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列日涅夫也走了出來,他也是眉頭緊鎖,神情凝重。他從上衣口袋中掏出半包卷煙,那是他的戰利品。他取出一根,遞給了契爾年科,又抖出一根叼在嘴上。
契爾年科翻找出火柴,用力地在褲腿上一劃,火柴頭上火星四濺,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微弱的火光在這黎明時分顯得異常明亮,仿佛照亮了整個時空。他先給勃列日涅夫點燃卷煙,再給自己點上。兩人就這樣在黎明的雪地裡無聲地抽著煙,屋外的靜謐和屋內的慘叫仿佛兩個世界一般,顯得突兀而怪誕。
不多時,馬林科夫也來到屋外,他神情凝重,面色鐵青,似乎有點不適。他從挎包裡找出一個煙鬥,認真的給煙鬥裝滿煙葉,自顧自的用火柴點燃了煙葉,猛的吸了一口,面色才似乎變得正常了一點。
又隔了幾分鍾,赫魯曉夫也走了出來,不過他的步伐有點虛浮,沒走出木屋幾步,就在木屋的房簷下坐了下來。他雙手顫抖著掏出一打廢紙和一袋煙絲,他在廢紙上鋪好一條煙絲,費力地將廢紙卷好做成一支土煙,銜在嘴上。他顫抖著拿出火柴,試了多次才將火柴劃著,點燃土煙。他猛吸一口,渾濁嗆鼻的煙霧充滿口腔,難以遏製的惡心感從腹部湧上口鼻。
赫魯曉夫向前一個箭步跪倒在地上,開始狂嘔不止。其他三人見狀也忍受不住刺激,嘔吐起來。
四人足足嘔了五分鍾,嘔到嘔無所嘔才停止。
契爾年科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啐了一口道:“上校的審訊方式太刺激了,跟他一次,我們經歷的都是小兒科。”
馬林科夫:“不愧是獨自乾翻整個營地的存在,這也是實力的體現。想想看,有這樣的審訊方式,再堅強的硬漢,到了上校這裡也只能任上校予取予求。”
勃列日涅夫:“太殘暴了,我都有點同情蓋爾·索倫了。”
赫魯曉夫:“何止是殘暴,我覺得上校如果是軍法官,或者進入政治保衛局,肯定是前途無量的存在。”
契爾年科:“你們說上校在哪裡練就了這一身本領,他在審訊的時候,手法熟練得讓人恐懼。要是哪天我犯了事,落在上校手上,我一定要想辦法自殺,讓上校這樣來一通太可怕了!”
勃列日涅夫:“你說的好可怕,咱們之前要是聽了米洛舍維奇那孫子的,跟上校對著來,你們說上校會不會這樣對我們啊?”
馬林科夫:“慶幸吧,我們是上校生死與共的戰友,我們是上校堅定有力的擁躉,上校是我們英明神武的領袖,上校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只要我們跟著上校好好乾,有什麽好怕的!”
赫魯曉夫:“馬林科夫你的馬屁拍的很好,但上校在裡面,應該聽不到。不過你說的沒錯,我們和上校是戰友,該害怕的不是我們,而是敵人。”
契爾年科:“我只是感歎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跟上校對著來,就憑今晚的這場戰鬥,上校就比我原來見過的那些貴族老爺們強上一萬倍。”
赫魯曉夫:“如果這次我能活著回到伊利特,我會申請調到上校麾下,我可受夠了那些貴族老爺們的調調,既然碰上了一個好領導,我可不想再去伺候那些貴族老爺,你們呢?”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是會心的一笑,不用多說,各自都已做下來了決定。
這時,四人注意到,房屋裡的叫聲逐漸弱了下來,漸漸變成了斷斷續續的話語。
赫魯曉夫說道:“看來蓋爾·索倫交代了,各位想去看看嗎?”
其他三人果斷搖頭,一點猶豫都沒有,根本不想再體會一遍那慘烈的場景。
赫魯曉夫神色失望,隱隱還透著一股絕然,嘴上嘀咕著:“淦,我還要去做筆錄。”
說完,他長呼一口氣,如慷慨赴死的英雄一般,步伐沉重地走入了房內。
安東看到赫魯曉夫重新走回了房內,笑著說:“出去透氣去吧,筆錄做不做無所謂的,不用強撐著。”
赫魯曉夫看了一眼屋內的蓋爾·索倫,差點又忍不住噴了出來,他強忍著不適說道:“不行,上校,這是我的……哇!”
還是沒忍住,一句話還沒說完,赫魯曉夫就現場直播了。安東無奈的笑了笑,起身扶起赫魯曉夫,將他扶到屋外,又對其他三人說道:“你們都別進來了,也用不上你們,照顧好赫魯曉夫, 他估計被刺激得不輕。你們抓緊時間把物資收集一下,我這邊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安東說完,又反身回到了屋內。房屋中又傳出稀稀疏疏對話的聲音,時不時摻雜著一聲淒厲的慘叫。
勃列日涅夫:“這才半個小時吧,這麽快上校就審訊完了?我記得別人審訊犯人都是按天算的,上校的審訊方式真是犀利啊!”
馬林科夫:“不愧是我立志要追隨的男人,就是不同凡響。”
契爾年科:“你們信不信,下次更快!”
其他三人聞言,都感覺心中一顫,呼吸似乎都停滯了一秒。他們不敢多想,立馬該休息的休息,該乾活的乾活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迎著黎明的第一縷朝霞,安東走出了房間。
對蓋爾·索倫的審訊結束了,不出意外,他交代了他知道的所有,生怕交代慢了讓他晚死一秒。在安東新奇的刑訊手段下,蓋爾·索倫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早死早超生,只要能死,自己什麽都說。
安東此時打開系統界面,滿足的看著達到2830的憤怒值,心中頓時豪氣叢生。【富裕了啊,可以來三次十連抽,應該可以得到不少好寶貝。可惜這個蓋爾·索倫嚇破膽了以後,他的情緒裡只剩下恐懼,沒有憤怒了,他要是多堅挺一會,我還能賺不少憤怒值,真是個軟骨頭!】
四人看到安東站在屋外,一臉意猶未盡,黯然神傷的樣子。不禁心中一陣惡寒油然而生,契爾年科更是顫聲嘀咕道:“上校還沒玩夠嗎,這還能上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