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下身子,頓時疼得寧璿差點叫出聲來,看樣子是扯到傷口了。這時寧璿才注意起自己身上綁著繃帶。
陌生的房間,原來沒有的傷口,自己這是穿越了呀!而且依據周圍的布置來看,原身的身份還不低。
但很顯然,在經過各種簡單檢驗這不是在做夢後,寧璿很“淡定”的接受了自己穿越了的現實。
不就是穿越嘛,作為資深網文讀者,都是基操。
確認完現在情況那麽就應該到了接手原身存檔的環節。正想著,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碎碎的交談聲。
“師父……七皇子……傷的這麽重……救……”
“閉嘴!宮內豈能胡言!……份內的事!”
很快,交談的二人便來到寧璿的床前。寧璿根據原身記憶大概認出那兩人。一人是宮中的張禦醫,另一人則是張禦醫的徒弟唐二。
自己剛剛只是側身轉了一下,這會只要閉上眼便可蒙混過關。張禦醫倒也沒有什麽大動作,只是給寧璿把把脈,然後確認還沒涼後低低地說了句:“這都沒死,命可真大。”然後變帶著唐二走了。
見二人走後,寧璿這才認真接受原身的記憶。
巧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寧璿,是這大齊王朝的七皇子。身份倒是顯貴,但生平卻顯到可憐。平日不受當朝皇帝也就是自己的親爹待見,也入不了自己幾個皇兄的圈子。親娘也還算年輕,正與后宮其他嬪妃爭寵,自然對自己也不上心。
還有個同胞妹妹,豆蔻年華,面容不俗,談不上傾國傾城,倒也有閉月羞花之姿。
自己這副身軀的模樣倒也不錯,可稱俊秀。但自己是皇子,以後又不嫁人,長得好看只能是加分項,但要想倚靠這個取得這場決定皇位的考試的第一那就是白日做夢。
還真是爹不親,娘不愛,妹妹見了都埋汰。
而自己這一身傷是在前幾日的宴會上“見義勇為”弄得。
大齊對比應該說自己上輩子的平行世界,故強大鼎盛是自然的。萬國來朝,各國使臣來訪,上敬貢品。
北邊的少數民族猛汗在朝聖時使用貢品中的骨製武器當眾行刺當今大齊皇帝寧戎。
行刺時,其余八位皆被禁衛攔下,只有一位突出重圍,一刀刺向寧戎。當時的寧璿在猛汗使臣入殿是就察覺不對,在使臣亮刀時就衝了上去,最後在皇帝寧戎的面前將那漏網之魚撲倒。
行刺機會轉瞬即逝,既然殺不了皇帝,那隻好拉個皇子墊背。寧璿與那猛汗使臣扭打一團,那使臣的刀一下就捅入寧璿的腹部,而寧璿則抱在那使臣的腦袋狠狠的往台階上撞去。
就這樣過了幾息,寧璿的腹部被捅的鮮血直流,那使臣也被撞的頭暈眼花。寧戎當即拔出劍一劍砍下那使臣的腦袋,而其余幾名被禁衛就地格殺。
不久猛汗宣戰,舉兵操戈。而在那使臣被砍下腦袋後,流血過多的寧璿竟笑著想著:那使臣拚上命卻隻殺了我這個廢物皇子。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那看樣子那張禦醫說的也沒毛病,按理說自己也的確應該涼了。
呵,區區致命傷。
不過也多虧這致命傷,不然自己也穿不過來。那現在自己只能先苟著,養好傷就去請父皇封地稱王,前去外地不摻和宮中的渾水。
禦書房
“猛汗主力可有異動?”
當今天子寧戎正執筆為這突如其來的兵禍傷腦筋。打,他自然是不怕的,但問題是打仗必然勞民傷財,幾年前綠林起義還未完全平定,現在北地又連年大旱,糧食欠收。這可真可謂是趁你病要你命。
“回陛下,據前線探子來報,敵軍主力尚未完全集結,但已有小股部隊入境騷擾。”
這倒也正常,無論多怎麽藏,主力集結必定是會被偵查到,如果事先準備,那麽己方必然知曉並做好防備。
“幽州兵力不足,尚不能自禦,更不用說出城滅敵。這幾年江南一帶不太平,邊疆之軍一調再調。現如今匪患剛消,邊疆又來犯……思來想去朕倒有些頭疼。”
“陛下萬金之軀,切不可思勞過度,此事不妨交於二皇子殿下,剛好陛下有意立儲,何不一試?”
身旁的太監李吉鬥膽說到。
“胡鬧!”寧戎冷笑一聲,“怎麽,是收了多少錢來替他說差事的?”
“噗通”的一聲李吉就跪了下來:“小人多嘴,請陛下恕罪。”
寧戎站起身,給了李吉一腳:“差不多得了,你那點心思都寫著臉上了。”
說罷,又突然想起來什麽,二皇子……皇子……記不起來就算了,無非就是爭太子之位的事……
房中,寧璿裝作剛剛醒來的模樣,叫來侍女。
“在我昏迷這段期間有誰來看過我嗎?”
侍女小環見寧璿那期待的眼神,艱難地搖搖頭。
沒人來啊!好事!按理來說這事是護駕有功,功勞不小。這都沒人來看望自己足矣說明自己的存在乾有多低,那豈不是方便自己偷摸苟發育嗎?悶聲發大財!
喜悅溢出臉龐,嘴角不斷上揚。小環見自家殿下聽見自己昏迷期間竟無一人來探望,還笑的出來,看樣子被打擊的有些失心瘋了。
“殿下。”
“嗯?”寧璿回過神來。
小環坐在床沿,輕輕倚靠在寧璿的肩膀上。
“殿下不要傷心了,還有小環陪著你。小環答應殿下,等殿下傷好了小環就可以與殿下行房了,倒時候殿下想要怎麽欺負小環都可以。”
由於從小便是由小環陪在身邊,主仆之間難免產生一些情愫。
柔軟的人兒乖巧的倚著寧璿,那雙水靈的眸子看著心中的情郎,怎麽也看不夠。
見小環理解錯了,寧璿正想解釋,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