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鹽水把肉煮熟之後烤製再撒一遍鹽,仰望著沒被汙染過的星空與周邊同伴打趣幾句也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這烤肉可以啊,大川。辭職下海當廚子這事兒可以提上日程了。”手中拿著肉,坐在地上的耶律延一臉滿足。
“別鬧,當初考醫師證的時候我費多大勁你知道不。現在就是沒條件,等人多了我直接重操舊業。救死扶傷。”崔川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每天給這幫家夥做飯可比做手術難多了。除了鹽沒有別的調味品,嘴還特挑剔,什麽烤糊了太苦,什麽弄點野菜補充一下維生素。想到此處,不由感慨“這遊戲沒我都得散”。
另一邊,宇文震身邊圍著一群玩家,聽著他添油加醋的講述昨天發生的戰鬥。
“當時正吃飯呢,一支箭颼貼著耳朵邊上飛過去。趕緊我就躲在石頭後面,一個土著直接就衝過來了,電光火石之間我一矛,我直接就把他斬於馬下。”
坐在一旁的曹軒有些不解問道。
“那馬不是留在營地裡了嗎?你騎啥斬的。”
“對啊!你不拿的矛嗎?怎斬的。”
旁邊的玩家們正要一起吐槽,而李思唐站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前面黑暗。那中危險來臨的感覺又一次湧上頭皮。
尉遲戈看見他有些異常,心中也警覺起來。手按在刀柄上回頭示意偵測隊的幾人有情況。
突然零星幾隻木矛從黑暗中飛來。
他喃喃道:“媽的!這是來尋仇的。”
來襲的土著人應該是故意選擇的這個時間,所有人都勞累的一天。吃飯的時候緊繃的神經剛剛松開的。除去經歷過戰鬥的幾人,驟然被襲擊玩家們慌亂異常根本沒法阻止抵抗。
但李嘯在驚疑的同時大喊:“別慌,有武器的跟我來。”
咕卡在黑暗中觀察著二百多個勇士,這幾乎是部族中全部的青壯。昨天他的兒子死在了這群人手裡逃回來的族人告訴他,那群可惡的外來者是沿著河流而來,而且武器很厲害。
衝上來的土著越來越多,他們赤足散發,臉上畫著白色圖騰,胸口前掛著獸牙,手中拿著簡陋的木矛和木弓。雖然隊伍松散,可氣勢卻像餓狼一樣嗜血。
看到這些外來者沒有絲毫害怕,他不斷高聲叫喊試圖提振士氣。
“我們的族人被殺了,那些優秀的獵手死了,冬天快要來了,今年又會死多少族人。他們就是獵物,是我們度過冬天的獵物。去吧我的孩子們,割下他們的頭。吃下他們的肉”
李嘯站在前面臉上毫無表情,他知道只有硬碰硬的衝上去才會給這些土著留下最可怕的第一印象,讓他們靠近這片地區就會想起這個恐怖的夜晚。
身旁的六名玩家漏出冷笑,不需要任何計策,也不需要任何戰術。即使算上自己也只有十一個人有武器,他們也不覺得這場戰鬥會輸。
“薛彪!放箭。”
話音未落,一個土著應聲倒地。李嘯在前眾人排成了一個鋒矢陣。
“衝!”
他拔出橫刀向前一指。
“動作要快姿勢要帥,殺。”
“誰說文人不能打!”
“姑奶奶我來啦!”
眾人的聲音中帶著興奮,這是大多數人第一次戰鬥。他們也想知道血真的會飆到臉上嗎?
手中橫刀劃過,一條血線噴出。長矛刺挑每回都能帶走一人。在他們的掩護下沒有武器的玩家也撿起木矛加入戰鬥。
李嘯直衝咕卡,擋路的土著沒有任何意外,都被一刀解決。木矛戳在自己身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自從得到這一身明光鎧,除了睡覺他就沒脫下來過,今天總算用上了。
咕卡看著他的勇士們被肆意屠殺,連忙下令放箭。企圖遠程擊殺,可石箭的威力又能多大。玩家們完全沒當回事。
耶律延騎著馬來回衝殺,土著們從沒見過這種生物,嚇得四處躲避。他瞅準機會輕夾馬腹,再度追上一人,那人一個勁的亂揮手中木矛,慌不擇路下亂跑亂撞。
事實上那人的木矛根本沒有發揮作用,耶律延借助馬速從後背揮砍而下,幾乎將他劈成兩半。
最血腥的還要數高希月。手中巨錘帶著破風聲收割著土著的生命,每次揮出混著血液和腦漿的溫熱液體不斷打在眾人臉上。
就在眾人奮力戰鬥的同時,李嘯已經殺到近前。咕卡已然喪膽心中卻冒出一個念頭,這些人難道是神的使者?手中的武器也是天神賜予的?雖然腦中亂想但他還是迎了上去,這是屬於族長的尊嚴。
不需要任何技巧,只是一刀,他借助速度,雙腳站定,腰背轉動向下使勁一劈。橫刀進入肩膀從肋下劃出咕卡的上身整個飛出。
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李嘯沐浴在落下的血雨中,像一尊殺神矗立在月光下。先是一個土著噗通一聲跪下隨後接連不斷一起跪下,嘴裡還支支吾吾的念叨著什麽。
偵測小隊的位置離李嘯不遠,看到這一幕,幾人對視一眼,一個念頭出現。
“我嘞個去,好...好強啊。”
看著周圍像拜神一樣的土著,李嘯沉默了一下但還是冷冷的出言。
“都殺了。”
他知道這片大路上的大部分土著,注定會成為自己的阻礙,而阻礙自己的下場就是成為練兵工具。
李嘯望著黑暗中的遠方,眼神愈發冰冷,也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