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五十三章 哈尔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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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繁？”

一道不确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哈尔德！”布繁十分惊喜能在大街上遇见昔日的同伴。

“真是你呀！”哈尔德快步看了上来，左右看看，眼见周围没有形迹可疑的人，方才松了口气，“听说巴文德家派人追捕你？你没事吧？”

布繁笑着看向疑神疑鬼靠近的哈尔德，总觉得对方有些奇怪，但也具体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同，只当是随着年纪增加越加沉稳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哈尔德摇摇头，“巴文德家族势力在蒙德势力很大，人多势众，还收养了不少打手，个顶个的强，你可要小心些！”

那些家伙估计死的差不多了吧！

布繁心中默念，只是见消息灵通的哈尔德也并不知道那些家伙大多已经死在奔狼领的消息，他猜测有人刻意隐藏，也不戳破。

“不说这些令人不快的事！说说你自己吧？”布繁转移话题，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我已经离开快一年了，不知道当初训练营的伙伴们怎么样了？都毕业了？”

哈尔德沉默一会，叹了口气，“哪有这般容易，只有少部分毕业了，打算参加今年的武艺比赛。”

布繁沉默，训练营的训练只是一个基础，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基础会挡住这么多人，只能安慰，“估计是教官要求太高了，不然应该早就毕业了！”

哈尔德苦笑一声，他知道这是布繁给曾经的同伴留了面子，没有直接戳穿，所以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眼见哈尔德的表情，布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至于戳人伤疤吧！虽然他和那些同伴们的关系并不好，但也不至于如此。

想了想，眼看哈尔德的装束，一身紧身训练服，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似乎保养的很好，几乎没有破损；带着一柄华丽长剑，似乎是去参加什么聚会。

“你这是要去哪？为武艺比赛做准备？”

哈尔德满脸苦涩，抿了抿嘴，没有正面回答布繁的话，“布繁，你能够在巴文德的打手下脱身，想必和他们应该交过手了吧！你觉得那些贵族的打手实力怎么样？”

“实力？”布繁想起巴文德那些一触即溃的家伙，实在谈不上什么实力，但是想到罗莎莉亚这种法尔伽大团长收养的孤儿，实力十分强劲，他们之间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有好有坏吧！强的很厉害，弱的很差劲！”

“……”

“怎么了？哈尔德！”

布繁皱眉看向哈尔德，他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自信。

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布繁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有些明自己为什么觉得哈尔德奇怪了，他的表现就像是那种历经社会毒打懵懂少年，眼中充满无奈和空洞。

曾经的哈尔德心高气傲，十分得意自己的天赋，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打压的颓废少年，完全没了当初那种势不服输的气势。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哈尔德神情悲哀，“你口中那些很差劲的家伙，将我们羞辱一番，扬长而去。”

“嗯？”布繁愣住了，贵族培养打手不是秘密，只是他们训练的地方是秘密，如哈尔德这种平民家的子弟，几乎不会和他们有交集，为什么那些家伙会羞辱哈尔德他们？

哈尔德并没有让布繁猜测，接着说明了情况。

“前些时日，法尔伽大团长提议。让贵族和平民习武者之间来一场比试，加深双方的友谊，然后……”

“你们输了？”

这种事情并不奇怪，法尔伽大团长为了消弭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隔阂，想出这么个主意实属正常。只是苦了这些平民子弟，他们没有贵族提供的大量资源，整体实力弱于资源充足的贵族子弟，输了太正常不过。不过看哈尔德的样子，似乎信心被打击颇为严重。

布繁叹了口气，要是没有系统辅助和神之眼强化身体，他的情况也大概是这样，被一些贵族子弟压在脚下。

“哈尔德，你要知道，贵族有大量的资源提供，而你们呢？什么也没有，输了很正常，赢回来就是。”

“输了正常？”哈尔德惨笑一声，“我们输的太彻底了，你知道吗？布繁！”哈尔德的声音猛地提高几个分贝，“我们就没有赢过一场，你知道吗？一场！连一场都没有赢过！”

说着哈尔德靠在墙上，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传出哽咽的声音，“布繁，你敢说那些家伙很差劲，那你肯定赢了他们，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布繁愣愣的看着蹲在地上抽泣的哈尔德，心中满是无奈，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哈尔德。

想来想去，他只得以行动来说明。

“哈尔德，站起来，跟我来？”布繁语气很强硬。

哈尔德傻傻的抬起头，看向布繁，他从来没有听布繁以这般强硬的口吻说话，非常惊讶。

“去哪？我还要去训练营练习剑术！”

“练习剑术？”布繁看看哈尔德的装束，又看向他的长剑，花纹繁复，样式精美，对比自己手中那满是缺口的家伙，不由眉头紧锁。

“怎么了？布繁。”眼见布繁沉默不语，只是盯着自己的长剑，哈尔德疑惑出声。

“你怎么练的？展示给我看看！”

“这里？”

“跟我来！”布繁拉起哈尔德，转身向着优菈的训练场而去。

训练场中，布繁看着哈尔德展示剑术，眼神呆滞。

哈尔德的剑术很漂亮，这是布繁的第一个念头，但也仅仅是漂亮而已，这让他想起自己曾经自创的那套太极剑，空有其表。

不是说招式漂亮的剑术不好，而是按照他们的阶段，完全没有能力将实用的剑术用得好看。

优菈的剑术很好看，但那也是经过她长久的摸索出来的。即使是如今的优菈，也没有办法将剑术用得如此美观。

“你…就是这么练的？教官没有阻拦？”布繁脑中闪现教官那副刚正的面孔，完全不相信他们会任由哈尔德如此练习。

“阻拦？这些就是教官教我们的，听说是西风骑士团的秘传剑术！”

“教官教的？”布繁语气迟疑，完全不相信教官会教出这种剑术？就算以他这个半吊子来看，这种剑术也只适用于表演。

“是呀！”哈尔德小声回应，他从布繁的神情中也看出来有些不妥，“对了，布繁！不是曾经教你的教官，自从你走后不久，西风骑士团就换了教官，嗯！不单单是教官，就连教员都全部换了！”

愚化平民！

布繁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通过教授一些不实用的技巧来欺骗人民，使得人民没有反抗的力量。这还是蒙德贵族的手段吗？

不对！不对！布繁摇摇头，至少，他相信法尔伽团长、琴队长这种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也许，这就是法尔伽大团长不得不大量抽调西风骑士团人手的根本原因。

作为贵族，需要维护自身的超然地位，必然会染指政治和军事力量。在蒙德，西风骑士团既是政治机构，也是军事机构，必然是贵族的重点侵蚀对象。

就这一点来说，即使是古恩希尔德、莱艮芬德也不例外。琴、迪卢克这些家族中的新星，无一不是加入了西风骑士团，即使是优菈这种本是蒙德唾弃的家族子弟，想要拯救家族，第一反应也是加入西风骑士团，获取权利，通过权利来改变家族处境。

“布繁？布繁！”

一声喊叫将布繁从思绪中拉出。看着满脸茫然的哈尔德，布繁深吸口气。

“哈尔德，从今天起，我来当你的对手！”

哈尔德一愣，随即抽出长剑，做出个对战礼仪，“好！当初你我一般学艺，我也想看看你的剑术到达何种境界……铛…哐当…了。”

正当哈尔德行礼起身的时候，抬头就看见布繁抽剑拍在自己剑身上，剧烈的震动让他根本拿不稳剑身，长剑不由掉落在地。

“布繁！你……你怎么这样？不合礼仪？”

“礼仪？”布繁冷哼一声，“剑是凶器，是武器，杀死对手才是最高礼仪。你既然要学礼仪，何不加入贵族，做个奴仆，他们会好好教你什么是礼仪！”

“你！”

“怎么？不服气？再来。”

布繁挥动长剑，眼见哈尔德捡起长剑，骤然攻了上去。

“哐当！”长剑又掉落在地。

“怎么？你现在连剑都拿不稳了？我记得教官曾经仔细教过我们如何拿剑？”

“我……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准备？”布繁冷笑，“你的敌人会给你准备时间？听着，从你拔出剑开始，战斗就已经开始，除非你或者我其中一方倒下，这场战斗才会结束。”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是布繁的单人秀。

曾经，哈尔德在战斗方面还强于布繁，布繁也只能依靠闪躲消耗哈尔德的体力来获取胜利。但如今的哈尔德，简直不堪一击。

“怎么？当初我还要避开你的锋芒，如今呢？”

“铛！”

布繁随手拨开哈尔德的长剑，一脚将他踹翻。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你的剑为什么这么多花纹？如此轻巧、如此脆弱，你用得好？还有，你的衣服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保护得这么好的训练服？怎么？你们是在玩过家家？”

“再来！”

哈尔德满脸通红，完全接受不了自己和布繁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