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武门 第五百二十五章 换杯翻壶（三）

老丛问：“风爷......你要废人？”

我晃了晃手中的资料，无语道：“废你个头！沈焕生只是齐道王的傀儡，我废他干嘛？他之所以能前来话事，就是仰仗着齐道王给他的这些人脉通关资料，一具提线木偶而已，把木偶给弄坏，让齐道王演不了戏不就行啦？”

我把手中的资料放回pocket中，瞥了一眼老丛的眼睛。虽然他一直在暗中支配着齐道王，但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直观地盯着我，仿佛想了解我的下一步计划。“废你个头“这句?不算是我第一次用，这次只是对沈焕生的评判，没有丝毫轻蔑。“傀儡“的说法本身也很准确，他确实就是齐道王的操控木偶，完全依赖着他。只是这个木偶的主子已经慢慢开始觉察到自己的存在了，当然还不是一个真人的存在，而是一根丝线在控制他的手指。这正是我的想法中所谓的“换杯翻壶“的话术，这样的说法并不算是简单的，因为这两个词本身就代表着对人生的态度和出发点。比如，换杯是指要改变你面临的人生，或者更进一步地就是换上另一种不同的杯子来面对新的挑战，而翻壶则意味着，你要重新梭动你的手段，是重新进行一次人的生活的“翻转“过程。这样的想法在我身上也很常见。因为我从小就被教导，要改变自己，要从头开始，重新开启人生的新篇章，而这些词语正是我的精神导师给我的内心指导。然后，老丛提到了“说你废了沈焕生“的话。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他只是一个傀儡，我没有废他，只是要将他的存在让齐道王失去控制，这样齐道王就不会再是我们眼中的一块刺头，而是被我们所控制的。这样的计划很难实施，需要足够多的人的配合。另外，老丛还是要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又在问我什么？他只是一个傀儡而已“的话语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但老丛仍然是这样。他像是知道我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而这些力量正被用来干预到人生的一个关键点，这让他担心，因为他的统治如果被打破，就会意味着everything都会受到影响。然后，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似乎是试探着我的想法的底层原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认为这是为了什么？”这样的问题在我面前，是第一次听到。我一时不能回答，只是默默地盯着老丛的眼睛，这个老人是如此坚韧，很难看透他的心思，但是如果能看透，那么他会是我们的第一顺序目标了。“你一直都在问我问题，而为什么我要做出这步行动?“这种感受，让我的脑子嗡嗡作痛，因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一个，仅仅有一个理由：为了保护人生。这样的理由可能不足以解释他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地关注我们的计划，但它也足以让老丛无法接受。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久，我能感受到他深层内心的挣扎，似乎他理解到我想做什么，与他的人生目标是一样的，只是他的方式太过激进，不知道这个问题有多重要，而只有等到实现后才能说得清。最终，老丛放弃了继续追问我的问题。他直视着我，目光仍然坚定不移，但他的表情也没有再次变成原来的冰冷，让人难以读出他在心中在想什么。我也没说出答案，只是慢慢地把手中的资料放回pocket中。然后，我只说了句“你再多说一句话，你就真的废了我“，这让老丛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这是一点程度的承认，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种好事。老丛只有一种看法：我这个人可能根本不需要被理解，也可能根本不需要他的关注。我们的对话只是开始了，或者说它是继续着一个已经有很久的Geschichte。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但在我看来，我已经做好准备，不管是什么选择，我们都是会走出这个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