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王朝：朕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第七章：近鄉情怯

李澤連忙掛著和善的笑容走了過去。

張長生緊跟在他身後，懷裡抱著長刀。

駕著牛車的是個老農，頭髮花白，又黑又瘦。

古代人就是厚道，幾句話下來，李澤兩人就順利的上了牛車。

“你們兩個後生，怎麽往伏牛山跑?山上山賊多得很。要不是牛瘋了衝進來，我都不敢走這條道。”

路上老人扯著牛繩，隨口說道。

李澤兩人小心的避開牛車上的蔬菜，擠在一個角落裡。

他眼珠子一轉，編了個借口:

“唉，說多了都是淚。可不是我想來此地，我是被山賊給劫了。他們搶了我的東西不止，還戲耍我，把我頭髮給剃了。”

老農輕輕拉扯著牛繩，抽空看了眼李澤:

“怪不得我見你用布包著頭。這夥山賊可真不是東西。為禍鄉裡，遲早得遭報應。”

“老人家您可真說著了。剛才我在山上，就見到山寨起了大火。山上的賊人全被燒死了。這小子就是從山寨裡逃出來的苦力。”

李澤指了指張長生。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

張長生知道李澤有些話是編的，卻也點頭道:“公子說的沒錯，伏牛山的山賊真全被燒死了。一個沒逃出來。”

老人驚喜交集:

“蒼天有眼呐。山上起煙，我也見著了，還以為是山火。沒想到，竟然把伏牛山的山賊給全燒死了。真是老天爺開眼啦。”

聞言，老農歡天喜地的呼喊起來。

整個人好似突然年輕了十歲一般。

可見這夥山賊對附近百姓的禍害有多深。

興奮了好一陣子，老農才意猶未盡的感慨道:“可惜了，要是馮家也燒起來就更好了。”

李澤眯起雙眼:“老丈的意思是馮家跟山賊一樣可惡?”

張長生笑道:“公子，山賊跟馮家一比，就是大大的善人。”

老農也點頭道:“小哥說的沒錯，山賊最多要你的命，馮家可是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兄弟面生，進城要小心馮家。他們現在到處在拉壯丁去挖礦。十裡八鄉，不知道有多少好兒郎死在了礦上。就連老朽的孫兒，也在礦上生死不知。”

說著，老人神色暗淡下去。

“老人家沒去看望過孫子?”

“看不著啊，馮家不讓人靠近。”

老人淒苦的搖頭。

“這是怎麽回事?”

“去年，馮家汙賴我家欠了他家錢不還，硬拉著我家孫兒去礦上當了礦奴。”

想到傷心事，老人開始抹眼淚。

“每年我們還得給他們上供，不上供，他們就不保證咱的孫子還能活下去。他們就是群畜生啊。”

“如此無法無天?官府就不管的嗎?”

“唉，公子。官府就是馮家人開的，怎麽會管?”張長生歎息著接口:“前兩年，我家還沒遭山賊禍害之前，哪一年不被他們勒索錢財。敢怒不敢言呐。”

老人家聞言，看著張長生好奇的問道:“小哥是哪裡人，看起來有點眼熟?”

“我?可不就是張家的張長生嘛。老黃頭，我家經常買你的菜，你不認得我了?”

老農眨了眨眼:“啊，真是張少爺。兩年不見，你怎麽成了這副模樣。我還以為你讓山賊給害了呢。”

“運氣好，留了條命。我張家現在是個什麽光景?老丈可知道?”

“你家現在成了孫家，產業都給他們佔了。”

“孫家，果然是他們在背後搞鬼。”

張長生咬牙切齒說了一句。轉頭看了眼李澤，想張口卻又閉上了嘴。

只是一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有話就說，眼巴巴望著我幹嘛?”

張長生不好意思的摸著頭，小聲問道:“公子，您是不是在其他地方還有人手?孫家勾結山賊害我全家。如果有，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把仇報了?我家產業不少，可以全送給公子當報酬。”

“還會以利誘人?就是說得太直白，以後你得學著怎麽把話說得好聽點。”

“我不是跟著公子了嗎?咱是公子的仆人，自然對公子有話說話。”

“這麽說來，你不想回去當你的大少爺?”

“公子……”

李澤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

“現在先別說，等你拿回了產業，再作決定。”

“是，公子。”

一路上，李澤向黃老漢打聽清楚了馮家的情況。

到了張家莊附近，兩人下了牛車。

臨走前，李澤對老農說道:“黃老漢，你的車資，我先欠著。等過些日子，給你個大大的驚喜當車資。”

“公子說笑了，順路罷了，不要什麽車資。”

黃老漢駕著牛車遠去。

張長生好奇的問道:“公子是要對馮家下手?順便救出黃家小子?”

“你以前是不是姓諸葛?”

“公子說笑呢，我哪有諸葛亮那麽聰明。聽您打聽了一路，只怕黃老漢都知道您想幹嘛了。”

“馮家的事再說吧。”李澤看著眼前村頭牌坊上孫家莊三個大字，對著小鎮上方那隻狐狸模樣的氣運顯現物笑得很開心。

“說說看，你想要孫家莊成什麽模樣?”

“公子的意思是?”

“就你想的那樣，小到災禍連連，大到全莊死絕。你選吧。”

李澤一臉隨意， 好像在跟張長生討論今晚要吃什麽一般。

“嘶……”張長生倒吸一口冷氣，他果然猜的沒錯，公子身後應該還有人，勢力還不小。

幾百人的山寨說滅就滅了，小小一個孫家莊，還不是隨手就能捏死。

“公子，誅滅孫家人即可。其他人也是我張家莊的人，他們是無辜的。”

“隨便你。”李澤只是隨手而為，對小小一個村鎮，興趣不大。

他召出氣運金龍，直接收取了小鎮半數氣運。

隨後，控制著它遊到了一座大宅上方。

下面正是以前張長生的家，現在的孫家。

李澤正想吸取下面人的氣運，卻發現下面有許多村民。

他們圍在孫家門前，鬧哄哄的，不知道在幹嘛。

李澤也分不清哪些是孫家人，哪些是鎮上的村民。

隻好召回金龍。

“走吧，我們進莊看看。也許，有場好戲看也說不定。”

李澤神秘一笑，向著村裡走去。

張長生不明所以，他還以為李澤會叫人出來，布置一番再進去。

沒想到，就如此明目張膽的闖進去了。

這真的沒問題嗎?

在山上折騰許久，又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此時已是到了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

天氣還是很悶熱，兩人進得莊子來，沒發現一個人，只有幾條家犬趴在路邊上吐著舌頭。

見到他們進莊，狗子們紛紛起身狂吠，並圍了過來。

等到靠近，它們停下了犬吠，疑惑的圍著張長生不斷的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