
不然王子騰怎麽爬得那麽快,幾年功夫就當了什麽九省督檢點,唐代的安祿山才掌握了四個藩鎮,就搞的唐朝大亂了那麽久,就能知道這九省督檢點是什麽概念了,替皇帝巡視天下兵馬,那得多大的權力。
至於原著中王子騰上任途中突然死了,賈曹見前世有些人說是他想謀反,被皇帝秘密乾掉的,賈曹其實是有點同意的,換誰有了這麽大的權力,野心也會膨脹的。
不過這不是賈曹現在該思考的,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香水和一些現代產品的蛋糕做大,然後分給老牌武勳們,讓他們在扶持自己一把。
畢竟自己也算是老牌武勳一脈的,雖然當今皇帝現在不喜歡他們,可太上皇不是還在嗎?老牌武勳依舊是太上皇最為倚重的那批人。
自己只要在王子騰卸下京營節度使出任九省督檢點的時候,靠著太上皇和老牌武勳在把這個位置拿回來也未必不可。
到時七八萬京營大軍在自己手中,還是在這皇城附近的七八萬大軍,到時就算把皇帝拉下馬都不是沒可能。
說到底在這個世界,沒有權你就是他人粘板上的魚肉,還想進賈家園子,我看上炕都費勁。
很快一夜就過去了, 大概在中午的時候賈曹被放了出去,是的放了出去,本來以為賈曹還以為最起碼裝裝樣子,結果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被放了。
剛一出都察院的大門,賈曹就看見了來旺等在那裡,見他出來,來旺招呼了幾句就把賈曹拉入了一輛馬車,急匆匆地朝著賈府而去了。
半個時辰的功夫,賈曹再次進了賈府見到了表情微怒的王熙鳳。
見到賈曹王熙鳳就是一哼道:“你好膽啊!小小年紀就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面隨意打死人命了?你給我跪下!今天我不揭你一層皮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沒辦法賈曹很識時務的跪了下來,帶著些委屈的說道:“嬸子不是侄兒心黑,是那人拿刀差點殺了侄兒,我一時沒收住力就打死了他,再說那什麽天香樓居然想強買了那香水配方去,你說侄兒能不生氣嗎?”
王熙鳳一聽氣笑了,指著賈曹說道:“是那個讓你叫賈菌他們去逛青樓的,還搞什麽打廣告,什麽是打廣告,嗯?”
“額….”
賈曹一時有些語塞,也不知道該怎麽和王熙鳳解釋,思考了片刻才說道:“就是讓別人知道怎們香水的好處,那青樓都是些達官貴人,富家子弟流連的地方,也都是舍得花錢討女人歡心的主、這樣不是很好嗎?誰知那賈菌那麽蠢。”
說完還不忘狠狠鄙夷了一番賈菌,說到賈菌王熙鳳就更氣了,
“別提那個混帳東西了,我一會就讓人稟告寧府的珍大爺,革了那賈菌的宗族,在把他趕出神京城去,這次怎們賈家的臉算是被他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