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陳軒 第九章 打虎

可是自己將遇敵手，難免手癢，也不管其他，掏出一錠銀子扔地上“打過我，這十兩是你的，還要請你喝酒吃肉。”

“好，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某說話算話，在場兄弟們作證。”

說著猛虎出欄衝向許虎，說著二人纏鬥起來，二人抵力相持，又互抱腰上，同時想吧對方摔倒，哪料二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鬥了個旗鼓相當。直打了小半個時辰，圍觀的家丁從開始的興奮鼓掌握拳到平淡漸漸又打起了哈欠。

嗷嗚~

一聲虎嘯把家丁們喚醒，穩住坐下煩躁的馬兒，一個個滿是戒備。

“大爺，這是虎嘯，有老虎，很近。”

“大爺，怎麽辦，要不要回去保護夫人?”

“停停停，不打了。你力氣大了一點點，但是沒練過武，最後還是打不過我的。許虎兄弟，不知道你敢不敢跟咱們一起去打老虎?打完老虎我請你吃老虎肉，酒水當然也有。”我見此隻好作罷，順勢邀請。

“有何不敢，奉陪到底。只是，俺胃口有點大，怕你請不起客。”許虎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頭臉紅道。

“哈哈，好漢子，我喜歡，你這個兄弟我陳軒認了。你放心，酒肉管夠。”拍了拍許虎的肩膀大笑起來。

“大爺，不可，老虎凶猛異常，發起瘋來沒有百來人，根本擋不住的。”

“是啊，大爺，我們趕緊護送夫人過去吧，沒必要跟一頭畜生較勁。”

“閉嘴，願意跟著我混的，就給我去殺虎，不願意的回頭給我滾，我不管你是哪個遊擊哪個千總家的，薛嶽，回去叫十個人過來，另外五個人帶著夫人他們小心隱蔽。我就不信了，咱們十七條漢子十七把刀殺不過一隻老虎。”我絲毫不給面子，直接給他們選擇。咱們這邊可是有我和許虎二個90武力值的猛男，老虎雖猛，也秒不掉咱們吧?秒不掉的話，老虎就要遭殃了。

在場家丁雖然畏懼，但是沒辦法，只能下場打老虎了。

“郭勝，程同，你們刺探在行，前去找老虎，遠遠看到了回來報信。所有人把馬跟我綁在樹上綁死了，要是誰的馬驚跑了，那就給我跑路去京城，還得賠一百兩銀子，錢不夠就扣月錢，扣完為止。”張軒一吩咐起來，大夥下去做事了。

不到一刻鍾，一個瘦弱的黃皮子似的人，跑過來利落跪地:“報告大爺，東南方樹林約一裡處，老虎正在追殺前面的二個人，好像是獵戶父子，他們這會估計已經喪命了。”

“帶路。”背著弓箭提著鐵槍朝著老虎走去。

貴州山民，劉貴劉拓父子是附近的獵戶，但是天公不作美，前段時間火燒山林，附近大部分林子被點燃，這讓他們的生活越發艱辛。

他們父子這次出來狩獵已經第七天了，仍然沒有多大收獲，每天也就一二山雞野兔，勉強夠二人分食的。七天了，還沒收貨，想著受餓的妻子，還有年紀二十五未成家的兒子劉拓，老爹劉貴就一陣心酸。

今天他們發現了大貨蹤跡，經驗告訴他們這是老虎。二父經過一番掙扎，富貴險中求，拚了。輸了大不了一死，贏了給兒子娶媳婦，還能在家裡買不少糧食屯著，家人再也不用忍饑挨餓了。

然後父子倆就開始了準備，設了一個地坑，坑深一丈多，長寬各七尺。等挖完坑，用細草木覆蓋，然後檢查弓箭，箭支，匕首，一切無誤，吃飽飯就丟下一隻山雞二隻野兔，臨了，還給山雞兔子放血引來老虎。

果不其然，不久，遠處樹林隱蔽的父子倆觀察到一頭雄壯的老虎，這頭老虎半丈多大，估摸著有四百斤，有點小。父子倆更有信心了。

不一會，老虎循著氣味慢慢找過來了，它先是謹慎的觀察四周，發現沒動靜，就徑直享受山雞去了，吃完山雞去吃野兔，去吃最後一隻野兔的時候，掉進深坑裡頭被削尖的木樁捅了個措手不及，腹部開始流血了，而且越掙扎傷口越多，流血越快。

老虎感覺到危險，或者是警示或者是悲憤，長嘯起來，“嗷嗚……”悠長綿延，有一種蘊藏其中的王者之威，有點不怒自威的感覺。周朝的飛禽走獸紛紛驚退，林子裡一片肅穆。

不出意外的話，這隻老虎撐不住半個時辰就會自動流血而亡。“嗷嗚......”遠處傳來一聲更加洪亮的虎嘯，聲音在靠近，

“不好，這是母虎，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公虎來了，快跑。”說著劉貴劉拓父子拚命往大路跑去，心裡期待著老虎平常不敢上大路或者大隊官兵路過鎮服老虎。

公虎幾個騰越來到深坑邊緣，朝母虎看了幾眼，又一陣長嘯”嗷嗚......”，它怒了，勢必要為母虎報仇。這次周邊的蛇蟲鼠蟻往更遠的地方跑。

王怒了，要大開殺戒了。極速追尋著生人的氣味，向前跑去。

近了，更近了，五十丈，四十，三十，最終老虎停在了十丈開外，虎目打量著他們，似乎在思考怎麽泄憤。

到現在他們才看清楚眼前老虎的全貌，這是一頭長達八尺，高四尺的老虎。

它全身長著土黃色的毛和黑色的斑紋，頭上有一個王字，一張長著鋒利牙齒的嘴巴，特別是那雙嗜血的眼神，讓人望而生畏，它最起碼六百多斤。

近了，二十八丈，二十六丈，

“拓兒，接戰吧，跑不了了，再跑必死無疑，雖然咱們打不過它，但是也總好過被它直接拍死。”

“爹，你先走，我來引開它。”劉拓說著就往前衝，被他爹攔下了，“沒用的，這畜生和咱們不死不休，爭取時間的把戲對它沒用，別說了，我射眼，你射口。”說著直接端起弓箭開始瞄準目標。

二十四丈，二十二丈，二十丈，十八丈，十六丈，十四丈，十二丈，

老虎的步伐似乎踏在父子倆的心房上。

趁著老虎新一輪咆哮，咻，咻麻煩了，射眼不中，虎口那箭被躲過去了，射中下巴，只是淺淺的扎在上面，一陣虎頭狂甩，箭支掉落在地，上面隻帶了淺淺的一點血，這畜生居然不受半點干擾，一往無前的衝了過來。

老虎受傷了，眼前的就是殺妻仇人，跑過去，拍死他們，為妻子報仇，為自己報仇。老虎打算撕碎這二個仇人，張開血盆大口，朝二人跑了過來。

十一丈，十丈，九丈，八丈，七丈，

父子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隻拉的弓弦咯吱作響，咻咻，又是二箭，這次好點，沒中要害，一箭扎進腹部，一件射中了虎腿，都隻穿破一層虎皮，虎軀擺動幾下弓箭就掉了，但是，它流血了，不多。老虎速度降低了，但不多。

隨著老虎的逼近，父子倆越發緊張，只有最後一箭的機會了，拚盡全力慢慢拉滿了弓繼續瞄準。

六丈，五丈，四丈，三丈，二丈，

咻咻，又是二箭，這次也是二箭都射中了老虎腹部，鮮血從傷口開始緩緩流出來了。似乎很痛，痛的老虎又一陣咆哮“嗷嗚~”，它更恨眼前的二個人了，居然把它傷到如此地步，它決定了，拚著受傷也要把這二隻小老鼠撕碎。

“大家準備好，等我射中老虎之後，衝上去，一字排開，老虎要跑就等它跑，要打，咱們也盡量不要硬扛，只要等到它流血而亡就行了。”我老早在林子裡端著弓箭等著老虎靠近，要來一把大的。

二丈，一丈，

眼看老虎撲上來，虎口的腥臭氣越來越重，父子倆還沒有時間射第四箭，只能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