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自查爾斯《縱觀盧堡歷史,了解百年故事》
阿瑞娜皺著眉頭又看了一遍,忍不住道:“我記得,岑盡水是蒙國浚城人吧。”
“女金好像也是蒙國的朝代,”貝羅卡小姐接話,“珂麗,你為什麽不讓他隨便報道些索特家族的事情呢。”
珂麗縮了縮頭,她也是第一次看這篇文章,有些尷尬地說,“我們……還沒那麽熟……他說想自己寫。”
原來不是小男朋友啊,阿瑞娜放下心來。
同時,貝羅卡卻是奇怪地問,“可是他這麽寫,沒有編輯看嗎?”
“人家好歹是‘希望大學’的畢業生呢。”珂麗胡扯著替他找補。
“那是沒什麽希望了。”阿瑞娜趴在桌子上,輕輕掩住嘴打了個哈欠。
“你!”珂麗無奈之下,只能把矛盾轉移到貝羅卡身上,“和你連醬醬釀釀的那個怎麽樣啊。”
貝羅卡不自覺漾出了一個笑容,柔軟地說:“很好啊,今天還要接我一塊吃晚飯呢。”
“真有那麽好?我要看看!”珂麗抱住她的胳膊搖晃,“一會我們就在你邊上看看好不好。”
“可以呀,她也是鈕蘭特大學的畢業生,還鼓勵我也考鈕蘭特大學呢。”貝羅卡又淺淺地笑了。
阿瑞娜想了一想,“鈕蘭特大學有什麽好的?”
鈕蘭特大學畢業生比不過家族子女,比不過各級城主府正正吃錢的關口。新鮮的畢業生像果子一批一批分配下來,到盧堡的自然又小又酸。
“其實挺好的,你看培弄從鈕蘭特回來以後現在也不一樣了,”珂麗補充道,“聽說他在搞什麽東西來著。”
索特家族和正風雨飄搖的坎迪家族有些許不同,他們家族裡隻按大小排輩,大小姐、二少爺、三少爺、四小姐,這輩現下一直排到了二十八少爺,還有幾家的太太正懷了孕。
珂麗小姐是四小姐,一般情況下,索特家族的絕大多數權柄都會交到大小姐瑟維手中,她也就是將來的“族長”,其他少爺小姐則會在畢業後分配到各自的崗位去。
大小姐之前沒趕上鈕蘭特大學的東風,先在索特家族的鹽港中仔細了兩年,後來又打算去鈕蘭特大學進修,現在正是剛上大三。
二少爺培弄剛好在外涉系畢業了,按道理說他應該去鹽港“下基層”,也算是專業對口,不過據說培弄少爺找了幾個他的大學同學,正在“創業”。
“這才回來幾天,真是的,一刻也閑不下來,”貝羅卡小姐下意識地輕輕抱怨道。
培弄少爺雖然在鈕蘭特大學和盧堡威名遠揚,在索特家族內卻是一個不算溫柔的負責任的哥哥,他有一個不離身的迷你筆記本記錄了所有兄弟姐妹的當下愛好,每年放假回來都會拉上半車廂從鈕蘭特買來的禮物。
貝羅卡說完後,便隨意地問向阿瑞娜,“你呢,有沒有接觸到什麽鈕蘭特大學的畢業生啊。”
“對啊對啊,你在城主府肯定見過不少吧,”珂麗跟著幫腔。
阿瑞娜皺起了眉毛,想起前兩天不好的經歷,淡淡地說:“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畢業的。”
到了下午四點鍾的時候,阿瑞娜和珂麗擁簇著貝羅卡往校門走去。
按照一零三九年的審美來看,這個校門口是相當的氣派,它由數塊均勻切割的黑金大理石砌成,並附帶了一個能放下十幾個人的大待客室。
按照戰後的一零五一年的審美來看,盧堡女校的校門口建的就有些奢侈了,戰爭恰巧沒有波及到當時還被稱作帕羅-盧堡女校的地方,於是這裡得以被完好地保留下來。
貝羅卡說的那個人就在大待客室等她。
阿瑞娜和珂麗奇怪地打量了一圈,屋裡合適的目標只有一個留著染黑的長發明顯是女性的漂亮高個。而貝羅卡已經歡呼著鑽進她的懷裡,轉過來臉紅紅地看向她兩。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阿瑞娜和珂麗,這是,我的……這是我的盧芙。”
她拉著漂亮姑娘的手說。
“你好你好, ”阿瑞娜和珂麗呆滯地打著招呼,她們都沒有想到,貝羅卡說的其實是一個女孩。
盧芙展露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你們好,我之前是貝羅卡的筆友,現在是她的女朋友。初次見面,我請你們吃飯?”
阿瑞娜今天晚上還有事,珂麗正巧撞上了索特家族的家宴,於是紛紛表示下次再約。
盧芙騎著一輛同樣漆黑的自行車,載著貝羅卡向她們一邊揮手一邊離開。
真是深藏不露啊,貝羅卡!她們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海裡因希種完土豆就下班了,他坐著公共馬車去盧堡博物館。
盧堡博物館是戰後重建的,從外面看起來,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四層小樓和兩層樓成“L型”連接起來的的。較長的兩層樓房作為展覽館,日前展出著一些文物和戰爭遺物,以及一些歷史的宣傳科普。
費生少爺很守規矩地要等到下午三點半再下班,海裡因希沒有去打擾他,於是閑閑逛起了博物館來。
因為是鈕蘭特大學的畢業生,他免去了十五鈕索的門票錢。
展覽館裡有幾扇沒有被完全堵死的窗戶,又點了幾盞煤油燈不至於特別昏沉,按照展出內容勉強分成了幾塊。
盧堡博物館的鎮館之寶獨自佔據了一個房間,是川步凡捐贈的奧多帝國術列組。
這件鋼鐵捐贈物大約一米寬兩米長,一人多高。幾年前的平洲戰役中作為奧多帝國的秘密武器出現在坎城戰場上,以碾壓之姿攻克下筒子山戰區,將多熱亞士兵逼得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