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淨禪師和歸元真人作為大齊國師,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猛汗打大齊的臉,故答應了寧戎的請求。
而最尷尬的莫屬新郎新娘了。寧璿此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了自保暴露了燧發槍,這讓寧璿十分頭疼,而樓雨嬋則是十分盲然,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紅蓋頭作為隔絕大眾視野的道具使得樓雨嬋在拜堂時其實並不緊張。但這會兒樓雨嬋蓋回去不是,不蓋回去也不是,左右為難,無法抉擇。
目前唯一的倚靠就只有寧璿,於是樓雨嬋下意識的摟著寧璿的胳膊,整個人貼了上去。柔軟的觸感讓寧璿有些飄飄然,寧璿連忙捏了自己一把:寧璿啊寧璿,你給我清醒一點!想到哪去了!
想到這,寧璿低頭扶住樓雨嬋,在經過叫娘子還是雨嬋的頭腦風暴後,寧璿輕聲安慰道“嬋兒,沒事了。”
樓雨嬋顯然被寧璿如此親密的稱呼被嚇到,然後本就因酒精有些紅的臉蛋顯的更紅了。
最後樓雨嬋“嗯”了一聲作為回應,但又覺得不太好,最後樓雨嬋先是喚了一聲:“夫君。”
然後趁著寧璿轉頭回應墊腳親了上去。
寧璿沒有過大的動作,而是任由樓雨嬋怎麽弄。在如此封建的世界她做出這麽大膽的動作需要多大的勇氣,而自己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可能會被樓雨嬋過度解讀,故寧璿選擇不動,也就是默許。
寧璿的默許也讓樓雨嬋放下心,靜靜享受寧璿的溫暖,而寧璿則悄悄感受樓雨嬋的柔軟。
樓滄見第一次碰面的小兩口如此親昵,倒也不便打擾,任由他們“交流感情”。
……
正趕向天牢的一行人中,歸元真人突然停下,抬了抬袖子右手掐起了小六壬。
“陛下,貧道先行到城外攔截,你們找到入口後從後麵包過來。”
留下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歸元真人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寧戎有些懵,若靜禪師聽後,取過一柄長槍,朝地上重重一杵。
“陛下,有暗道!”
此時查拉巴爾一行人帶著哈斯巴根一路在漆黑的暗道飛馳。
“大人,這處暗道原本是方便在兵禍時宮中的人撤出城外,前幾年屬下碰巧發現,於是就暗中向天牢的方向修了條岔口,為了這密道暴露了不少內應。”
“所以屬下,也是可汗的意思希望救回大人後,大人能盡快突破到宗師,這樣一來,我猛汗無論是士氣還是實力都能高於大齊,這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沉默已經的哈斯巴根緩緩開口:“要不是那個死禿嚕的釘子,我豈會受如此恥辱!拔了這釘子我有把握十年內必成宗師!”
“大人放心,巫宮的喇嘛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幫大人解決。”
正當眾人以為快要逃出生天時,一道有些單薄的身體在密道出口站著。
“貧道歸元,在此等候多時了。”
……
由於刺客搗亂,寧璿的婚宴隻好提前收尾,而由於天牢被襲擊,眾人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這兩位新人,自然就沒有鬧洞房之類的環節,況且天色還早。
這時一位道童朝寧璿走來。
“見過七殿下。”道童行了一禮。
而寧璿也回了禮:“道長有何事?”
道童掏出一竹簡,遞給寧璿:“原本師父是打算親手交給殿下,可是外敵來擾,於是師父叫我轉交,算是師父的一番心意。”
寧璿鄭重接過:“還請道長替我謝過真人。”
“無事,只是這竹簡是大乾文,殿下可有看不懂?”
還好寧璿作為沒事就宅在書閣裡的典型代表,大乾文的儲備是很足的,畢竟有部分書籍並沒有漢文譯本,而漢文又脫胎於大乾文,所以寧璿靠自學也能讀動大乾文。
“此書並無過深的奧妙,只是一篇養氣功法,習得後可強身健體,耳聰目明。雖無大神通,可也優於常人。”
大概就是,這篇功法呢,你沒事可以練練,雖然跟武者比不了,但好歹可以幫助你鍛煉鍛煉身體。
“多謝真人賜卷。”
寧璿再次謝過後,道童離開。
……
“國師,當真有暗道嗎?”
寧戎一行人已到天牢附近,早已不見賊人的身影,而大批侍衛抱圍也隻抓到三個人,其中一人還假冒哈斯巴根。
寧戎自然是知道皇宮有暗道通向城外,但是並不在天牢附近。
“快了,對,就是這裡。”
若靜禪師拿著長槍在地上敲敲打打,最後在一面牆下,他朝地下用力一扎,扎出一黑洞。一名侍衛上前,將手放在洞口。
“陛下,有風,下面應該是中空的。”
“好!快挖!”
寧戎一聲令下,數十人抄起鐵鍬準備開挖。
“太慢了陛下,我來吧。取我禪杖!”
若靜禪師拿著禪杖先是在地上敲了敲,找準地方後,氣場放出,接著用力一砸,周圍的宮磚一下子布滿如蜘蛛網般的裂痕,然後“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地面塌陷下去。而若靜禪師不知何時出現在幾丈外。
一條約可以三人同行的洞口漏了出來。
“來人,先下去。注意是否有歹人蹲守。”
……
“巴根,倒是挺久沒見了。”
歸元真人收起拂塵,拔出鋼劍。按道理來說,道門弟子在外不可能真像電視劇,小說裡的,掐個訣,一道法術就滅了對方。大多是先行稽首在禱告一句福生無量天尊然後拔出劍跟對面乾就完了。
贏了就是元始天尊保佑,輸了打不了就羽化兵解。
歸元真人鋼劍一揮,體內真氣由劍作為媒介直衝查拉巴爾一行人。
“躲我身後!”
哈斯巴根見狀大吼一聲,上前接下,雖然實力被壓製,可這副身軀卻的的確確是武帥的。
剛剛那一擊只是歸元真人的隨手一擊,而哈斯巴根費勁心思才勉強抵擋。
“不對啊,這條暗道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啊!修那條岔口的匠人我都殺乾淨了啊?”
查拉巴爾有些難以置信,歸元真人怎麽會知道而且還提前來堵。
“唉,先皇在世時,貧道就沒動過幾次手,現在到好,你們一個接一個的來,真當天牢陪你們過節呢,逢年過節來一趟,有事沒事來一趟。”
歸元真人有些惱火:“還說要拿你們的土地換這個巴根。真當貧道還有大齊朝廷是傻子!一個未來的宗師!貧道要是今天放你回去指不定呢哪天殺到上京掀了貧道的天靈蓋當酒壺!”
“*的,哪那麽多廢話!打不打一句話!”
一個不識時務的小嘍嘍出來罵道。
“一個牛鼻子老道我們有什麽好怕的!”
“葛魯日,你怕不是昏了頭!”
“少說廢話!出口就在前面,馬上就能帶巴根大人出去了!有什麽好嘮的!”
“嘖嘖嘖。”
歸元真人身形一閃,然後就領著葛魯日又揮到原位。哦不,準確來說是葛魯日的腦袋連著他的脊椎正滴著血,而葛魯日的身體還站在那,斷口正滋滋冒著血。就在剛剛歸元真人在幾息之間就將葛魯日的腦袋連著脊椎一把扯了出來。
“大人說話,你們這群螻蟻般的垃圾安分的閉上你們的嘴!”
“聽懂了嗎?”
歸元真人笑著說道,然後隨手將手上的“羊蠍子”丟在一旁,像是當作什麽並不起眼的垃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