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掌櫃的說你有東西要給晉王?效果如何?”
王鞍看了看掌櫃的,顯然掌櫃的和長史熟的很,不然晉王這麽隱私的問題暴露出來,長史應該發怒才對。
“東西就是這本書和箱子裡的物件。”王鞍趕忙將箱子和書遞過去。
長史接過後翻開書隨便看了看,又看了看箱子裡的顯微鏡,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顯然長史並不懂顯微鏡。
“果然是你王鞍搞出來的東西,專挑朝堂機構下手啊!先是報社,這回又是醫院,單單一本書,就想在民間搞個太醫院出來!”長史不知是在感歎王鞍的膽大包天還是感歎王鞍的不自量力。掌櫃聽的倒是冷汗直流。
“大人,之前的報社不是成功了麽,那麽這次的醫院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畢竟這醫院對我山西百姓來說可是有著極大的好處啊!要是成功的話,不僅晉王名聲更上一層樓,還能順帶幫助晉王。”
“晉王要名聲做什麽!本來朝廷就忌憚......額,我和你說這些作甚,你能確保這些方法對晉王有幫助?”
王鞍聽著也是冷汗直流,擦擦額頭道:“說不好,但萬一有用呢?百樣人百樣病,最後能不能醫治好我也說不準,畢竟我不是大夫,搞這個醫院就是為了驗證這些方法的可行性,至少比煉丹吃藥看著靠譜不是麽?”
自秦始皇求丹煉藥開始,到現在近倆千年的歷史中,求丹煉藥的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導致連大夫都劃分到了中九流行列,要不是大夫和道教沾邊兒,怕是要劃分到下九流了,然而在有識之士眼裡大夫卻是救國救命的行當,因此也不反對。
再說長史也是個倒霉的官職,原本洪武皇帝安排長史是為了給自己個兒的兒子當管家,並教導諸位藩王,但從成祖開始長史就成了監視各地藩王的存在,成祖是造反出身,自然也怕各地藩王造反,後來藩王們每次剝削百姓,長史便向朝廷上奏一次,但朝廷對這些奏章不理不睬,朝廷官員也極其煩長史打小報告,藩王也對長史不待見,後來直接變成了不得志的官員去擔任長史。
這位晉王長史能和王鞍聊這麽久,也是為了自己著想,晉王能安分多久就安分多久,反正這醫院也不是壞事兒。
“確實,這樣吧,你現在便隨我去晉王府面見晉王,正好他今天有空。”說完就提著剛打的酒出了酒館,向著晉王府走去,王鞍隻得快步跟上,一路無話。
晉王府位於城中,周邊還有其他郡王府邸,高牆林立,花香鳥語,絲毫不見秋日景象,更沒有打過仗的痕跡。王鞍在長史的引領下,走進了晉王府的大門,又走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走到晉王書房前。
長史示意王鞍在書房外稍等片刻,自己則敲門後走了進去。王鞍在書房外靜靜地等待著,時不時地看向四周打掃衛生的婢女,眉清目秀,和街頭討生活的百姓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比。
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名婢女從書房內走出來,叫王鞍進去,隨後出去並帶上了房門。
“你是王鞍?”
“王鞍,這位是晉王殿下!”
王鞍抬頭向前望去,書桌後站著一位年輕男子,身著錦服,手裡還在拿著毛筆低頭寫著毛筆字。
“小子正是王鞍。”
“少年俊傑,一表人才啊!來,看看我剛寫的這幅字帖如何?”晉王朝著王鞍招手道。
王鞍不太懂字帖,但還是走了過去,不懂還不會誇麽,吹捧吹捧還是可以的。
王鞍接過字帖看了看,只見字帖上寫著“太原”二字,字體王鞍還是看的出來的,類似於宋體,但這種字體是專門用於印刷的,人寫出來,不太好評價,難不成誇讚寫出來的字像印刷出來的一樣?王鞍尬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麽說。
“哈哈哈哈。”晉王看著王鞍的窘迫笑了起來。
王鞍不好意思的準備將目光抬高,卻意外的發現書桌上還有一副字帖,也是寫著“太原”二字,不同的是桌子上的倆字是用瘦金體寫的,宋徽宗發明的字體,王鞍小時候見學堂先生寫過,那時候學堂先生說瘦金體極具殺伐氣,王鞍心頭一驚,因為按照現在這情況,王鞍手上的這副字帖是壓在現在桌子上的那副瘦金體字上面寫的。
‘看來今天不讓晉王滿意,會死的很慘啊!’王鞍心裡想道。
“晉王殿下,小子自有沒怎麽好好學習,跟我熟識的人都說我不學無術,這字我也看不出好壞。”
“都說商人奸猾,你這小商人,倒是把這種精髓學了個十足十,看不懂就看不懂吧,看來我也只能孤芳自賞了。”晉王笑著說著,一邊看向王鞍帶進來的書籍和木頭箱子。
“哦,晉王,小子之前發現了一個奇觀!”王鞍順著晉王的眼神看向木頭箱子,趕忙向晉王說道。
“哦?什麽奇觀?”
“佛家有言,一花一世界,小子看到了一個世界!”
“商人不當改當神棍了?”晉王皺起眉頭說道,晉王對欺騙自己的人一向態度惡劣,或者說當權者都忍受不了欺騙,這是當權者的通病。
王鞍慌了,果然皇族的氣場和當官的氣場完全不同,於知府的氣場很少有殺伐氣,這晉王倆句話不到就展開帶有殺氣的氣場,不過很快穩住心神回道:“不不不,不是,是真的,我可以演示給殿下看看!”
說完,王鞍便取出顯微鏡開始擺弄起來,觀看的對象是一滴未曾煮過的水。
王鞍調教好後便讓晉王移步上前低頭對著目鏡看起來,只見鏡頭下一個橢圓形的東西正在活動著,有些模糊,不過確實在動,活動的東西有些透明。
晉王抬起頭來沉默片刻,顯然是對看到的東西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震驚倒是沒看出來。
“長史,你也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