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177章 魔女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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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在空中漂浮的浮岛上。

地上铺着一张红色的地毯，地毯上有一张长长的桌子，红色的餐布盖在桌子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为了贵族举办的宴会一样。

各色餐具、杯具尽皆俱全，唯独缺少人员参与，显得颇为宁静。

可没多久，这种宁静就被喧闹声打破。

空无一人的宴会已经开始，桌上的红酒瓶倾泻出深红的酒水，流入高脚杯中，餐具交错间发出碰撞声，就像一群看不见的人正在进餐一样，显得诡异非常。

“各位姐妹，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吧！”

不见其人，只闻起身，一道成熟女性的声音响起，正式宣告宴会开始。

“我可是经常在，只是你们不在而已。”

“艾莉丝，我们和你不同，你有巴巴托斯大人关照，我们可没有，只能隐蔽一些。”

“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找到神明帮助。”

“然后被天空岛限制，终生失去自由？”另一道女声讥讽道，“艾莉丝，你在提瓦特大陆留下了子嗣，难以断去自身的存在，我们可不想重蹈覆辙。”

“不自由，毋宁死！”

“切~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句话？”

“这可是一位来自世界之外的旅人的口头禅！”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不记得了，时间对我们并没有意义。提瓦特对我们的限制非常严重，既无法离开，也无法现身，只能躲躲藏藏，过着像老鼠一样的生活，谁在在意多了多久。”

“可你也不是培养了一位弟子？如今还在蒙德呢？”

“你说莫娜？我只是给了他一点指引，让她去找到那位异乡人，找到一些转机，谁知她学艺不精，反而找上了艾莉丝，哎！”

“未尝是学艺不精，提瓦特自有自身的规则，你希望那位外乡人破局，冥冥中受到影响，偏离了你的意图，这未必不是提瓦特的指引。你也知道，占卜术无法超越提瓦特的规则之中。”

“唔！的确有这个可能，看来上面那位还在主导这一切呢？”

“这是当然，只要提瓦特的规则仍旧存在，那位就不会消亡，我等也就无法超脱。”

这话一说，似乎是触及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餐具碰撞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场面顿时一片安静。

良久，才有人叹息一声，语气苦涩，“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吗？”

“没有办法！”

“我等没有办法，可天外之人就未必了。诸位别忘了，降临者已经再次苏醒，而且还有一位局外之人参与其中。”

“降临者！”有人感慨道，“可降临者的行为也未必如我等所愿。”

“终归是一个机会，而且双子中有一位已经放弃了自身的位格，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可他的行为太过极端，我并不相信他！”

“我也不相信他，甚至就连这位苏醒的降临者也不相信，我更相信那位局外之人，不久前，蒙德、璃月、稻妻三国变故，我可是看在眼里，我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契机。”

“这件事的确让人惊讶，我曾经在天外的世界看到过类似的改革，如此手笔，居然没有引起天上那位的注意？”

“因为天上那位不在天上了，而且主导此事的那位局外之人也有些本事，他已经断去了自身的存在，天上那位也找不到他。”

“确定吗？”

“确定，我已经仔细占测过，他消失得非常彻底。”

“没有神明遮掩？”

“没有！不久前还有一些神明的气息，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就不能是死了吗？”

“不可能！地脉中没有此人的信息，而且此人仍在世间走动，艾莉丝，此人曾经和你有过接触，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坐着看！那人只是通过可莉与我搭上了一丝联系而已，这种联系非常微弱，根本没有什么价值，与其从我这里着手，还不如多多关注璃月那边的情况。”

“璃月那边的情况的确值得关注，不过我们更需要那人的消息，引导事情的走向。”

“你可别！”艾莉丝果断反驳道，“莫娜的事情你还没有得到教训吗？他是局外之外，要想破除提瓦特的规则，那我们就不能沾染，别说指引了，最好是一点联系也不要存在，以免引起变故。”

“可放任行事，未必如我们所愿，以往的降临者同样偏离了我等的意愿，如今的提瓦特可经不起折腾。”

“我赞同，如今的提瓦特早已千疮百孔，一旦错过这次机会，还能不能支撑到下一位降临者也不知道，容不得我们轻视。”

“我反对，别忘了之前那位降临者，正因为我等的暗中指引，他才走向极端，甚至成立了深渊教团，意图毁灭提瓦特，难道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

“我也反对！”

“艾莉丝，不如你能否联系神明，问问他们的看法？在这方面，我们的立场和他们是一样的。”

“这可不一样！”艾莉丝回应道，“神明是掌握了权柄的元素生命，他们和提瓦特的联系太深，基本没有脱离的可能，唯一的机会就是提瓦特主动放开桎梏，可我们不同，破除规则也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未必会同意我们的做法。”

“那该怎么办？”

“什么也不做就是最好的办法，五百年前，我们出手，引起了大变，如今这一次，就交给神明吧！看看他们的做法如何？”

沉默良久，有人叹息道，“哎！只能这样了，巴巴托斯、摩拉克斯、巴纳巴斯，他们都是已经存在很久的神明，也知道许多秘密，交给他们未尝不可。而且三神主动在璃月聚会，未必没有其它想法。”

“你是害怕了吧！”有人调侃道。

“那又如何？我们魔女会挑战巴巴托斯大人，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既然身为败者，就要有败者的觉悟。这些久远存在的神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既然神明已经出手，我们静观即可。”

“那要不要通知极恶骑、预言家和黄金，他们同样在关注这件事，甚至比我等更了解提瓦特，也许有其他的想法。”

“不用了，他们走上了另外一条路，方式和我们并不相同，这一次是神明们的战场，就交给他们吧！”

“我赞同！”

“我也赞同！”

“……”

“好吧！既然大家都赞同这件事，那就这么定了，我等都不要牵扯其中，以免引起变故。那么本次宴会结束。”

“等等！艾莉丝。”

“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我那个学艺不精的徒儿，不过我担心巴巴托斯冕下怀疑我另有企图，想请你引荐。”

“……你就是想要试探风神吧！我劝你不要这么做，神明们的面对磨损的威胁，行事比我等更加果决，你忘了雷神大人和冰神大人？”

“好吧！你说服了我。”

……

凌冽的寒风也挡不住璃月人的热情。

天色才刚刚露出一丝光亮，街面上已经多了不少的行人。

布繁刚被喧闹声吵醒，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就被已经穿戴整理的优菈拉了起来，“你答应要陪我喝申鹤的，怎么还不起来？”

布繁无奈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他虽然对睡眠并有太多的要求，可还是不习惯早起，“天色还早呢？而且海灯节、海灯节，不应该在晚上才是最难闹的时候吗？怎么这么早？”

优菈没好气道，“夜晚是游玩的时间，可也不代表白天就没事了！快准备吧，我们要是再不出现，凝光就该派人过来了。”

一边的申鹤推了推眼眶上眼镜，对着凝聚出来的冰镜照了照，确定看不见瞳孔中的红色光芒之后，也赞同的点点头，“师傅已经传信过来，让我们过去见她。”

“真君这么早？”布繁惊讶道，“她不会激动到没有睡觉吧？”

他不是第一次参加海灯节，对这种节日并没有表现出特殊的偏好，可留云借风真君不同，也许是就在山中，难得参加这种盛大的节日，她表现出来的热情让布繁颇为心惊。

他熟练的利用水元素清理自身，顺手也将身后的卧室收拾干净。

“小子，你又在背后议论本仙？”

布繁的动作微微一顿，抽抽嘴角，转向申鹤，“真君已经来了！”

申鹤笑着点点头，率先推门而出，“我先出去了。”

“你这么调侃真君，她迟早要收拾你！”优菈嗤怪一声，从衣柜中将凝光为布繁准备的衣服拿了出来，走到布繁身边，展开那套繁复的礼服，“来！伸手。”

布繁顺从的将手伸进衣袖中，看着优菈仔细为他整理衣角，感慨道，“如果夏洛蒂将你现在这幅样子传扬出去，不知道你的部下会怎么看你。”

“多话！”优菈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低头扣上衣扣，退开几步上下打量布繁一会，又上前给他整理了衣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高兴的挽起布繁的手臂，“凝光的眼光果然不错！”

“是吗？你高兴就好，反正这种繁复的礼服都是给别人看的，我也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谁说看不到了！”优菈轻哼一声，在布繁眼前凝聚一面等身高的冰镜，将他拉到镜面前，“看看！”

布繁微微一愣，伸手磨蹭了一下光滑的镜面，又缩手放在脸颊上严肃道，“我觉得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这幅样子会引起骚乱的。”

“臭美！快走吧，心海应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