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任命下来之前,姚恕还要在玉京停留一段时间。
姚恕的任命流程其实比较简单,毕竟他不仅是参知真人,而且是大道府的掌府真人,这次属于平调。
在正式赴任之前,姚恕又去看望了姚裴。
其实姚裴远比其他人想象得更坚强,哪怕没有“太上忘情经”的影响,她也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最起码表面上很平静。
这让一众打算安慰她的女道士有点措手不及,最终只有张月鹿与姚裴谈了许久。
然后张月鹿铺垫完了,齐玄素这个“表叔”......
在那天的午后,姚恕和张月鹿到了玉京的别馆,姚裴正如常处于自己书房中,读着一些古典经典。门开了,姚裒看了一眼姚恕,微微一笑,然后将手中的书放下,在床上坐了下来,身穿简单的红袍。姚恕走到了床前,将头颈轻微倾斜,目光凝视在姚裒身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说出”,姚裒抬起头,嘴角扯一丝微笑。“我这个任命,...”姚恕的口气停顿了一秒,是很明显的问候语,但也是要求安慰她的语气。姚裒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没有半点表情。“说了,你会做出什么反应吗?”姚恕问得不急不慢。“我?不会做出什么反应。”姚裒的声线平和,没有波动,仿佛是在谈论一些日常事务的事。“你...”姚恕嘴角微垂着,目光更深地盯在她的身上,“太上忘情经”,那是她最珍贵的一本书籍了。“ButIdon’tbelieveyou’llreallyloseit.”姚裒的口语依然平和,没有变化,只是在说出这两个字时,眼神微微转移了几分。“这...”姚恕嘴角的垂降得更深了,像是感叹一声,但又是一点不确定,“太上忘情经,是我送给你的一份恩典。”“恩典?”姚裒的眼神再次收紧,像是在试图掩盖着什么。“不是这样。”姚恕手指轻轻敲在床头,声音仍然很平和,“太上忘情经,是我送给你的一份遗产。”“遗产?”这一次,姚裒的语气稍微有变化,但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境界。“是。”“那你为什么不说?”姚恕在这个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找到了足够的courage,在眼神中寻找了一份真实,“我...”姚裒轻声起了“我”。“太上忘情经,我送给你的不是一种遗产。”姚恕语无伦次地说出这两个字,然后在那一瞬间里,改变了表情,“而是一种...诱惑。”“诱惑?”姚裒的眼神更深了,这次她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兴趣。“是。”“为什么?”姚裸轻叹了一声,像是说出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太上忘情经的力量...是人世间最强烈的一种诱惑。”“因为它”??姚恕的手指停顿在空中,“我给你送出的,太上忘情经,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姚裒的语音再次平和,但眼睛却更深了。“它是”??姚恕的手指从原来的位置移开,这一次不是后退,而是向前,“我当年写这本书,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让人能够忘情,那么他就可以得到最好的东西。太上忘情经,是我想要给人的一份自由。”“自由?”“那就是”??姚恕的语气停顿在这里,而不是继续说出。他目光盯着姚裒,显得更为沉重,“太上忘情经,我给你送出的,那是一种...死与活的差别。”姚裸嘴角微弯,在那一瞬间里,她心中有了无数想法,但没有一个答案。“我”??姚恕的手指停顿在空中,像是要让她做出选择“我给你送出的太上忘情经,是你唯一的自由,这也是一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