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回过神,下意识想要拦住林熙,却忽然眼神一呆,就这麽无视了林熙,一板一眼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
身後的舒麦瞪大眼睛。
我的乖乖,大师也太厉害了吧!
没了保镖的阻拦,林熙和舒麦自然是顺利进㣉了病房。
蒋老爷子住的病房还是套房,他躺在里面的病房,而客厅则站着他的三个儿子和护工。
那三个儿子正在争着去给蒋老爷子倒水。
一旁的护工就在那尴尬的站着,心说倒个水有什麽可争的,这分明是他的工作啊。
倒水当然得争了。
其他的事情他们不想做,只有这种轻便简单的事情可以顺手做做。
而且给蒋老爷子倒水还可以近距离的跟老爷子说话,那不就又可以去他老人家跟前刷刷脸了吗?
三个儿子都是这样的想法,所以这杯水已经两分钟了还没倒过去,病床上的蒋老爷子都等得不行了。
正想让病房里的另一个护工去叫客厅的护工,就听到外头传来声音。
“你谁啊,怎麽进来的?”
蒋家三个儿子看到出现的林熙,也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齐刷刷的看着她。
林熙快速扫过眼前的三个人。
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间,三人的面相忽然变了。
从上一秒的富贵多福变成了破财多灾。
看来他们的面相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发生改变的。
不过林熙不觉得有什麽,更不会觉得愧疚,这一家子的命运其实早在二十年前蒋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就慢慢走下坡路的。
二十年的时间虽然不至於让他们穷困潦倒,但是肯定也不可能再有现在这种富贵奢侈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因为蒋家人想尽办法让蒋老爷子继续活了下去,有他在,蒋家的辉煌才能得以延续,而蒋家其馀人自然也能继续享受这种生活。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仅偷取了别人的寿命,还影响了其馀人的财运。
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们的自私,生活和命运受到了影响。
林熙收回思绪,眼神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三个本该平庸无为的男人,说道:“偷了这麽多人的寿命,你们没想过报应吗?”
偷人寿命!?
她怎麽知道!
三个男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林熙。
他们很想问她是怎麽知道的,可是想想这问题已经没什麽意义了,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她把这事传出去!
现在企业的声誉相当重要,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们家背地里在做这样的事情,甭管有没有证据,事情传出去都会引来大批群众的围观和议论。
到时候竞争对手再加大力度的针对,他们蒋家绝对要狠狠掉一层皮!
三人这会倒是心思齐聚一起了,对视一眼立马有了决定。
“来人,把她们俩抓起来!”
必须要赶在她把事情说出去之前把嘴给捂住!
而要想捂住一个人的嘴,办法有很多,最简单的一种就是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
可他们喊了两声,却发现外头的保镖压根没有进来。
三人眼神一沉,再次呼叫外面的保镖,可依旧没有反应。
这群蠢货,白拿他们那麽多钱,结果就这样干活的?
蒋家老大怒气冲冲的出去看,可一看就看到几个保镖笔直的站在各自的岗位上,那专注的模样,看上去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他觉得奇怪,走到保镖队长跟前叫了他一声,可他却完全没有反应,像是傻了一样!
再去找另外几个保镖,也都和他一样。
蒋家老大终於意识到不对劲了,赶紧回到病房内。
可病房内的情况却更让他惊讶。
刚刚还准备对林熙动手的两个弟弟,此刻竟然也出现了和外面几个保镖一样的情况!
而蒋老爷子住的病房卧室,门也打开了。
蒋老大赶紧进去看,却看到林熙正站在蒋老爷子的病床前,而跟在她身後的那个女生也站在旁边。
他看到林熙伸手在空中做了几个动作,手指在病床上的蒋老爷子和另一个女生身上分别点了两下,然後就问了那个女生一句:“感觉如何。”
舒麦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特别的舒服,像是小说里描写的那种喝了灵泉水,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的感觉。
浑身舒畅,四肢百骸都有种特别有劲和充满活力的感觉。
此刻她感觉自己终於是一个完整的自己了。
看来属於她那几年被偷走的寿命回来了。
“很棒!”
舒麦一脸开心。
林熙点点头,对她道:“那走吧。”
既然她被偷走的寿命已经还回来了,留在这里也没什麽必要了。
至於其馀人的寿命,早被蒋老爷子转化吸收,想还也还不回来了。
但之後他们可没有办法继续做这种害人的事情了,因为林熙已经将蒋家人偷取他人寿命转化为蒋老爷子寿命短东西渠道给切断了。
要想转移寿命,除了找到合适的人选窃取对方的寿命之外,还得有渠道转化到蒋老爷子身上才行。
而这个“渠道”就是二十年前蒋家人找到的那位高人给他们的一个和田玉雕刻的双耳葫芦玉瓶。
葫芦本就有福禄双全的含义,且又因为是瓶,也有装载东西的功能,所以用来做寿命转化的物品最合适不过。
将所选之人的生辰八字和蒋老爷子的生辰八字一并放进玉瓶中,经过玉瓶内布置的法术就能得到转化。
刚刚林熙将那玉瓶里布置的法术破除,眼下这玉瓶也就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古玩,再也没有转化的能力。
所以之後蒋家人要想再靠这个办法为蒋老爷子延长寿命,那是绝无可能的了。
林熙期间完全没有和蒋老爷子有过接触,甚至连他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就算到时候蒋家人想状告她也没有证据。
而且,她估计接下来他们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找自己的麻烦。
而病床上的蒋老爷子估计意识到了什麽,一双老眼紧紧的盯着林熙。
本来还算清明的眼神,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浑浊不堪。
他满目惊恐,颤抖着说出:“你,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