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47章 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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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偷换概念。”

沫芒宫，布繁正在给芙宁娜解释他的所作所为，“我只是将拯救枫丹这件事强行转移到对神明的信仰这件事上，她们直接质问你，这是对神明的不敬，但本质并非如此。”

布繁瞥了眼芙宁娜，“她们是为了拯救枫丹，质问水神大人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你的表现实在太过悠闲，并没有表现神明该有的担当，而且下水道的事情让民众的神经更加紧张，她们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知道结果却无能为力，本就是让人绝望的事情，可在他们绝望的时候，你这位神明却在悠闲度日，并隐瞒可能存在的希望。

“按照常理来说，我不应该拦着她们。”

芙宁娜眼神慌乱，强撑着扶着门框，脸色变幻不定，思虑良久，她看着布繁和申鹤，深吸口气，“我……”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布繁打断芙宁娜的话，“荧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个冷血的人，枫丹人的生死我不会太在意，即使海水淹没了整个枫丹，我也只会在心中叹息一声‘太惨了’，除此之外，我的生活大抵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芙宁娜似乎有吐露真相的意图，这可不行，这件事不应该在他手上功亏一篑。

须弥之后，他尽可能的断绝与天空岛的联系，成果有一些，但肯定没有掩盖芙卡洛斯谋划的能力。

芙宁娜是这场谋划的核心，她的一举一动受到重点关注，布繁不确定她将隐藏的秘密说出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既然无力解决，那就静观其变，不要捣乱，芙宁娜保守数百年的秘密不能在他身上出现纰漏。

他躬身道，“芙宁娜大人，你看起来累了，好好休息吧！”

芙宁娜张了张口，怔怔的看着布繁，良久，她闭上眼吸了口气，轻轻的拉上房门，慢慢的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布繁叹了口气，转身靠在门框上，和申鹤默默的守在房门两边。

申鹤的目光一直留在布繁身上，她听见芙宁娜离开的脚步声，转向布繁，“你为什么要拦着她们？”

“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申鹤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闭上双眼，她想到了帝君遇刺之时，仙众质问七星的时候。

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双方都没错，但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很多时候，时间便能证明一切。

……

枫丹一处居所。

阿蕾奇诺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翻看林尼三人收集的情报，林尼、琳妮特、菲米尼恭敬的站在一边。

“达达利亚不在梅洛彼得堡？”

林尼躬身道，“根据我们调查，梅洛彼得堡的确没有公子大人的踪迹，从目前的情况看，他已经离开了梅洛彼得堡，父亲，要不要派人去其他地方找一找。”

“不用了！”阿蕾奇诺将情报拍在身边的小桌子上，“我们的目的不是那家伙，既然他不在梅洛彼得堡，那就不用管了。”

“是！”林尼单手盖住左胸，行礼回道。

阿蕾奇诺点点头，站起身，“孤儿收拢多少了？”

“已经达到了父亲的要求，我们已经将他们尽数转移到了一个安全地方。”

“没有引起特巡队的注意吧！”

“没有，这还要多亏了这次海难，这些孤儿大多来源于贫困人家，多数居住在下水道中，这次海难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阿蕾奇诺笑了笑，“看来咱们的运气不错，林尼，你尽快安排人手将他们秘密送到壁炉之家，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是！”林尼没有问原因，只是应了一声，“父亲大人，荧希望和我们一起指控芙宁娜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没关系，这件事你们你自己做主就可以了，我要尽快回国一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开的事情。琳妮特，必要时候，你可以假扮我出面。”

“是。”琳妮特应了一声。

看着拘谨的几人，阿蕾奇诺笑了笑，“不用如此拘谨，你们都是我最有优秀的孩子，是我最得力的助力。”

“多谢父亲夸赞！”

听见几人整齐的回应，阿蕾奇诺无奈摇摇头，“算了，林尼，你在和荧接触的这段时间，多多了解其他几国的具体事务。”

林尼惊诧的抬起头，“不知父亲是指哪个方面？”

“商业！”阿蕾奇诺沉声道，“自从潘塔罗涅死后，至冬的商业体系出现了大问题，这正是我们出手的时候，我回国之后，会安排人手暗中接触至冬的商业，也会向其它几国派出人手。

“提瓦特商会不是正在大肆招揽商人吗？壁炉之家有大批适合的人手，将他们全部派出去，我需要他们尽快获得收益，这是壁炉之家脱离北国银行桎梏的时候，不容有失。”

几人闻言一震，都是面露喜色，作为壁炉之家最杰出的孤儿，他们知道一些壁炉之家的内幕。

壁炉之家一直收养并训练孤儿，这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支出，因为这一点，父亲大人不得不接受博士、公鸡等人的要求，将一些孤儿送到实验室和愚人众之中，不过阿蕾奇诺暗中将一些杰出的孤儿雪藏起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改变这一切，建立自己的势力。

只要壁炉之家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他们就可以不依靠北国银行，也就不用受控于愚人众，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希望。

想到这里，他们都是面有喜色。

“好了！”阿蕾奇诺拍拍手，“只是希望而已，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林尼，如今几国的使者都在枫丹，你也可以借助荧的关系多接触一下，这对我们有好处。”

“是！”

阿蕾奇诺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父亲！”看见阿蕾奇诺就要离开，林尼赶紧出言阻拦。

“还有事？”

林尼低下头，“父亲，关于枫丹之事，我们该怎么办？”

“枫丹？”阿蕾奇诺微微一怔，她的目光扫过几人，沉吟道，“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就可以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牵连壁炉之家，明白吗？”

“是！”

目送阿蕾奇诺走远，几人松了口气，气氛也活络起来，林尼好奇问道，“父亲有些奇怪，她不是一直在意预言之事吗？我们离开一段时间，怎么突然就不关心了？琳妮特，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琳妮特摇摇头，“父亲的心思一向难猜，也许是壁炉之家有了新消息。”

林尼沉吟片刻，摇头道，“算了，我们先做好眼前的事情。”

……

十数日过去，枫丹的气氛越发凝重。

沫芒宫的人看向顶层的目光都非常复杂，有信任、有质疑，也有愤怒，这些愤怒的人大多衣着简朴，极有可能是来自下水道失去亲人的平民。

经过刺玫会和特巡队的努力，枫丹庭的人数激增，这些人大多是来自其它低矮地方的居民，他们没有抵御灾害的能力，被集中在枫丹庭。

这是正确的做法，无论预言是否发生，将人口集中起来，既方便发挥人数优势，又减少拯救他们的难度，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管理。

三人成虎，这人数多了，一些谣言就很难压制。

水神大人是假冒的！

这个言论已经在枫丹庭传开了，有人不相信，有人怀疑，也有人深信不疑。

因为这情况，沫芒宫已经禁止闲人入内，芙宁娜也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不外出了。

“咯吱！”

房门拉开，申鹤拖着托盘走了出来。

布繁看着托盘上几乎没有变动的食物，摇摇头，“又没吃？”

“嗯！”申鹤应了一声，将托盘放到一边，“这段时间她看上去很憔悴。”

“很正常！”布繁耸耸肩，“毕竟最近越来越多的人试探这个问题，她大概也倦了。”

申鹤点点头，在房门的另一边站定，这段时间，她和布繁总要留下一人守在这里，制止一些人偷摸进来。

自从谣言传开之后，就开始零零散散的有人前来试探，先是贵族，然后是平民代表。

起初，芙宁娜还偶尔接待，可人数越来越多，加之沫芒宫并没有严厉打击，芙宁娜也没有精力再反驳什么，开始拒绝外人进来，不过这又无形中加大了她的嫌疑。

就在申鹤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屋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后便是有人靠上房门的声音。

“布繁，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芙宁娜的声音低沉，再也没有往日的活力。

布繁扫过四周，确定没有外人之后，脑袋靠着门框，“问。”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布繁反问道。

“因为你的行为很奇怪。”芙宁娜语气中充满疲惫，“我想了很久，克洛琳德她们质问我，我并不意外，可为什么你会如此坚定的支持我，我不理解？而且前段时间，你打断我的话，让我产生怀疑。”

这是不装了？

芙宁娜的话几乎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再也没有往日的神气和底气十足。

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吧！

布繁如是猜测，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安慰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