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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玻璃?
周垢眨了眨眼，感覺似乎揭開了一層真相。
“還有其他信息嗎?”
他接著問道:“知道那些使者何時會進宮朝見嗎?”
小元子撓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這個奴婢怎麽可能知道。”
“殿下，據說西涼的使者帶來了不少野牛皮。”這時，小平子補充說。
小平子面露不忍:“牛是如此珍貴的存在，西涼竟然殺牛取皮，真是野蠻之舉。”
在大周，法律禁止百姓屠殺牛匹。
牛，作為農業生產中不可或缺的工具。
其重要性不僅在於推動國家生產力的發展，還有保持小規模農業經濟的穩定。
這解釋聽起來有些官方正經。
“每個國家的情況各不相同。”
“在我們大周，牛是農耕的重要助手。”
“但是北方的情況不同，以匈奴為例，由於土地不宜耕種，糧食短缺，他們冬季會南侵我們的領土進行掠奪。”
“如果匈奴都這樣，那遠在西涼的情況可能更不同，他們可能並不把牛看得和雞鴨有何不同。”
他的解釋非常明晰，小元子、小平子以及旁邊的小江子都聽明白了。
“哦——這樣啊，殿下真是了不起，什麽都知道！”
三位小太監表情茫然，沉思片刻，終於恍然大悟。
小元子滿是欽佩地說:“殿下學問廣博，您這樣一解釋，讓奴婢感覺自己也聰明了許多！”
周垢謙虛地揮了揮手:“哎呀，不用大驚小怪，這些都是小事而已。”
被這樣誇獎，真讓人有些不好意思。
九年義務教育歷練過的人，稍有文化知識就能理解這個道理。
雖然殿下謙遜，但兩位小太監的溢美之詞實在難以接受。
“絕非如此，殿下智慧非凡，奴婢始終認為您在諸位皇子之中獨佔鼇頭！”
“殿下請放心，我們心中自有明了，決不會讓殿下的秘密外泄！”
周垢一時茫然……
明了?
你們心中究竟懷著什麽念頭?
兩位興奮的小太監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
盡管宮中傳言九殿下不得寵且愚笨，但唯獨他們這些親近殿下的人深知。
殿下絕非愚者！
殿下機智過人！
殿下一直默默積累，暗藏玄機！
作為殿下的暗中支持者，他們決不會成為殿下的累贅！
在心中鼓勵自己並完成了一番想象後，小元子突然站起身，恭敬地向周垢表示要告辭。
“殿下，日已西沉，奴婢先行告退。”
“待有新消息，奴婢將立刻向您報告！”
觀察著兩位小太監憤憤離去的背影，周垢斜倚，發出一聲長歎。
隨後目光落在未吃完的瓜子上。
真是怪了！
他們究竟是怎麽了?
我這些瓜子還未享用完呢！
“小江子，你怎麽看他們這是什麽情況?”
小江子轉頭，審視一眼，誠懇回答:“殿下，奴才認為，是因為您方才的話語超乎了您平常的表達，令他們感到驚訝。”
周垢沉默……
真是大膽！
竟然質疑本殿下！
這小不點兒真是活膩了。
周垢冷眼掃過他，“接下來三天清掃廁所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那裡的環境極佳，正好適合你去清醒一下。”
“啊?殿下，但是……”
“不許有但是！反抗無用！”
周垢話畢便走開了，不再理會小江子那充滿委屈的表情。
哼，不讓他一直掃到我們開府，已經算是不錯了。
敢對本殿下說三道四的小傻子。
唉，也就在本殿下手下才能活這麽久，要是在大二三四五六七哥手底下，怕是屍體都不知道在哪了。
……
定於五日後，西涼的使者將正式進宮拜訪。
皇帝將在太和殿舉行宴會以迎接西涼使者，作為皇子的周垢自是不得不參加這等重要儀式。
作為皇子，他們的座位自然位於較前方。
周垢坐在其父皇帝的左下方，排在第二行的第二列。
而八皇子的座位則更為靠前，位於第二行的首列。
這並非周垢首次出席如此盛大的宴會。
在過去，這樣的宴會對周垢來說基本上是品嘗美食、飲酒、看劇、閱讀小說的最佳時刻，一個放松休閑的好機會。
若要形象地比喻他對宴會的期待……
就像是小學生渴望春遊、中學生盼望運動會、大學生翹首以待雙休日一般！
遵循以往的習慣，這一次的宴會對於周垢而言亦是如此。
問候過父皇並就座後，周垢立刻開始整理自己桌上的點心，準備打開平板尋找一本引人入勝的小說，認真地閱讀。
然而，正當他伸手去拿點心盤子時，旁邊的八皇子便低聲咳嗽了一聲。
啊，原來是八哥在提醒他。
周垢斜眼一瞥，恰好與八皇子的目光相遇。
“你得表現得穩重些。”
八皇子輕聲的提醒引來了前方六皇子和七皇子的關注。
周垢的前方是六皇子，而八皇子則是面對著七皇子。
四人皆未成年，但唯獨七皇子背靠著權勢顯赫的母妃。
因此，相比於六皇子的謹小慎微，七皇子顯得更為自在和自信。
兩人齊齊轉頭，七皇子搶先一步發言。
“什麽事情那麽吵?使者尚未到達，不要失了大周的體面和風度！”
這句話讓周垢感到有些尷尬。
八皇子迅速承認錯誤，“明白了，七哥，我們會小心的。”
七皇子淡然應了一聲，隨即轉身繼續端正坐好。
七皇子已經發出了警告，六皇子閃動著眼睛，默默地掃了周垢和八皇子一眼，接著也回過頭去。
周垢對八哥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雖然八皇子正怒眼注視著，周垢還是報以微笑，向他示意一切盡在掌握，未等其哥哥作出反應，便轉過頭去。
【這不就開玩笑嗎！】
【本是一段難得的休息時間，無論誰來說教，我都不會理會！】
【畢竟坐在這角落裡，也無人留意……】
哼！
皇帝自龍椅之上，向周垢的方向斜了一眼，發出一聲輕哼。
旁侍的劉喜聽見這一哼，忍不住問道:“陛下，發生了什麽?”
魏皇輕點桌面，“給我斟酒。”
“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