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摘柳 第4章

被問話的丫頭聽完連忙跪了下去，豆大的汗珠瞬間流了下來，馬上道:“主，，主子，小姐，，小姐執意，，要和，，一起睡，彩春真的勸過，，主子，，”可能彩春的話吵到了秦星和秦暮雨，兩個小家夥像要醒來的樣子。李清彩見狀，淡淡的說道:

“好了，下回這種情況不允許再發生。”

“謝主子！謝主子！”彩春連忙磕頭。

“下去吧。”

“娘，你來了，咦?彩春姐姐怎麽啦?她惹娘生氣了?”秦暮雨醒來之後看到彩春跪在地上不解的問道。秦星則是很禮貌的和李清彩問了一聲大夫人好。

“沒什麽，我只是在責怪她放了隻蒼蠅進來打擾你休息。暮雨，你父親和你莽叔叔何叔叔回來了，準備吃飯吧。”李清彩的語氣依舊是這麽淡。

“好耶！終於可以吃飯了，走吧，大呆~”秦暮雨說著就拉著秦星跑了出去。

李清彩看向兩個孩子的背影，美眸間仍是沒有任何色彩，跟著孩子的方向走了出去，門口的彩春和彩秋見狀緊緊跟了上去。

飯後，兩個孩子跑了出去玩起了包土包子。李清彩和方雲香兩位夫人和各自的丫鬟也回到了各自的寢宮，隻留下秦天霸和兩位左右將軍莽川和何之斌喝酒。

只聽莽川在裡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大，說實在的，咱有時候真是佩服你，不僅自己是威風八面的大將軍，咱帝國傳說中的七將之一，孩子一個個還那麽出息，都那麽年輕，最次的都是千人將了！你看我家那貨，天天就知道流鼻涕，一點出息沒有！”說完喝了一碗。

何之斌撲哧笑了一下。莽川看見了，不滿的嚷嚷道:“喂我說小白臉，你笑個屁！我說的不對麽?”

何之斌雖然生的俊俏，但也是殺伐果斷的將軍，殺戮和他的臉實在是大相徑庭，有時候他也挺恨自己這張臉的，曾經和秦天霸覲見當今陛下郗城雲時，郗城雲以為他是秦天霸手下重要的謀士，令他尷尬萬分。所以何之斌也是最討厭別人叫他是小白臉，他也衝莽川吼道:“你家那貨今年才3歲，你想讓他有出息那才叫怪了！”

“放屁！你叫誰家孩子那貨！?”莽川剛才叫自己家孩子就叫那貨，這回換別人說，反倒不行了。

“呵呵，還說你家孩子流鼻涕沒出息，你三歲的時候備不住邊流鼻涕邊拉褲子嘴裡還哈哈笑呢，跟你比你家莽天霸倒是出息不少了！”

“放你娘的屁！你這是嫉妒我有媳婦有孩子！”莽川吼道。

莽天霸是莽川的兒子，和他的夫人明水所生，明水的母親是夏侯家的長女。此女十分溫柔，也極其美麗，在出嫁之前明水還為焚火帝國四大美女之一，結果卻嫁給了莽川。莽天霸這個名字，不用多說，莽川因為是秦天霸的頭號粉絲，所以給兒子取名字的時候連想都懶得想了，直接就取了秦天霸的名“天霸”，搞得秦天霸十分尷尬，不敢去莽川的府上，每次去不是聽到:“天霸少爺又尿床了，夫人。”“夫人，夫人，天霸少爺在吃自己鼻涕！”要不就是聽到明水教育莽天霸:“天霸，又淘氣了，來，媽媽打屁屁。”最可氣的就是莽川，有一次去他家，聽到莽川大吼:“小天霸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天天這出兒你跟誰倆呢！知道我誰不！?我是你老子！給我憋回去！”你說尼瑪你和三歲小孩說這些乾屁啊！秦天霸起初還覺得孩子起自己的名挺親切的，後來越來越覺得莽川是不是故意的。明水不僅是個美人，十分溫柔，而且也特別的聰明和敏感，感覺到了將軍的尷尬，不再叫莽天霸的大名，而是起了個乳名，叫州兒，以自己名水的偏旁和莽川的川拚成的州，不得不佩服明水的聰慧，也佩服莽川的運氣是如此之好。

話說回到三人這裡，兩人的爭論還沒結束，秦天霸也是聽的頭疼，拿起酒杯喝了進去，說了一句:“夠了！一個個多大了！這也能吵起來！?”

莽川撓了撓頭，憨憨的笑道:“老大，我這跟老何也是天天太沒意思閑出屁了，又不讓我們打仗，天天在家這麽呆著看著我家娘們繡花，過幾天我看我都會繡花了！”說完自己又喝了一口悶酒

“我看你只會辣手摧花，我就納悶嫂子怎麽就嫁給你了，一口一個娘們，一口一個那貨的，是你親生的麽！?”何之斌問道。

“你不懂，老何呀，等你有媳婦有孩子你就體會到我的想法了，雖然你比我聰明，可有些事不經歷你不會了解的。嘿嘿。。”莽川搭著何之斌的肩膀說道。

“放屁，我怎麽沒叫我夫人們娘們?”秦天霸聽完吹了吹胡子。

“因為你不敢。。”很神奇，這次莽川和何之斌同時小聲的說道。

“你倆說特麽啥?！我不敢?！”秦天霸明顯是聽到了。但明顯也是心虛，左右看了十多圈。

“老大老何，話說回來，說起秦暮雷秦念慈秦暮風，你們最喜歡哪個?”莽川問道。

“問你娘的廢話！我當然哪個都喜歡！都是我兒子！”秦天霸說道。

“老大，莽川的意思我來幫他問下吧，他想問你覺得誰最有希望繼承你的衣缽，成為七將，或者都會成為七將的資質。”何之斌明顯也是被莽川的話題提起了興趣，也幫著問道。

“你倆先說說你們看法，我聽聽。”秦天霸拂了下胡子。

“老大，要我說吧，我還是喜歡秦暮雷那小子，今年剛滿20吧?已經是兩千將了，而且是當朝皇帝欽賜‘飛雷軍’其實帶兵3500，已經相當於三千將了，而且要比其他的三千將強的地方是飛雷軍的裝備和兵的素質都要比普通的三千將高出很多啊，特娘的，仔細算算，如果是個雜牌的五千將領他的部隊去打飛雷軍，誰贏誰輸真說不定呢！他可是才20歲呢！特別前些日子的戰績真是絕了，率100騎就敢直搗黃龍，那可是隔著數萬獸人啊！要說繼承七將，怎麽也得有這麽個傳奇色彩的故事吧?”莽川大叫道，好像主人公是他一樣。

“老莽啊，你對大少爺以及他的飛雷軍分析的沒有錯。可我問你，你只知道他帶了100快騎在數萬獸人之中奪了對方大將首級，你可知道這100快騎的下場如何?不，我這樣問你，你可知道這100快騎是何出身?你可知道當時戰場形式?”

“額，，”莽川確實被問住了。

“在戰局佔優的情況下，當時大少爺也是連殺對方兩員大將，手下也是殺的興起。便向李將軍提出了直搗黃龍的建議。不顧李將軍的反對率100快騎繞路殺入大本營。但你要知道他的100快騎全是飛雷軍的精銳，大多數都是最開始的百將時的手下，此役，大少爺損失了79人，全部都是屯長以上，都是最早一批跟他的手下，最忠誠的一批人，而且聽說此役也不是說的那麽容易的，大少爺也是負了重傷，如果，我是說如果，大少爺失敗了，被抓做俘虜，對戰局肯定會有決定性影響，甚至可能會隕落，在我的角度，我認為大少爺僅僅為了自己殺的一時興起，失去了一大批人才和兄弟，在不考慮後果違抗軍令，我認為是一種失職，客觀的說大少爺有勇無謀。”何之斌說完飲了一大碗酒。

“額，有勇無謀說的太嚴重了，老大還在這呢，，，”莽川聽完也是暗自點頭，但也不禁看了秦天霸一眼。

“小何說的不錯！不考慮戰局，身為重將卻深陷敵方老巢，不在乎部下死活，根本不是一個好將軍，按照他的戰績，他完全可以是正式的三千將了，我向陛下上書請陛下不要為其升職，但這一仗也是打的也是太漂亮，只能先增兵了。但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這輩子也是與七將無緣了。”秦天霸說完直接喝上了酒壺。

“那秦暮風呢?開創了五人為伍的攻擊狀態，真的有效的減少了我們傷亡，你們說把握戰局很重要，腦子謀略很重要，應該符合你們要求吧?而且那小子今年才16歲，已經是一千將了，完全不比秦暮雷那小子差啊。”莽川問道。秦天霸聽完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要我說老莽你只看表面不往裡鑽一鑽呢?為什麽咱們打了這麽多年仗，只有三少爺發現了這個戰鬥技巧?你要說三少爺天資聰慧?可這個不是很難想的事啊，想想你的士兵在打仗的時候你在幹什麽?”何之斌問道。

“我當然是大殺四方啊！不是廢話麽！”莽川回道。

“那你有時間看你的士兵一眼麽?”何之斌又問道。

“當然沒有！我這邊還顧不上呢！你問這個幹什麽！?”

“還反應不過來麽，你沒有時間看，我也沒有時間看，將軍也沒有，只有三少爺有時間看，你說這是為什麽?”何之斌眯眯著眼又問道。

何之斌看莽川半天沒說話，直接說道:“只能說明一點，三少爺沒有像你我一樣與敵軍拚殺，而是在後方觀察，不是我說三少爺沒去殺敵，但他親上戰場肯定是有數的，久而久之會威懾不住手下的，因為一個軍隊裡，從來都不缺一個未來的將軍。一個人的戰績不是能被隱藏的，如果有一個人次次斬殺大將，很可能會功高蓋主，手下的士兵不聽從三少爺的命令。這就是三少爺與大少爺截然相反的地方，有謀無勇。”

“小何，你說的有部分原因，但我認為他的部隊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因為我也怕出現這種情況特意去了解了下，小風每次都衝鋒陷陣，在隊中很有威信，斬下敵方大將數人，而且小風還為他們研製各種奇怪的保命裝備。小何，有一情況是可以停下來去觀察的，那就是在咱們討論戰局，觀察戰局走向的時候。但我們看的是怎麽讓戰爭贏。他看的是怎麽讓士兵在戰場活的更久，我們都知道:戰場，死人是必不可少的。他考慮的有點婦人之仁了，憑他的腦子，多用到戰局的掌控上，會有更大的成就。就我看，老三在武力上就老大弱上一些，但論綜合實力，老三是強於老大的。”秦天霸飲了一口說道。

“不愧是老大，卻是比我看的更透徹。”何之斌恭維道。

“別放屁了，要是你兒子你連他每天拉什麽粑粑都得調查清楚。”秦天霸笑道。

頓了頓，秦天霸問道:“你們對念慈沒有什麽看法嗎?”

“老大，說實話，這小子也不愛說話，軍功也都是老震給要的，真不太了解啊。”莽川撓頭說道。

“老大，我也是這麽想的，說實話，有些看不透。”何之斌也攤了攤手。

“哎，這孩子。。”秦天霸歎了口氣。

“對了，老大，我今天聽暮雨說，你撿來的那孩子以後想當你這樣的將軍，哈哈”莽川突然想起說道。

“我也聽到了，還真是有意思，我估計就算三位少爺想當也不會說出來吧。”何之斌也打趣道。

“哈哈，以後的事，誰知道呢！來！喝酒！”秦天霸看了看門口玩耍的兩個孩子，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