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12章 要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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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的意思，你放逐了九条家和柊家，心里痛快吗？”

头上的温柔触感让心海放松下来，她靠在椅背上，“很痛快，特别是想到那些枉死的反抗军。”

“那就行了！”布繁手上动作不停，“真既然同意你放逐他们，那就是信任你能够维持稻妻的稳定，不然她们不会同意这件事，你现在不用后悔这件事，而是着手眼前。”

“那我该怎么做？”

“那就是第二个原因了。”布繁眼神闪过一丝冷冽，“这些人的压力太小了，身为家族子弟，我相信他们的才能，但最大的原因是他们自认为不可替代。换言之，他们认为除了他们，其他人无法胜任勘定奉行的关键岗位，这让他们有恃无恐。”

心海脸色难看下来，长舒口气，“这也是我没法解决的问题，平民的见识有限，将他们放在高位，我担心无法维持稻妻的局面。”

“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平民？想不到珊瑚宫大人也是这目光狭隘的人。”

心海翻翻白眼，“这和目光狭隘没关系，只是事实，如果仅仅只是看重能力，平民也没有关系，但稻妻的传统无法容忍平民子弟处在高位，注定受到家族子弟的排挤，平民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即使神明认可这件事，私下的工作也很难推进。

“这是稻妻长久以来形成的潜在规矩，我和真虽然有心推翻这一点，奈何民众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就算让他们上来，也只是多了几个家族而已，对稻妻的发展并没有益处，这也是我们最头疼的地方。”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布繁无奈摇头，这个问题的确是千古难题，华夏数千年的历史不断重复着这个悲剧。

“这也是你家乡的俗语？”心海低声念叨几遍，一脸认可的点点头，“虽然听上去简单，但其中的确蕴含着大智慧。”

“要是有空，我可以多给你说说，不单单这些俗语，还是正统的军事理论、知识理论，典籍可不少。”

“那我可好好好听听。”心海笑着应了一声，起身将布繁按在椅子上，“先告诉我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布繁享受着心海的揉捏，舒服的闭上眼，“你就确定我有办法？”

“快说！”心海手上微微用力。

跟着优菈学坏了呀！

布繁心中嘀咕一声，识趣的不再隐瞒，“这件事如果在以前还有些难办，但换在现在，倒也有解决的办法，你们可以多方面下手。既然家族子弟不愿出面，你也用不着将就他们，直接任命平民就好，我想他们已经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

“可……”

“我还没说完呢？”布繁打断道，他瞪了心海一眼，“伺候着。”

心海眼波流转，恭敬的行了一礼，“是，老爷。”

“这还差不多。”布繁心中舒服了，“这只是表象，只是刺激这些家族子弟的手段，你可以大量招收平民子弟，让他们从底层做起，采用竞争制的手段，让他们自己竞争，有能力者上位。

“这种方法既可以提高普通人的积极性，也可以刺激家族子弟，更关键是：这种办法是没有限制的。

“如今勘定奉行内部职位空缺，只要努力，总会有能力的人坐上高位，就算眼界稍有不足，但有你在，完全可以维持勘定奉行的运转，再说了，眼界是可以培养的嘛！时间久了，他们终究能够胜任。

“我就不信，面对这种明确的威胁，那些家族子弟还能坐得住？一旦让这些平民站稳脚步，可就没有家族子弟什么事了，这相当于抢夺了属于家族势力的利益，他们不会容忍这一点。

“只要家族子弟出面，就算进入第二阶段，那就是提高民智。

“稻妻孤悬海外，对外界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愿外出，但你可以借助社奉行的影响力，举办他国庆典，比如海灯节、风花节，民众不愿意离开稻妻，只是源于未知，这些外国的节日是最好的宣传手段，只要让稻妻人了解了外界文化，知道其它国家并非洪水猛兽，他们自然就有了走出去的意愿。

“同时，可以在暗中宣扬已经走出去的商人，适当夸大他们的收益，竖立榜样，甚至可以以发展商业有功的理由直接嘉奖，反正这也是勘定奉行的职责。

“只要有了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我就不相信没有人不动心。”

“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利用这些节日吸引他国商人前来，利用庆典来加深双方的了解，给有意成为商人的这些人创造机会，必要时候，也可以用托这种手段。

“嗯，就是派自己人装作普通人，起到带头的作用，毕竟大多数普通人都是从众的，没有带头很难迈出第一步，可一旦有人带头，就容易了。

“这是一个长久的工作，但也是必须的步骤，其中也会引起守旧家族势力和新生民众间的矛盾，这就需要一个东西来转移注意力，缓解内部矛盾。”

心海的手早已经的停了下来，听见布繁的话，她脱口而出，“就像神恩计划一样？”

“差不多吧！”布繁直起身，“核心的手段不断，不过方式上可以变一变，须弥重开教令院，你可以从这方面着手，无论是家族子弟还是平民，但凡不好处理的问题，一律丢给教令院，将这些送过去，美其名为进修、培养。”

“离开稻妻几年，什么矛盾都没有了。”心海补充道，她的眼睛有光，宛如信徒看待信奉的神明一样，“你真阴险，还有托！就连这种手段居然也想的出来。”

“什么阴险。”布繁不满道，“我这是为了稻妻的未来好，教令院由神明直接掌握，其中的知识浩如烟海，能够到教令院进修，这可是荣誉。至于托，只是人家自己醒悟快而已，和我有什么关系？”

心海笑盈盈的看着布繁，眼珠一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所以，一旦晋升上来的平民形成新的家族，再次发展家族制，我就直接以进修的理由将他丢进教令院，让这些人冷静冷静。

“原有的家族也可以这样处理，凡是不配合改革的人统统扫给教令院，以教令院对知识的严格程度，必然会长期陷在教令院。

“就算有人能够毕业出来，我也可以将他安置一个闲职，不让这些人参与核心事务。

“长此以往，既可以给稻妻培养各个方面的人才，也可以引导稻妻的发展走向，毕竟，能够走上高位之人，不可能不明白我们的意图。”

布繁哑然，“你可比我阴险多了，不过这件事需要神明以及社奉行配合。”

“我阴险也是因为你的原因。”心海给了他一个白眼，讨好的蹲在他身边，继续揉捏他的大腿，“真曾经给我明确的暗示，让我们三大奉行放手去做，这个办法可行，反而神里家有些问题，这个计划会影响他们在稻妻的地位。”

“这就不用担心了，只要神里绫人够清醒，他会同意的。”布繁叹息一声，“提瓦特的格局已经变了，维持稻妻的风光只会走向衰亡。”

心海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然后呢，之后又该怎么办？”

“然后？”布繁瞥了心海一眼，将双脚搭在案桌上，“这还有什么然后，然后就是具体的实施，这方面还要我教你吗？”

“可我想听听你的建议嘛！”心海不以为意，同样起身继续原本的工作。

“算了吧！提提意见就已经够了，不过这件事会极大的削弱社奉行在稻妻的影响力，你要小心神里绫人，那家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明白！”心海笑了笑，“神里家主的确不好应付，不过我为什么要应付他，他要是有什么不满，就交给八重大人处理便好。”说到这里，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要不给他们安排一个宣扬稻妻文化的任务，将他们丢出稻妻？”

布繁惊了，这是排除异己呀！他的目光扫过心海珊瑚色的长发。

果然粉毛切开都是黑的！

即使不是粉毛，也差不多了，他放下双脚，严肃道，“可千万别这么做！天领奉行的九条裟罗不善处理这些事，你们社奉行和勘定奉行便是天然的掣肘关系，不提八重神子和真会不会同意你的提议，就按她们同意，这种举动也容易引起整个稻妻的反噬。”

“骗你的。”心海立在布繁身前，笑着回应道，“我可不是凝光，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相反，我更希望族人们走出稻妻，勘定奉行这个位置不属于我。”

听见心海的话，布繁松了口气。

就说嘛！以心海的心智，不会不明白这方面的利益关系，他瘫在椅子上，看着笑颜如花的心海，目光扫过四周空荡荡的房间。

话说，他来了这么久，似乎再也没有第三人进来！

心神一动，他一把拉过心海，将她拥在怀里，“既然你这么认可我的话，那是不是表示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突然间的拉扯，毫无防备的心海一个踉跄，惊呼一声栽进布繁怀里，听见布繁的话，她顿时全身无力，原本凝聚起来的水元素再无声息，声若蚊呐，“嗯！”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了？”布繁手上开始不老实起来，“老实说，这么久没有外人进来，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知道还问！”心海抬起头，咬着牙低声回道，脸颊如血，眼波似水。

布繁宛如被雷击一样，身体的血液瞬间燃烧一样，他喘着粗气，再也没有理智，一把将心海按在案桌上。

“别！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