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吳大哥的本事想來不難,我最近得了一樁生意,不知道吳大哥有沒有興趣。”
“哦?說來聽聽。”
吳家雖說坐擁千畝良田,但因是外來戶,底蘊不足,因為前些年搬家,生意也全部斷絕了,吳家老太爺一直想在商業上重新打開出路,但卻千難萬難。
“你看看這個。”王鞍將報社建設計劃書遞了過去,也不著急,慢慢的喝著茶水,靜靜地欣賞著維修過的院子。
“好東西,是個好東西,大有可為。”吳澤驚歎道,報社這個東西賺錢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養望,這對吳澤來說十分重要。
“這自然是個好東西,不過其中的風險也極其大的,報社報道內容包羅萬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有對官府有利的,也有對官府有害的,這要出錯追查下來咱們也是萬死難辭其咎啊!”一旁的孫掌櫃插話道。
“哦!小王兄弟,你這個滑頭,縣令那邊兒我來辦,等我消息便是。”吳澤手指著王鞍笑著說道,王家什麽情況吳澤是知道的,盡管覺得當初王文傑做的不錯,但畢竟夾雜了個人利益,這也是讓縣令不順氣的原因所在。
”那就多謝吳大哥,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啊!”
孫掌櫃聽罷借口櫃上離不開人走了,吳澤與王鞍寒暄了一會兒也騎著王鞍送的自行車歪歪扭扭的離去。
“終於搞定了,這下有了財源終於可以研究玻璃將窗戶換成玻璃的了,再往後造個發電機燈泡啥的。”畢竟往後這座小院是王鞍的常駐地,盡量把小院改造的舒服些也是王鞍目前的追求,什麽救國救命、以科技改變大明都是空話,自己的胳膊有幾輛氣力王鞍還是清楚的。
王鞍走向剛剛帶回來的杜仲樹葉樹皮又開始搗鼓橡膠了,搗碎、倒水、攪拌、靜置、分離、碾壓、上色、製模、烘乾,這一套流程下來已是十天過去,期間吳澤來了幾次商討報社的事兒,說是縣令十分感興趣,說是再考慮考慮,王鞍又提出報社經營范圍一縣之地終歸太小,若以一府之地做為報社經營范圍最好不過。
這不,吳秀才帶著王鞍的建設性意見去回復了,還沒等到消息傳回,王武傑便從外地回來找上了王鞍。
“鞍子,鞍子,哪呢?出來接你二叔來。”
“來了。”
只見王武傑大包小包的從馬車玲下來,一一抱進了書店,夥計和孫掌櫃趕緊跑過去幫忙。
“北直隸的生意總算是順順當當的談下來了,往後車馬行又多了一個進項,大喜啊!瞧瞧,給你帶了什麽。”
“醬香驢肉、大棗,孫掌櫃,晚上烙點兒火燒吃驢肉火燒。”王鞍邊流口水邊說著。
“行嘞,瞧好吧,我烙火燒是榆次一絕!”
“臭小子,剛進城就聽說你弄了個什麽自行車,吳秀才天天騎著滿城裡溜達給你做宣傳,還有沒有,拿出來給我一輛。”
“暫時沒有,新的得等到明天,零件剛弄好還沒來得及組裝呢。”
“在哪呢,我瞧瞧去,孫掌櫃,馬車上還有從北直隸給你捎回來的書,一會兒你自己去搬吧。”
後院,王鞍在王傑武的催促下組裝著自行車,而王傑武在搖椅上坐著,手裡端著小茶壺喝著茶,好不愜意。‘依著二叔這身形,是不是還得給配一把芭蕉扇。’王鞍瞅了王傑武一眼心裡吐槽著,手上的活兒卻絲毫沒有耽擱,不大一會兒自行車便組裝完成了。
“二叔,試試。”
“不錯,不過你這輛怎和吳秀才那個不一樣,這中間橫梁幹啥的,那輪子上黑圈兒是啥?”
“我管送吳秀才那個叫通勤自行車。這個叫二八大杠,前邊兒橫梁又能坐人又能拉東西,後座也能拉東西,騎行的話能帶不少東西,車輪寬兩尺多十分之一尺,這黑色的輪胎可是個好東西,我管這個叫輪胎,杜仲地樹葉樹皮做的,耐磨,軟,能適應不同的地形,騎行的時候不會感到顛簸。”
“好東西,這名兒有點兒怪,為啥不叫二尺大杠,不過這輪胎倒是個好東西,回頭多做些,把我那車馬行馬車的輪子也裝上。“王傑武說完便騎著二尺大杠在院子裡跌跌撞撞地騎著。
“二叔啊,要不你弄死我得了,就這倆輪子也廢了我大半個月地功夫,你那車馬行都裝上,累死我得了,這倆自行車花了我十幾兩銀子,從家裡帶的錢都砸這上頭了。”
“不白要你的,材料我包了,我恰巧知道哪裡有大量的杜仲,另外回頭給你工錢。”
“要不這麽的,我這有個買賣,需要你幫忙,工錢就免了。”
“呦呵,可以啊鞍子,這才多久沒見,就準備自己做買賣單幹了,你先說說,我考慮考慮。”
於是王鞍把報社的事情和王傑武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找書苑 zhaoshuyuan “所以這麽大的買賣你準備投資多少?錢從哪來?有可靠人手麽?”
“人手暫時夠用,一開始買賣不會很大,有孫掌櫃和我倆人足以。”
“等等,孫掌櫃,哪個孫掌櫃,老孫孫德成?小子,你挖牆角挖到你爹頭上了?孫掌櫃跟了你爹十多年了,你就這麽挖走了?”
“嘿嘿,我爹的將來還不是我的?再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你就說書店和我這報社相比,哪個更有前途?”
“這倒是,不過錢從哪來?”
“這確實是個問題,我原本琢磨著家裡出錢,但是因為風險不小而且我爹和縣令有著嫌隙,不大好整,要是我已這個計劃入股,本金吳家拿,再有縣令平日的照拂則完事已備,這不計劃啟動前先和你商量商量,畢竟你這走南闖北的見多識廣。”
“你這尿床了知道撅起屁股來挨打了,就沒想過吳家和縣令拋開你單做你怎麽搞?”王傑武氣道。
“怕啥,好歹咱王家祖祖輩輩在這榆次地界兒多少年了,還能被一個外來的欺負了不成,我已經打聽過了,吳家自全家搬遷到榆次後,商業上的事兒基本斷了個趕緊,他們在經商這行當吃碗飯沒本地人的照顧是不行的,這報社裡無論是編輯還是記者,都是讀書人養望的好活計,除非吳秀才想毀掉自己的名譽,不然我伸出的這橄欖枝他還必須得接著,
況且我爹和縣令之間得嫌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爹要是能拉的下臉來去道個歉,哪有這蠅營狗苟得成天來找咱們得茬兒,難道二叔不願幫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