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九十六章 终有结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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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缕空窗户照在布繁身上。

布繁感觉浑身暖呼呼的，非常舒适。

翻了个身，他打算继续和周公闲聊。

突然，眼角好像扫过一道身影，布繁的眼睛猛地瞪大，整个身体瞬间弹了起来，睡意全无。

“魈大圣？”

魈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抬头看着站在床头上的布繁，默默后退几步，直到视线平齐，方才开口，“你的晋升还没有结束，不可懈怠！”

“是！”

布繁赶紧规矩盘坐在床上，心神沉入虚无空间之中。

原本混元一体的水蓝色球体表面开始有些开裂，他知道，这是正常情况，这些裂痕需要他用元素力不断磨合，剔除掉杂质，直到它们完全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到了那个时候，就表示容器建造完成，只需要利用元素力冲破内层壁垒，就代表着晋升完成。

就好像套娃一样，原本的容器小，所以在外面再做一个大的容器，再把内层的那个小容器打破，容量自然也就变得更大。

这是布繁关于所谓筑基的理解。

整个筑基的过程，就是并不断用更大的容器来替换原本的小容器。

也许，等到这个容器的体积和身体一样大小时，那就是真正的魔神之躯！

布繁如是认为！

“呼~”

功课完成，布繁长舒口气，磨合的过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他也并不执着于一日完成。

看着一边闭目养神的魈，布繁好奇的凑了过去，开口调戏，“魈大圣，你不是说这几天留给我自己吗？怎么才第一天就忍不住了？”

魈睁开眼，冷眼看了布繁，这家伙熟悉之后嘴上有些厉害，他有些招架不住，所以也不接话，“有事问你！”

提到有事，布繁也正经坐好，面对魈，“魈大圣，你问。”

魈点点头，“我问你，你是不是能够看到体内元素流动的情况？”

“是呀！”布繁茫然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魈沉默，“清晰吗？”

布繁想了想，四下看看，指着干瘪下去的狂暴之水，“差不多就是这样，虽然朦朦胧胧不太真切，但基本还是看得清楚的。”

“……”魈沉默的时间更长了，看了看几乎完全干瘪的狂暴之水，又看看一边小堆失去灵性的浮游干核，嘴角抽搐一下，语气怅然，“果然，帝君就是眼光独特！”

帝君？

布繁心中微动，这是在拐着弯夸自己？

莫非自己天赋异禀？

布繁笑了，兴奋的看着魈，问道，“魈大圣，莫非我有什么特殊？”

魈想了想，不确定道，“以人类的角度来说，算是特殊吧！”

“喔~怎么个特殊法？”布繁继续追问。

魈指着剩下的材料，“正常来说，首次晋升应该用不了这么多材料的，甚至这颗狂暴之水一点也用不上也不奇怪，而你…”魈顿了顿，见布繁脸上的笑意更是夸张，几乎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了，也不再多说。

转过话题，魈开口道，“既然你有这天赋，那休息两天，后天和我一起外出。”

“等等！”布繁见魈要走，赶紧抓住他战袍上的尾摆，“魈大圣，你刚才说以人类的角度来说？难道仙人有什么不同？”

魈面无表情将战袍尾摆扯下，“仙人与凡人不同，就如我们夜叉来说，我们身躯天然能够承载元素力，甚至有部分天生就具有特异能力，所以，你不用和仙人比较。”

魈走了！

走的很潇洒！

只是布繁就懵了，什么意思，仙人天生就是魔神之躯？而且还是自带超能力的那种？

叹了口气，布繁也没有那股兴奋劲，默默继续打磨元素核心去了。

……

正当布繁全心打磨元素核心的时候，一封信件从望舒客栈出发，迅速送到了璃月港的群玉阁之上。

凝光正在接待客人。

“烟绯小姐，关于律法的具体修改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凝光小姐，我会妥善修改的，不过还需要帝君认可，这些律法才算生效！”

说话的是烟绯，红色法冠，珊瑚色的齐腰长发自然垂下，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法典，头顶两边延伸而出的鹿角表明了她非人的身份。

她是璃月的律法专家，也是一位半仙，已经从事律法行业上千年，自有一套专门的心得体会。

凝光面目带笑，“那是自然，此次请仙大会，我会将修改后的律法呈与帝君过目。”

“啪！”

厚厚的法典合上，烟绯看了眼门外等着的凝光私人秘书，语气颇为轻快道，“那好，我还有案子要办，就先走了！”

送走烟绯，凝光招过等在门外的百闻，趁着她过来的功夫，喝了口茶水，润润干涩的喉咙。

“什么事？”

百闻将手中的信件收到凝光面前，轻声说道，“大人，望舒客栈的信件。”

“望舒客栈？”

凝光一怔，放下手中茶杯，取过信件，慢慢看了起来。

良久，凝光叫过身后的百闻，“百闻，我记得夜兰还在璃月，你去找他过来。”

“是！大人。”

没过多久。

“咚咚！”

皮制鞋底踩踏在白玉石板之上的声音响起。

正在伏案书写什么的凝光直起身，正好看见夜兰大步走来。

“凝光，你叫我？”

凝光轻轻点头，顺手将桌上的一封信交给夜兰，“看看！”

夜兰也不客气，直接靠坐在椅子上，长腿翘起，一目十行，快速掠过信件内容，旋即，眉头皱起，“又是这小鬼？”

凝光双手放在身前，正襟危坐，“此人直接点明了菲尔戈黛特的身份，而且好像和降魔大圣关系不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夜兰手指不断轻叩扶手，为难的摇摇头，“这人有些奇怪，蒙德出事之前都很正常，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让人难以捉摸了，我曾经接触过这人，不好糊弄。”

“是呀！”凝光揉揉眉头，“这人和仙人关系不浅，又来历不明，实在是个麻烦。”

夜兰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凝光，你要不要让甘雨小姐出面问问仙人？”

“这……”凝光脸色有些不好，“月海亭的工作非常繁重，一旦甘雨离开，我担心会出问题。”

“切~”夜兰没好气回答，“所以你们是自找的，甘雨小姐在位数千年了，你们就这么一直这么剥削她？万一真有一天对方撂担子不干了，看你们怎么办？”

“那派你去月海亭？”

“停！”夜兰手掌竖在身前，明确表示拒绝，“我可不去那个地方。”随之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那你自己想办法吧，我还要忙着去蒙德呢，就先走了。”

留在原地的凝光沉思良久，叹了口气，叫过百闻，“你去月海亭问问甘雨小姐，问她有没有休假的打算？”

……

“唔~”

荻花州一处山间空地，布繁捂着脑门慢慢从地上爬起，感觉头痛欲裂，浑身肌肉也隐隐有些抽动，就像遭受剧痛之后的后遗症。

“真是倒霉，这道恶念应该是和疼痛有关。”

布繁走到魈身边，一屁股砸在一边的草垛之上，不断挥动手臂，缓解肌肉的痉挛。

在幻境中，他经历了一些拥有奇怪能力的魔物，那些魔物不强，但只要碰到，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一场战斗下来，他虽然身体表面没有受伤，但从感受上来说几乎算得上千疮百孔。

好一会，布繁慢慢恢复过来。

只是幻境之中的错觉而已，经过身体的本能调节，布繁也恢复状态，迫不及待的看向魈，“魈大圣，接下来去哪里？”

一段时间下来，魈带着自己清理一个个魔神残渣的恶念，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了。

起初，他还会问魈还有多少次考验，到了最后，他已经没有询问的兴趣。

“布繁，你还记得你遇到多少不同种类的恶念吗？”魈没有回答布繁的问题，反而另外提出一个疑问。

布繁想了想，开始数指头，“贪欲、**、杀戮**……，疼痛、悲伤……”。

最后，布繁放下手指，耸耸肩，“不记得了，好像挺多的。”

“那你有什么感受？”

布繁皱起眉，奇怪的看向魈，“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感觉花样还挺多的！”

魈笑了，冷峻的脸上顿时一片柔和，“那看来你和炼魂术的确有缘。”

有缘！

布繁呆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魈的意思，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惊喜的看向魈，“魈大圣，你的意思是我通过考验了？”

“当然！”魈肯定的回答。

“呼~”

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喜悦，布繁只是长长的舒一口气，感觉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来荻花州多久了，每日修行，累积元素力，然后在魈的指点下清理魔物。

日复一日的生活让布繁完全其它心思，只是每当在夜深之时，调用系统的时候总是担心一个问题：魈的考验什么时候能结束？

如今，不用担心了。

想到这里，布繁伸出手，放在魈眼前，“魈大圣，你答应给我的炼魂术呢？该给我了吧？”

魈看了看布繁，脸色恢复冷静，“谁说我要给你炼魂术了？”

“啊！”

布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