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6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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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内院。

仍旧还是那棵老树，微风吹过，枯黄的落叶宛如小船一样摇摇晃晃的慢慢飘落，落在布满棋子的棋盘上。

钟离将落叶捻起，放到一边，继续关注眼前的棋局，“你现在的状况不错。”

布繁扫过棋盘，耸耸肩，“总算跨出了这一步，不过神之眼的问题仍旧没有办法解决，不知钟离有没有办法？”

“将！”钟离落子，“没有，我本身就受制于神之心，自然也没有办法解决神之眼的问题。”

“只能去天空岛吗？”

“没错！”钟离长舒口气，气定神闲的端起一边还有微微热气的温茶，惬意的呡了一口，“神之心、神之眼都来源于天空岛，想要完全隔绝它，只能让天空岛收回，不过你的情况特殊，如果有能力斩断这种因果，也未尝不可。”

“可惜我做不到。”布繁叹了口气，在棋盘旁边坐下，“因果因果，有因有果，我借助神之眼成长起来，在没有偿还因果之前，我无力做到，看来天空岛之行势在必行，不过……”

他的视线转向与钟离对弈的老人，恭敬道，“萍姥姥，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萍姥姥最后扫过棋局，无奈的摇摇头，“不愧是钟离先生，老婆子又输了。”

“萍姥姥是人类吗？”

萍姥姥哑然，她轻声道，“让你失望了，老婆子算不上人类。”

布繁眉头微皱，关于提瓦特的晋升规则，他一直有一个疑问，除了愚人众执行官中有几位确定是人类之外，他记忆中并没有发现除此之外的神明眷属是纯正的人类。

至于愚人众执行官，他们也算不上真正的神明眷属。

“钟离先生，人类能成为神明眷属吗？”

“自然是可以的。”钟离幽幽回道，“不过很久以前，天空岛便不再允许人类成为我们的眷属。”

“为什么？”

钟离摇摇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可以想想纳塔，古名拥有者就是一种另类的神明眷属。”

布繁浑身一震，他有些明白了钟离的意思，天空岛不允许拒绝人类成为神明眷属，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眼前的情况看来，也没有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

难怪！

他一直有一个疑惑，无论是魔女会还是其它隐世之人，他们大多都是人类，反之，仙人、妖怪大多成为了神明眷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畸形的情况，神爱世人，按理来说，神明应该不会拒绝人类成为祂们的眷属。

但实际情况却是没有，就算有，这些眷属也早已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是天空岛有意控制的结果。

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布繁脑中有无数个猜测，但都没办法自圆其说，也许这是因为生命层次的不同导致见识上的差距，但如果除去这个原因之外，唯一的可能便是人类成为神明眷属会影响天空岛的权威。

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越是接触提瓦特，他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越多，所有事都指向天空岛，“纳西妲告诉我，天空岛并没有直接进入的办法，祂引导我前往枫丹，这是你们的主意？”

“是！”钟离肯定回应道，起身背着手，遥看天际中隐隐在云层中显露的影子，“五百年前，天空岛最后发出一道命令，然后便再也信息，我们都认为看守天空岛的那位并不在上面。”

“天理？”

钟离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我们这些神明之中，厄歌莉娅多次尝试接触天空岛，最了解上面的情况，不过在五百年前，他就退下神位，将神位交给芙卡洛斯。

“芙卡洛斯上位没多久，祂便做出一件大事，将那位新生的水龙王留在枫丹，借助祂的权柄遮掩了整个枫丹，让枫丹一直处在一片迷雾之中，阻止了外界的探查。

“七大元素龙王的存在十分特殊，严格来说，我们的神位便是来源于元素龙王，祂们的立场和神明天然对立，我们一直不明白芙卡洛斯的目的，不过他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小友，你知道祂的目的吗？”

布繁当然知道！但他不能说。

芙卡洛斯为了让背负原罪的枫丹人洗脱罪人之身，以自身为锚点，布下弥天大谎，欺骗所有人，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布繁不能透露任何一点消息，特别是受到天空岛严格监视的其它神明。

他没有直接前往枫丹，就是不想露出太多的痕迹，毕竟知晓真相，难免露出破绽，唯有避而远之。

一旦暴露了芙卡洛斯的谋划，极有可能让祂的一切布置尽数毁于一旦，他没有办法制止，也没有理由。

摇摇头，“水神大人有潜入天空岛的办法？”

察觉到布繁无意回答这个问题，钟离也没有追问，“芙卡洛斯曾经潜入天空岛，这件事对我们并不是秘密，想来祂会有潜入天空岛的办法。”

布繁沉默下来，好一会，他抬头笑了笑，“看来枫丹之行也不可避免，只是眼下并非时候。”他起身扫过棋盘，对两人行了一礼，“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离开往生堂，布繁带上申鹤，径直往港口方向而去。

目送两人离开，萍姥姥疑惑问道，“他似乎知道芙卡洛斯的谋划？”

钟离笑了笑，重新坐回棋盘旁，复原所有棋子，“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芙卡洛斯早已断绝了和我们之间的联系，祂既然不想告知我们，我们也没有追问的必要，继续？”

“不用了！”萍姥姥站起身，“既然帝君已经做出了选择，我等遵从便是，不过你就这么看好他提出的商业计划？”

“结果早已说明了一切。”钟离一脸平静。

……

港口。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早已经等在船上的布繁才看见优菈一脸满足的跳上船来，指挥商队出发。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商队应了一声，解开固定船只的绳索，拉起船锚，随着海潮悄悄离开璃月港。

自从海上贸易开通以来，每天都会大大小小的船只从璃月港出发，他们这一只小型的船队完全没有引起意思关注。

“什么事这么高兴？”看着消失在璃月港的灯火慢慢消失在海平面，只留下月光在海面上反射的微光和阵阵海浪声，布繁好奇的看着优菈问道。

优菈一脸神秘，她的目光扫过布繁，落在一边宛如月下仙子的申鹤身上，狡黠笑道，“秘密。”

布繁顺着优菈的目光看向申鹤，月光下，她那一身洁白的衣服仿佛沐浴在月光之下的白色羽毛，零落有致的身材半遮半掩，宛如正在月下休憩的仙鹤，出尘又高雅。

“怎么了？”感受到两人的目光，申鹤低头伸开双臂，看了看自己，疑惑道。

“没事！”优菈随口回道，她笑盈盈的推开布繁之后，凑近申鹤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两人的声音太小，加之海浪声不断，布繁也不知道优菈说了什么，只感觉她们时不时又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就连一向冷清的申鹤也露出一丝羞涩。

是羞涩没错吧！

朦胧夜光下，申鹤的洁白的睫毛上带着一种莹莹光泽，原本平静的眸子泛起清波，就像宁静月光下的湖面荡起涟漪。

布繁心中宛如猫抓一样，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优菈笑嘻嘻的转过身，挽起布繁的手臂，“没什么，天色尚早，我们去钓鱼吧！”

“钓鱼？”布繁伸长脖子看向海中不断扭动的圆月，“大半夜的钓什么鱼？而且我们刚离开海岸，船只的速度也比较快，现在可不是时候。”

优菈一把拉住布繁往船尾方向走去，“那就聊聊天。”

璃月的商船大多以帆船为主，两端空旷，中间是船舱，也是堆放货物的地方，船头在前行中带着强烈的海风，唯有船尾适合停留。

布繁从流苏中取出整套的野营设备，一边忙活食材一边问道，“总感觉你这段时间变了不少，至少……”他的目光从优菈脸上扫过，“你现在比以前更喜欢笑了，有什么好事吗？”

“当然是因为家族。”优菈口中哼着小调，手上忙碌着，将串好的肉串递给申鹤，放在特制的火盆上，“哎呀！这件事别管，反正是好事。”

她点燃火盆，拍了拍身边的矮凳，“来这！”

布繁依言坐下，看着两人眼眸中跳跃的火光，嘀咕道，“总感觉你有事，不如说说看？”

优菈轻笑两声，靠在布繁身上，“其实是凝光的意思，关于商会的发展，她有不少想法，就让我来套套你的口风。”

布繁翻翻白眼，“她自己怎么不问？”

“你给她机会了吗？”优菈咕哝一声，“今天的聚会，你不是什么也没说，说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布繁浑身一颤，长长的叹了口气，双眼无神的看着明亮的火盆，沉吟良久，“我只是想，商业计划应不应该继续下去。”

优菈一怔，“为什么，这计划不是很顺利吗？而且发展下去也会对普通人的生活造成翻天覆地的影响，甘雨和凝光她们都在暗中夸奖你呢？”

“因为我在担心。”布繁皱眉道，“提瓦特的秘密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