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的這次南征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僅僅十天左右的時間就佔領了整個朝鮮的江原道,繳獲了大量的錢糧物資。
最消耗他們時間的倒不是這些朝鮮守軍,而是搬運物資。
很顯然建州女真不適合進行生產,劫掠才是他們最擅長的事,進入了打劫模式後,鑲黃旗的士氣明顯高漲了不少。
不過一千先頭部隊在安東的全軍覆沒還是顯得十分詭異。
雖說朝鮮領議政金自點很可能調集重兵守衛自己的老巢,你要說打敗這一千先頭部隊還有可能,全殲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但是目前鼇拜手裡也沒有太準確的情報,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決定先了解下安東的情況。
他們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就把江原道內的物資給挖出來,主要依靠的還是朝鮮的帶路黨。
除了朝鮮八旗打探各地的情況,還有大量的朝鮮百姓給他們提供消息,只要賞他們一點糧食,無數朝鮮人就會爭相為八旗兵帶路。
比如官員家的閨女藏躲在鄉下的農場裡,財主家的地窖裡藏有銀子、糧食。
他下屬的八旗兵幾乎都不用自己去翻找,這些朝鮮的“帶路黨”就會為他們提供最準確的信息。
很快便有朝鮮的“帶路黨”提供了安東的消息,據說安東金氏將大量的財富藏在了安東南面的一座堡壘之中,那裡位於山區,人跡罕至,易守難攻。
據說安東金氏訓練了大量的死士,鑲黃旗的勇士很可能是在進攻這座堡壘時遭到了死士的進攻才會全軍覆沒的。
至於裡面藏了多少財富沒有人能夠說清楚,反正安東金氏是富可敵國。
目前嶽托的鑲紅旗已經攻佔了江原道的首府原州,距離安東並不遠。
鼇拜便同遏必隆率領鑲黃旗的全部主力南下安東了。
雖然安東金氏的堡壘之中有大量的財寶,讓遏必隆很感興趣,可是那傳說中的死士還是讓他有所忌憚。
最後決定他二人兵分兩路,由遏必隆率領三千人馬去攻打安東城,而鼇拜則率領剩下的三千人去拿下安東金氏的堡壘。
安東城上的毛文龍發現韃子分兵後,就知道情況不妙。
看來韃子已經知道了安東金氏堡壘的存在。
不過此時出擊並不是一個好時機,雖然以遼東鐵騎的戰力,一下子面對六千鑲黃旗的韃子也是有把握擊潰他們的,不過自身也會付出不小的傷亡。
最後毛文龍還是決定暫時忍耐一下,等韃子分兵後再慢慢吃掉他們。
南面的堡壘雖然不大,不過還是比較險要的,留守的500遼東鐵騎堅守一陣是沒有問題的。
遏必隆的三千人馬很快就包圍了小小安東城。
由於此前的先頭部隊是被明軍給全殲的,所以此刻遏必隆並不知曉他們是如何被消滅的。
很快他又令人開始了勸降。
在朝鮮攻城實在是太容易了,基本只要派個使者嚇唬一下他們,那些朝鮮官員就會乖乖的打開城門投降。
一般對於主動開城投降的城池,他們基本是隻搶劫,不搞屠城。
只要城裡的士紳財主們乖乖的上繳錢糧女人,保住自己性命是沒有問題的。
很快之前的那一幕又上演了,安東的城門被打開了,城上的朝鮮士兵直接將武器從城上扔了下來,而朝鮮官員則是出城相迎。
不過畢竟已經有了此前一千先頭部隊被消滅的例子,遏必隆此時也不得不多了一個心眼。
他只派出了五百人前去接收城池。
原本毛文龍是想直接給鑲黃旗來個一鍋端,沒想到敵方的主將還挺小心。
不過五百人也是肉,這些人剛入城就遭到了城中明軍遼東鐵騎的擊殺,不一會的功夫他們就被城中的明軍鐵騎給一路攆了出來。
果然有詐,此時遏必隆趕緊招呼周邊的鑲黃旗共同圍剿這些“朝鮮鐵騎”。
不過交手的結果卻實在是出人意料,鑲黃旗很快便被大量的斬殺。
而且“朝鮮鐵騎”的人數越來越多,自己明顯處於下風。
這時一個漢軍的甲喇額真說道:“主子,這些朝鮮鐵騎有些不太對勁,怎麽越看越像是遼東鐵騎?”
經他這麽一提醒,遏必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雖說扎甲並不是明軍獨有的,可是這些騎兵居然還配備了面甲。
據他所知配備面甲的騎兵只有一支,那就是李獻忠手下的“遼東鐵騎”。
而且他們的戰馬也明顯要比朝鮮馬要高大一些。
居然是明軍,反應過來的遏必隆趕緊命令大軍向南撤退。
遼東鐵騎是重裝騎兵,只要他們迅速脫離戰場還是可以甩掉這些明軍的。
盡管此時已經有相當一部分騎兵同明軍糾纏在了一起,但是壯士斷腕總好過全軍覆沒?
經過一路狂奔之後,還是有半數的鑲黃旗開始逐漸脫離明軍的追擊。
而此時鼇拜這邊的情況也很不好,這座堡壘雖然不大,但卻是建立在一個高坡之上,周邊背靠大山,只有正面的一條通道可以進攻。
由於坡度較大,他們只能發動仰攻,而且兵力壓根就施展不開。
鼇拜手下的兵力再多,也只能一波一波的往上“送人頭”。
這些“朝鮮守軍”不但配備了大量的礌石滾木,還配備了鳥銃。
他手下的鑲黃旗被迫棄馬步戰,一連攻了好幾波,才勉強摸到堡壘之下。
可城裡的守軍壓根就不給他們機會,攻打堡壘的鑲黃旗剛摸上城牆就被他們給趕了下來。
他知道這群朝鮮軍不好對付,如今他們沒有火炮,要拿下這座堡壘恐怕要付出相當巨大的代價。
正當鼇拜還在苦思冥想破城之策的時候,遏必隆的敗軍已經向他這邊奔馳而來了。
一聽是遼東鐵騎,鼇拜瞬間就明白了,難怪他們在這座堡壘前毫無進展。
鼇拜趕緊命令收兵,於是攻擊堡壘的韃子瞬間如同潮水般退去,在堡壘前留下了數百具屍體。
兩人又率領人馬向南狂奔了一個多時辰,才確認自己擺脫了明軍的追擊。
鼇拜一統計這一戰他同遏必隆兩人足足折損了2000鑲黃旗。
加上之前被明軍吃掉的一千人,鑲黃旗可謂是損失慘重。
不過好在他們總算是逃出來了,沒有被明軍給“包了餃子”。
此時回去同嶽托的鑲紅旗會師他們肯定是不行了。
鼇拜說道:“如今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只有帶領這4千人一路向南。”
遏必隆也讚成鼇拜的建議,反正補給問題不大,可以直接從朝鮮人那裡搶奪資源。
很快他們就沿著洛東江一路向西,包圍了重鎮尚州。
尚州城的朝鮮守將在鼇拜等人的威脅下很快就打開了尚州的城門。
然後鼇拜等人很快就一路攻佔了星州、晉州等地,直接打到了朝鮮半島的最南端,最終他們又沿著海岸線向西,佔領了釜山港。
而嶽托此時正按照原定計劃攻打安東西面的忠清道。
他們已經攻佔了重鎮忠州,正在全力圍攻忠清道的中心地帶清州。
此時嶽托並不知道遼東鐵騎已經抵達了朝鮮戰場,仍然在一路高歌猛進。
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明軍的包圍之中。
駐朝明軍三千人已經從黃海道南下,一路穿越京畿道,同他們一起南下的還有金自點率領的一萬朝鮮軍。
此時嶽托剛剛佔領清州城,還來不及繼續南下就被明軍同朝鮮的聯軍給包圍在了清州城內。
毛文龍留下500人守住金自點藏錢糧的堡壘,便率領剩余的兩千多遼東鐵騎前來清州城,同主力會師。
在明軍的火炮同魯密銃的攻擊下,嶽托的五千鑲紅旗可謂是傷亡慘重。
嶽托明白如果再拖延下去,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他決定趁夜從從朝鮮軍防守的西門突圍。
醜時過後,嶽托悄悄打開了西門,然後一路向著朝鮮軍的營地衝殺過去。
只可惜在營地裡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啥朝鮮軍,而是遼東鐵騎。
遼東鐵騎身上的鐵甲以及手中的長矛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寒氣逼人。
隨著毛文龍的一聲令下,遼東鐵騎開始了自己的屠戮。
嶽托很快就明白自己中計了,可此時他想要再回到清州城卻已經不可能了。
到處都是明軍的喊殺之聲,嶽托率領手下左衝右突,始終殺不出明軍的包圍圈,而他身邊的親兵卻是越來越少了。
此時他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群朝鮮軍隊!
嶽托興奮地舉起戰刀高喊道:“兄弟們,前方是一群朝鮮人,大家隨我衝過去殺了他們,突出重圍!”
不過很快嶽托衝鋒的馬匹就被絆馬索給扳倒,而那些朝鮮人的鳥銃也開始射擊。
“砰、砰、砰”
很快嶽托的胸前就出現了幾個大大的血洞,他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最終無奈地倒了下去!
堂堂的大金三貝勒居然死在了朝鮮人的手中,他肯定是死不瞑目的。
不過他的死倒是成全了朝鮮領議政金自點。
朝鮮軍射殺嶽托的消息很快就在朝鮮大地上傳播開來,使得金自點的聲望到達了頂點。
明朝聯軍乘勝追擊一路收復了忠州、原州這些重鎮。
此時留守的鑲紅旗並不多,而那些朝鮮八旗的戰鬥力並不比原先那些朝鮮守軍強多少。
很快聯軍就開始一路收復江原道。
僅僅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推進到了鹹鏡道附近。
此時的代善可謂是經歷了悲喜兩重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從原先的節節勝利變成了兵敗如山倒。
而嶽托的戰死以及鼇拜等人的身死未卜更是讓大軍的士氣低落。
如今出城作戰的鑲紅鑲黃兩旗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量朝鮮八旗逃了回來,使得他手中的兵馬折損了一大半。
曾經意氣奮發的代善仿佛一夜間蒼老了許多。
甚至都開始出現了白發。
難道是上天要滅亡建州女真嗎?
此時他的二兒子碩托主動站出來率領三千正紅旗去鎮守鹹鏡道的首府德源。
就在代善一籌莫展之時,居然傳來了好消息。
三月初八,阿濟格率領鑲藍旗渡過了圖門江,來到了鹹鏡道境內。
很快他們就配合正紅旗擊敗了來犯的明朝聯軍,並一路向南推進收復了丟失的德源,安邊等地,將敵人趕出了鹹鏡道。
不久後,更是傳來了消息。范文寀同大妃阿巴亥率領五千鑲藍旗已經來到了平壤城外。
這可把代善給激動壞了,大汗代善親自出城迎接大妃阿巴亥的到來。
自從被德因澤揭發自己同大妃阿巴亥有染以來,代善就再也沒有見過阿巴亥,甚至一度有傳言阿巴亥已經遇害了。
如今再一次見到阿巴亥,他甚至有流出了激動的眼淚。
也許這就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代善拉著阿巴亥的手說道:“大妃變瘦了!”
阿巴亥則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代善說道:“幾年未見,大汗居然都生出了白發,實在是辛苦了!”
這兩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你儂我儂,實在是讓一旁的范文寀覺得頗為尷尬。
他只能假裝咳嗽了一聲。
此時代善才注意到了一旁的范文寀,代善頗為歎息的說道:“范先生,我們這次失算了,明軍直接出手了。”
范文寀則說道:“明軍的意圖真是叫人看不懂,不過好在鑲藍旗已經成功的擺脫了明軍的控制,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是阿巴亥說道:“城門口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城再說吧?”
很快代善就宴請了范文寀以及一些鑲藍旗的將領。
范文寀說道:“啟稟大汗,我看平壤守軍的士氣不高啊!”
“如今鑲藍旗回歸乃是一件大喜事,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大肆慶賀一番?”
代善說道:“范先生所言極是,傳令下去今晚營中加餐,賜酒,讓將士們好好慶賀一番。”
不久後代善就迫不及待的將阿巴亥拖到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代善自從被迫殺死了自己的福晉向努爾哈赤表明心跡後,就沒有將其小妾轉成福晉。
此時的代善喝了一些酒,他輕輕撫摸這阿巴亥的臉龐說道:“大妃真是美豔動人,如今你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做本汗的大妃了!”
兩人早在努爾哈赤時期就一直偷情,阿巴亥對代善自然也是有感覺的。
當然這只是在碰到李獻忠之前,無論是努爾哈赤還是代善又怎麽能同英俊年輕的遼國公相比?
不過此時阿巴亥也已經有日子沒有碰男人了,畢竟兩人也算是舊相識,就算作為自己出賣代善的補償吧。
很快兩人就纏綿在了一起!
半夜時分,代善突然被殿外的喊殺聲給驚醒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同雙腳已經被繩索捆綁在了床上。
他怒罵道:“阿巴亥伱這個賤人,究竟想幹什麽?”
阿巴亥笑著說道:“大汗剛才在床上還說願意為我做一切,怎麽如今提起褲子就不認帳了?”
代善說道:“如今建州就這點人馬了,我們同心協力尚有一絲希望,如果在內鬥只有死路一條。阿濟格就算是奪取了大汗之位,也是沒有前途的!”
阿巴亥說道:“阿濟格已經被遼國公冊封為建州左衛都指揮使,他自然是要奪回建州左衛的屬地平安道同鹹鏡道了?”
代善說道:“沒用的,李獻忠是不會放過建州女真的,你們不要上了他的當,他只是在利用你們。難帶你忘記了他是怎麽逼迫你委身伺候他的嗎?”
看著如今還被蒙在鼓裡的代善,阿巴亥說道:“大汗說的沒錯,臣妾的確是伺候遼國公。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並非是遼國公強迫臣妾,而是臣妾心甘情願伺候他的。”
“能伺候遼國公,是臣妾的福分。”
“還有設計擄走臣妾的根本就不是皇太極,你同皇太極兩人不過是遼國公手中的棋子罷了!”
阿巴亥的話,讓代善極為震驚!
他怒罵道:“阿巴亥你這個毒婦,明軍可是殺了你的兩個兒子,你居然還在為李獻忠賣命?”
代善罵完後,阿巴亥笑得更大聲了,她說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也許在大汗心中阿巴亥不過是一個毒婦罷了,可是大汗在殺自己福晉的時候可有過半分猶豫?”
“大汗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個薄情之人,又有啥資格說我?”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會把你活著交給遼國公。”
“還有你的兩個弟弟多鐸同多爾袞也沒有死,遼國公留了他們一命,他們正在明宮做太監。可惜大汗你的年紀太大了,恐怕做不成太監了!”
很快阿濟格就控制了平壤,幾天后阿濟格又成功的殺死了碩托,將朝鮮的代善勢力全盤接收了過來。
原本收復了平安同鹹鏡兩道,朝鮮王李倧可謂是高興壞了,這意味著被代善盤踞了好幾年的地區終於可以回到朝鮮手中了。
不過很顯然他是想多了。
很快范文寀就代表大明建州左衛都指揮使阿濟格來到朝鮮王城,要求朝鮮王李倧承認平安道、同鹹鏡道正式劃歸建州左衛。
朝鮮王李倧說道:“這兩道可是我朝鮮固土,怎麽能劃給建州左衛?”
范文寀大聲說道:“這還真是謊話說上一千遍就是真理了,朝鮮欺騙大明居然連自己也騙了?”
“歷史上朝鮮與中原王朝一直是以大同江為界的,鴨綠江同圖門江流域啥時候變成朝鮮固土了?”
“大明建國之初,朝鮮趁著大明對付北元之際,趁火打劫,將雙方的傳統邊界從大同江推進到了鴨綠江,有問過我們女真部落嗎?”
“最初的建州左衛就是設置在鴨綠江南岸的,我們現在恢復建州左衛你們有啥問題嗎?”
范文寀的一聲聲質問使得朝鮮王李倧無法辯駁,他說道:“即使以大同江為界,西京平壤總是我朝鮮故土吧?”
范文寀說道:“你們竊取大明領土二百多年難道不用支付利息的嗎?”
“當初朝鮮王李琿早就將兩道劃給了韃子,如今不過是要你再確認一次而已。”
“難不成給韃子你們就願意,給大明的建州左衛你們就不願意了?”
此時絕望的李倧對著金自點說道:“領議政大人怎麽看?”
金自點自然是不會替李倧背鍋,他說道:“此事微臣不敢插嘴,還請大王乾坤獨斷!”
金自點說完後,一眾大臣紛紛重複了他的話。
無可奈何之下,李倧隻得答應將平安道同鹹鏡道劃歸大明的建州左衛!
達到目的之後,李獻忠就將代善本人同這個消息一同發往了京師!
但此時卻在朝鮮國內傳的沸沸揚揚。
當初李倧上位的時候就是以光海君李琿割讓兩道為借口將其趕下了台。
如今他自己也做出了這等賣國之事。
在金自點的慫恿下許多朝鮮百姓紛紛走上街頭,邀請大王李倧下野。
面對來勢洶洶的百姓,李倧當場就嚇病了。
其實他很清楚,此刻決定他命運的並不是這些朝鮮百姓而是領議政金自點。
金自點此刻由於斬殺了韃子的貝勒嶽托,又收復了江原道,可謂是戰功赫赫,已經成為了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他已經不滿足於僅僅控制朝鮮的政局了,此刻他想的事情是將李倧取而代之!
在向孔有德交付了此前說好的50萬兩白銀以及20萬石糧食,並默許明軍實際控制黃海道後。
李獻忠也開始支持金自典改朝換代,成為新一任的朝鮮王。
很快朝鮮的左右議政以及六曹四都的官員就要求朝鮮王李倧,將王位禪讓給領議政金自點!
百姓更是包圍了景福宮,聲稱王位當“有德者居之”,要求李倧禪位於金自點。
而金自點也拉上了孔有德,在李倧面前發誓,只要他禪位於自己,絕不加害李朝的王室,並允許李倧居住在景福宮,並保留李朝的宗廟!
最終李倧隻得下禪位詔書。
雖然金自典早已經安奈不住了,不過他還是假裝拒絕了兩次,直到第三次李倧設壇祭天后,他才“勉強同意”接受李倧的禪位。
天啟三年五月初一,金自點接受朝鮮王李倧的禪讓,正式繼任朝鮮王。
金自點要求冊封的詔書傳到京師的時候,大明的朝堂上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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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