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鞍看來建設煉鐵爐勢在必行,唯一問題就是資金不足,而吳老太爺表示吳家已經被掏空了,不會再掏錢投資一座煉鐵廠。無奈,王鞍只能四處借錢,但卻被一眾澤潞商人得知消息後,為避免王鞍搶佔太原鐵料市場,聯合滎澤王朱表檈進行打壓,根本沒人敢借錢給王鞍。
“活人還能被尿憋死?”王鞍不甘道。
因為胡衛的加入且工作能力爆表,讓王鞍和李鐵匠早早地從繁忙的自行車廠建設中抽身而出,而王鞍對缺錢地問題也想出了應對之策,那就是玻璃。
肥皂、香水、玻璃穿越必備三大科技,王鞍在腦海裡是有相關技術的,肥皂那點兒利潤王鞍看不上,就像之前其它商人看不上煤球一樣,香水之女性最為鍾愛之物,但山西地土地種糧食都不夠,那會有地去種花。
最後也只剩玻璃了,恰巧造玻璃也得需要高爐和高溫,與煉鐵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於是王鞍秘密招集了一些工匠,趕在入冬前在榆次城外修建了一座高爐煉玻璃。
古代的冬天用柳宗元地一句“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來形容再合適不過,家家戶戶圍著煤爐烤火取暖準備迎接新年地來臨,官員們也忙著做著年底工作總結,好在上官面前留個好印象,就連自行車廠地建設都暫時停工,等待來年。
而王鞍和李鐵匠一行人苦逼地在冰天雪地裡圍著高爐乾活兒。
“少東家,這眼看著就快過年了,咱什麽時候解散回家過年?”李鐵匠看著站在高爐附近的王鞍,穿著短衫,手裡拿著鐵鍬。
“玻璃還沒試驗成功,眼看著就剩最後幾組試驗了,再加把勁,開春之前造出來。過年我給你們包一個厚厚的紅包,王鞍並沒打算回家過年,冬天這麽好的環境,在不偷偷摸摸憋一波大的,之前的辛苦全白費了。
“你這所謂科學的試驗方法我能理解,但你這從古籍中看到的透明的琉璃製作方法真這麽可靠?”
王鞍聽到這不禁感歎,開書店還真是個先見之明,有什麽新奇的想法和新技藝,往書上一推六二五,全妥當了。
“我們要相信古人的智慧,這倆個月你們幾個月錢翻倍,加油乾!”
“出來了,出來了,少東家,和你說的一樣,晶瑩剔透。”遠處負責開爐的工匠興奮地跑來報喜。
‘臥槽,紅包說早了。’王鞍吐槽了一下自己,然後便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回頭喊李鐵匠快點兒。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冰天雪地的凍了倆月,終於弄出來了!”王鞍看到實物後感歎著,看著這一坨冷卻的玻璃,因為太厚的過,被玻璃壓著的地面看的不是那麽清晰,又道:“接著練,就按照這組數據,李師傅,你不是會油燈吹火焊接麽,那你的肺活量應該很好,找根吸管試著吹一些工藝品,再給我造倆塊平面的玻璃,我有用。”
王鞍打算試著做做鏡子和磨幾塊顯微鏡片,畢竟上一世只是聽說過顯微鏡,卻沒把玩過顯微鏡。一個煤礦主,沒玩過顯微鏡這等高級玩意兒很合理吧?
“好嘞。”
嘉靖十九年,一個值得紀念的特殊年份,去年冬天的降臨讓煤場業務量直線上升,煤球廉價而且量大讓不少百姓安穩的度過了一個冬天。不知道誰透露了太原府煤場這個冬天的利潤,被眼疾手快的太原府報紙報道了出來,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放到了煤場上,一股蕭殺的氣氛瞬間彌漫整個太原府,甚至短時間內從太原府擴散到全山西省。
這個消息也被其它地區來山西經商的商人快馬加鞭的傳播回去,於是乎,全國各大產煤地區又有重新洗牌的趨勢,一輪腥風血雨即將展開。
而王鞍卻低調地在太原府又新開繼書店之後的第二家店鋪——振華商鋪,專門用來買賣玻璃的工藝品,這讓買賣古玩琉璃的商人破口大罵,王鞍的玻璃專賣店一出現,市場上的琉璃價格被直接從腳後跟斬斷,而且店鋪是明晃晃地開在了古玩市場旁邊,用王鞍的話來說就是趁熱度,趁琉璃的熱度。
這讓琉璃商們激憤不已,琉璃商們能做的樣式品種, uukanshu 王鞍能做,而且價格便宜,王鞍能做的樣式琉璃商們卻做不出來,若不是王鞍提前和知府於惟一打過了招呼,並再次承諾煤場以市場價雇傭人手後,王鞍都要橫屍街頭了。
通過買賣玻璃製品,王鞍小賺一筆後就投入到了煉鐵廠地建設上。趁各大權貴、各大商幫和各大富豪都盯在煤礦煤場上面時,先建好煉鐵廠再說。
煉鐵廠地位置位於自行車廠東側,更加靠近東山,雖然王鞍和李鐵匠都沒什麽建煉鐵廠地經驗,但按照自行車廠消耗的鐵錠數量,一座小型煉鐵廠足以。同時也是為了避免觸及澤潞商幫的霉頭,至於滎澤王朱表檈,在王鞍看來也就是空頂著郡王一個名頭而已。
在嘉靖十二年,原晉王朱知烊逝世後,滎澤王朱表檈聯合其他晉藩宗室,上奏說現在的晉王朱新琠身份不純,非朱家血脈,還以“長子不出繼”為由阻撓朱新琠繼承晉王之位,但卻被時任禮部尚書的夏言一頓臭罵。
嘉靖十四年朱新琠繼位後,可能是為了約束晉藩宗室吧,對晉藩宗室的管理極其嚴格。插一句,晉系藩王在被奪取兵權後,大多醉心於文學,幾乎都稱的上是賢王,包括朱新琠在內,這也是為什麽清軍入關後將晉藩宗室屠戮殆盡的原因,甚至一把火燒了晉王府。
就在王鞍忙碌煉鐵廠和自行車廠的時候,在京城的老道士結交上了兵科給事中高金,二人常常以道會友,老道士是為了攀關系,高金是為了了解了解道家思想,畢竟經常幫皇帝處理兵機奏章,進行勸誡,“天下第一直臣”的名頭不是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