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钱涞的回答,其实众人并没有什麽意外的。
因为大家都想到了,不管是钱涞还是钱雷,又怎麽可能因为一个比斗,就把家主之位拱手相让呢。
所以他们也都知道现在双方是要真正的开始较量了。
钱雷看着钱涞,他斜眼挑眉,哼笑道:“钱涞,你以为我怕你啊,我早就知道你肯定要耍花招!”
钱涞冷哼一声,他和钱雷没什麽好说的。
随即大手一挥,那些守卫立刻将钱雷这些人包围了起来。
局势顷刻间紧张起来。
钱雷当然也不会眼睁睁的任由对方宰割,他同样大手一挥。
一时间双方人直接拔剑相向的对峙起来。
“好好好,打起来,打起来!我最喜欢看打架了!”
众人都是凝重紧张的神色,就只有钱涞的父亲钱寰像个看热闹的孩子似的,欢呼雀跃的鼓掌。
瞧着他这样子,作为儿子的钱涞顿觉十分的丢人。
於是他不耐烦的摆着手对手下吩咐道:“把他给我弄走!”
钱寰就被钱涞的手下强行拖离了这里。
正当双方准备动手的时候,这时,武碑的孙女,大吼一声,“都给我停下!”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这女人怎麽突然就制止住了场面。
钱雷恼怒的说道:“你要做什麽!刚刚你擅自阻扰比斗,我都已经不跟你算账了,你现在还要多管闲事?钱家的事情还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女人毫不客气的回怼道:“你们的死活,老娘压根就不想管,但我爷爷受了这麽严重的伤,你们必须负责!”
说着,她望着钱涞,声音冰冷且森然的说道:“我爷爷现在需要救治,你立刻给我想办法!”
闻言,钱涞的脸色别提有多麽难看了!
本身就是武碑输了这一场比斗,现在对方竟然还要他负责救治?
先不说别的,光是武碑受了这麽严重的伤势,那得需要多少丹药啊?
而且能不能救回来还另一说。
所以钱涞当即面无表情的回道:“他是自愿比斗,一切後果理应他自己承担,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赶紧将他带走去找名医,兴许还有一丝机会。”
过河拆桥,不过如此。
谁都听的出来,钱涞是彻底的将武碑放弃了。
後䭾的死活,他是一点都不想管。
武碑的孙女当然也能听出来这话的意思。
她气坏了,手指着钱雷,说道:“我爷爷为你拚命,你倒好,现在过河拆桥,翻脸就不认人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取了你的狗脑袋!”
在这麽多人面前被指鼻子骂成狗脑袋,钱涞也是气急败坏起来,他回呛道:“别以为你实力强,老子就怕你,大不了老子解决他们之前,先把你给解决了!”
他说的这话倒不是在夸张。
即便武碑的孙女境界高实力强,但同样也架不住钱涞那边众人的围攻。
她真炁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届时,她依旧只会成为刀下亡魂。
武碑立刻拉住孙女的胳膊,他沉声道:“我没事,现在还死不了,走,我们走。”
“爷爷!”
“走!”
武碑瞪了眼孙女,他死在这里倒是无所谓,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女为了自己,也把命丢在了这个地方。
钱涞的意思他比谁都清楚,虽然也很愤怒,可现在不是找对方报仇的时候。
在武碑的坚持下,最终他孙女只好带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
只是,当她刚将武碑扶上马的时候,就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嘀咕声。
“啧啧,武碑这一走,肯定是救不活了,他现在无非是油尽灯枯,苟延残喘……”
“是啊,武碑起码也是个响当当的强者,没想到最後却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不过要是那个刘平安愿意出手的话,兴许还能把他救回来呢。”
“欸?你别说,还真有这个说法啊,毕竟那刘平安可是连钱康药圣都能打败的人啊!他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丹药好药材,只要他肯出手,指不定就能保住武碑的一条命!”
本就是几个看热闹的家伙,随意的嘀咕交谈。
没想到这话被武碑的孙女听见后,立刻停下了脚步。
她一个跨步,直接来到那几个人的面前,伸手就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冷声质问道:“谁是刘平安!他在哪里!”
那人被武碑孙女的凌厉气势震慑到了,他颤颤巍巍的回道:“刘……刘平安就在这,他……他在那里。”
这人手指着的方向,可不就是刘平安和龙武此时正站着的地方。
刘平安也注意到了有人当着武碑孙女的面指着自己,他瞬间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无奈低头苦笑一声,“龙武,你说说,我招谁惹谁了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武碑孙女忽然就消失在了原地,等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刘平安的跟前。
她的动作太快了,这样的速度,根本就不给刘平安反应的机会。
龙武见状,立刻挡住了刘平安。
武碑孙女怒喝一声,一掌打在了龙武的肩头,下一秒,龙武倒飞出去十几米远。
一个二品半仙境的强者,在武碑孙女面前,甚至连一掌都挡不住。
见龙武被打,刘平安的表情立马冰冷了起来。
武碑孙女态度强硬的说道:“你就是刘平安!跟我走!”
刘平安丝毫不让,也不畏惧,反而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伤了我的人,还想让我跟你走,你以为你是谁!”
他不管武碑孙女有多厉害,但一出手就不讲道理的伤了龙武,光凭这一点,就让刘平安对她没有丝毫的好感。
“你!”
武碑孙女忍不住愣了下,但立刻用更冰冷的语气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呵呵,我当然信。”刘平安笑着点头,然後毫不客气的回道:“你想动手,现在就动手吧。”
话落,武碑孙女又是一愣。
她不相信,难道现在还真的有不怕死的人?
刘平安当然怕死,只是他更清楚,武碑孙女想在这里杀自己?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