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51章 决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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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在布繁的注视下，申鹤轻轻点点头，默默离芙宁娜近了一些。

芙宁娜昂着头瞪着布繁，拼命的挣扎，可以她普通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有效果？

布繁轻轻拍拍芙宁娜，轻声道，“放心，交给我！”

芙宁娜怔怔的看着布繁，又看了看靠近的申鹤，最后目光扫过原告席上神气的派蒙，扫过交头接耳的观众，颓然的点点头，安静的坐在被告席上。

熟悉歌剧院的她，已经知道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她能够控制的范畴。

“肃静！”

那维莱特听见了布繁的话，他起身巡视四周，再次出声，身为审判长，维持法庭秩序是他的职责，待歌剧院重新安静下来，他高声道，“布繁先生，有何疑问？”

“这程序合法吗？”布繁慢慢整理思路，有些事情他还没有理清，先拖延时间再说，“我只是芙宁娜大人的护卫，今日的审判按理是荧小姐指控芙宁娜大人，如今克洛琳德小姐突然指控我，是否符合枫丹律法？”

“程序合法？”听见这话，原告席上的荧立马警觉起来，她和林尼私下商讨的时候，可没有这一茬，枫丹的律法条款众多，她也没有一条一条的查看。

不过无论是否合法，对方还能保持镇定，有条理的提出质疑，这对她们可不妙。

“根据枫丹律法，发起指控并没有时间限制，原告克洛琳德小姐，被告布繁先生，你们已经分别站在原告席和被告席上，这代表指控成立。”

枫丹的律法果然更像是闹剧！

布繁心中微微吐槽，哪有突然袭击的审判，这让被告的一方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不过关于这件事，他倒是并不奇怪，他早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那维莱特看着两人，“既然双方已经就位，我宣布审判开始，在此之前，你有拒绝的权利。”

克洛琳德翻身跃下原告席，手中的刺剑斜指布繁，凝声道，“不如就让我们自己做出判决？”

克洛琳德不希望我接受审判？

布繁扫过克洛琳德，目光落在荧身上，既然不希望我接受审判，那荧为什么又会出现，旨在给芙宁娜施压？

他们认为我会阻碍她们的计划，所以先对我出手，将我踢出局？

这个办法不是克洛琳德和荧能想出来的，有可能是娜维娅，但可能性不大，他已经对娜维娅明确表示不会参与枫丹之事，娜维娅没有将他卷进来的理由，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尼他们。

是阿蕾奇诺的主意？她在逼迫自己走上前台？

不应该呀！想要对付多托雷和普契涅拉，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布繁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过眼下有件事他很确定，他不能让审判继续下去。

枫丹的判决很奇特，他们最终依靠的并非证据，而是喻示裁定枢机的判决，换言之，是由芙卡洛斯来决定是否有罪。

按照他的所作所为，芙卡洛斯是真会判他有罪的。

面对那维莱特和面对克洛琳德，从来就不是一个选择，虽然那维莱特还是不完全之龙，但也不是现在的布繁惹得起的。

“被告？”

眼见布繁沉默，那维莱特提醒道。

摇摇头，布繁将这些念头抛出脑外，他上前几步，左手放在被告席的围栏上，借力一跃而下，长剑落在手中，身侧的剑魄一一浮现，剑尖向下静静浮在身侧。

他慢慢走到克洛琳德面前，疑惑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我有些弄不清你这么做的原因。”

克洛琳德笑了笑，细剑横在身前，“就当做当初那场试探的后续好了，如果你能胜过我，我就告诉你原因。”

看来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她是特意针对自己而来。

布繁慢慢退开两步，瞥了眼那维莱特，有这位**oss在，出手也没有太多顾虑。

他深吸口气，长剑低垂，“好！”

说话时，他身侧的剑魄开始慢慢转动，散发各色光芒，一股诡异的气息勃发，宛如有一柄利剑时刻悬在头顶，让附近的观众纷纷屏气凝神，不敢多言。

一时间，整个歌剧院一片安静，只留下两人在会场上遥遥相对。

布繁和克洛琳德也算老对手了，几年前，他们经常在一起切磋，对彼此的习惯非常熟悉，虽然数年不见，但个人的风格不会有太多变动。

克洛琳德风格偏向迅猛，进攻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直到将对方逼到疲于招架的地步，毫无还手之力，面对这种风格，一定不能陷入对方的节奏之中，不然即便藏有底牌，在对方高强度的进攻下，也难有用出来的机会。

老规矩，先拉开距离，寻找机会。

布繁的风格偏向迅捷，讲究一击必杀，除了元素爆发以外，剑魄基本用于拦截、干扰、试探等作用。

如同他们这个境界，元素爆发早已经不是秘密，几乎众人皆知，双方都必然有所防备，除非实力差距巨大，有强行压制对手的信心，否则很少刚出手就使出类似手段。

毕竟到这这一步，大家都有自己的杀招，一旦你用了杀招被对手拦下，那么短时间内，必然招致元素力短暂后续不足，被对手抓在破绽，可就再也没有恢复的机会了。

一般而言，大家都是先借助自身的特点进行缠斗、一步步进逼，创造机会，等待适合的时机出手。

越是高手过招，其实过程越发枯燥，处处都是心理博弈，不断依赖自身的特点消耗对手，一旦杀招出手，那就说明胜负已经出现。

这一点，不单单布繁知道，克洛琳德也知道，而且对此有更多的理解。

她的风格迅猛，更擅长逼迫对手显出破绽，因此她习惯抢先出手。

强健有力的长腿在脚下猛蹬，在布繁刚出口回应之时，她的身体已经如同离弦之箭飞了出去，直指布繁。

在歌剧院这种空间相对有限的环境中，她的风格更有优势，而且她对歌剧院更加熟悉，这些都是优势，相反，布繁的许多能力都需要时间来发动，不能给他留下发挥空间。

克洛琳德心绪牵动间，左手已经摸向腰间的铳枪，随时准备封锁布繁的闪躲路径，右手电光闪动，速度更上一层。

剑光亮起，元素碰撞出噼啪之声，宛如闪电破开漆黑云层，直击而来。

躲不开，也不能躲。

对方的气机已经锁定自己，闪躲只会陷入对方的节奏之中，而且歌剧院的环境没有给出太多的活动空间，唯有正面打乱对方的节奏。

长剑抬起，布繁下定决心，身侧的断识已经飞了出去，只留下一道浅棕色的残影。

残影先是一点，宛如惊鸿，而后迅速扩散，无数浅棕色的阴影出现，这些阴影最初仅有其形，然后越发清晰。

克洛琳德眼中满是浅棕色的光芒，这些光芒宛如有生命一般，化作各式各样的人影直奔自己，在她的感知中，每道人影都带着凌厉的元素力，上下左右皆有元素力涌来，仿佛置身于元素力汪洋之中。

克洛琳德心中明悟，这是布繁的欺骗的能力，这些凌厉的元素力只有一道是真实存在，其它都是在欺骗她的感知，不过，哪一道又是真的？

她心中感叹，布繁这一招也越来越纯熟了，短时间内，她没有办法辨别真假。

手中刺剑微顿，立于身前，她的整个身体半蹲在地上，猛烈的雷元素宛如烟花一样炸开，在她身遭窜动，身形贴着地表继续向感知中布繁的方位飞驰而去。

既然分不清，那就一视同仁，假的终究是假的，只要元素力接触，自然心有所感。

远远看去，克洛琳德宛如变成一颗雷球向着布繁滚去，而布繁分出来的剑魄则在雷球边缘飘飞，好似面对蜷缩的刺猬，无从下口。

“这……”观众席上，安柏挠挠头，大大的眼睛泛着红光，疑惑的看向凯亚，“克洛琳德小姐为什么要这样消耗元素力，布繁的那枚剑魄飞的不快，躲开不就行了？”

他们都熟悉布繁，布繁那七绝剑的称号可是完全来源于他手中的长剑和其它六枚剑魄，不过知道归知道，具体的能力并不知晓。

“幼稚！”在凯亚旁边的散兵闻言，嗤笑一声，眼中青光流转。

“我哪里幼稚了？”安柏叉着腰，气呼呼的挺直身体，她在枫丹也停留不少时间了，对这个一直诋毁她的人非常不满。

散兵瞥了眼安柏傲然的胸脯，撇开目光，轻声‘切’了一声，解释道，“那家伙对能力的控制力很强，命星能力仅仅覆盖克洛琳德，我们看到的与克洛琳德看到的并不一样。”

要是其它人，他完全没有解释的心思，不过面对安柏，他总是不忍心拒绝。

“是吗？”安柏眨眨眼，疑惑的看向凯亚。

凯亚坐在两人中间，听见两人斗嘴，轻轻笑了笑，心中暗自对安柏伸出拇指，不愧是蒙德的最强公关队长，就连散兵这种家伙都能搞定，“布繁应该动用了命星能力，影响了克洛琳德的判断。”

“是断识！”安柏身边的神里绫华补充道，她的眸子宛如印上了雪花图案，“一种欺骗感知的能力，如果是普通人面对这一招，很可能会陷入布繁编制的假象之中，再也无心反抗。

“克洛琳德很厉害，她并没有被假象欺骗，利用雷元素力护住自身，让布繁不敢轻易发起进攻，毕竟假象终归是假象，并没有实质，一旦与雷元素碰撞，就会露出破绽。”

安柏恍然的点点头，她将目光放回会场之上，坐直身体，笑道，“布繁哥哥真厉害！”

神里绫华瞥了她一眼，不想说话，她可没有说过布繁厉害。

重新将心神投在会场上，她心中却是无奈叹了口气，安柏这话也没错，能够直接影响枫丹最强的决斗代理人的确很厉害，易身而与，她更加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