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糜成望向了靠在自己肩上胡言亂語的糜芳,不如趁亂。。。?
“保護太守!太守小心!”
糜成一把將糜芳推向了朝自己包圍而來的曹魏探子,順手就摘下了糜芳懸掛在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裡面是糜芳的太守印。
隨後糜成將目光投向了魏炎一行,他很好奇,是什麽人敢在這城中行此冒險之事。
是那東吳?可價錢已經談妥,沒必要多此一舉,顯然不是。
是那曹魏還是成都?不管是誰,今日能來此幫助自己掌權,自己就該配合些。
“勿要傷了南郡太守!”魏炎的聲音傳遍府中,聽得那些聞訊趕來的府兵一愣,哪有刺客保護別人的道理。
難不成自家太守被綁架了找人自救?
府兵統領湊到了糜成身邊問道:“少將軍,這可如何是好?”
“既然他們無意傷害太守,那就借此逐一擊殺!”
“這。。。不會誤傷了太守吧?”
糜成神色一凜,厲聲道:“小心行事即可,數百之眾,還能擋住我們千人不成?!守好府門院牆,不能放過一個人!”
糜成的話傳入了魏炎的耳朵,這家夥,顯然是有些不想讓糜芳活啊,這是什麽人?史書上沒有記載啊。
魏炎有些無奈,但又不可能真殺了糜芳,殺了糜芳只會讓這南郡更亂,只能再次大喊道:“拿了人就走,勿要戀戰停留!”
隨後自己一刀背拍開了府兵,截個人而已,他並不想傷人性命,以他的武藝,對付府兵不費吹灰之力。
接過糜芳的那幾個曹魏諜子在其他人的掩護下迅速撤退,他們原本做好了拚殺的準備,卻不成想直接就接手了糜芳,這府中的護衛是失心瘋了麽?
把太守扔過來又不讓自己等人走,什麽意思?想借刀殺人?
這蜀國內部的鬥爭已經不可調和到這種地步了麽?連太守都可以拱手送出?
盡管曹魏諜子心中疑惑不斷,腳下還是不停歇的往魏炎一行所在趕去的。
越來越多的府兵在往這邊趕來,府中喊殺聲不斷:“拿刺客!救太守!”
糜成眼睛一直緊盯著殺將在前的那棗面大漢,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弓,彎弓搭箭,瞄著魏炎背後就射了出去。
在電光火石的一刹那,魏炎似乎有所察覺,一轉身,一個曹魏諜子就倒在了自己面前。
魏炎一驚,居然有人放暗箭?要不是這諜子跑太快替自己擋了一箭,自己說不定就殞命當場了。
魏炎回頭記住了糜成的臉,日後再算帳!
糜成一擊不中,立刻再次彎弓搭箭,這次的目標居然是那還在神遊天外的糜芳!
在糜芳進入視線後糜成毫不猶豫的就松開了手指。
“少將軍!你這是做什麽!”
“啪嗒”一聲,府兵統領抽劍拍下了即將射向糜芳的箭,箭矢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嗡鳴。
“殺刺客,救我父啊,怎麽,你信不過我的箭術?”
糜成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不滿,此刻他倒是希望那些刺客將糜芳帶走,大印已經到手,沒了糜芳,自己再無掣肘。
府兵統領此刻已經看出糜成心懷不軌了,但卻不好點破,隻得克制道:
“少將軍!夜黑風高,保不準會誤傷,太守年事已高經不起多大的折騰了,還是謹慎為妙!那夥賊人並不想害了太守性命,倒不如先放他們離去,看看他們想做什麽。”
“太守不是將印章交與少將軍保管了,緊閉城門,晾那夥賊人也逃不出這南郡城!”
府兵統領自是忠於糜芳的,他早就注意到了別在糜成腰間的那個錦囊,此番言論也是有意試探糜成,看看糜成是何反應。
“張統領言之有理!且看那群賊人想做些什麽!”
好嘛,這就清楚了,連絲毫的委婉都沒有,不是親生的果然養不熟啊!
府兵統領張安有些心寒,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魏炎在牆外留守之人策應下已經將糜芳帶到了府外,留下了還在原地戰戰兢兢的呂梁。
該死,不是清理叛黨嗎?怎麽不大開殺戒呢?在蜀國造反的成本是這麽低的嗎?
呂梁心中又起了反覆之念,看向似乎已經大權在握的糜成,想起了自己那年芳二八的姐姐曾與自己透露的秘聞,這糜成也不過三十歲上下,年富力強,不如就此依附?
突然身邊一陣殺意傳來,在席下待召的一名侍女正狠狠地盯著自己,這人也是諜子?那諸葛亮的眼線遍布上下,也太恐怖了吧!
呂梁立刻打消了反覆的念頭,不自然的對那侍女咧嘴笑笑,還是保命要緊。
“賊人休走!放開太守!”
府兵緊緊跟在魏炎一行身後,張安怕這群人殺紅了眼誤傷了糜芳,再次嚴令道:
“追擊不得使用弓弩!立刻通知各城門,不得放任何人出城!”
“張統領好威風啊,有你在,我父無憂矣。”糜成也是個人精,早就覺察了張安眼角的那絲不滿,開始冷嘲熱諷。
“為太守盡心而已,少將軍謬讚了。”
張安也不跟這白眼狼廢話,徑直追出了太守府。
王平眼見城中巡邏的士卒已經聞訊陸續趕來,若是被圍住就真的出不去了,下令道:
“你們拖住追兵!讓大人先脫身!”
蜀國的諜子一邊喊著“保護大人撤退!”一邊下意識的退到了曹魏諜子身後,我蜀國大事,就拜托諸位了。
曹魏諜子此刻倒是沒有任何怨言,一同喊道:“兄弟們!為了家中妻兒,拖住他們!”
原來是曹魏諜報系統有令,若是沒護住前來調用他們的人,上下連坐,斬盡家中婦孺,故此他們怎麽敢退。
在曹魏諜子的拚死拖延之下,魏炎帶著糜芳來到了一處拐角,馬玄正帶著自己的隊伍在此守侯。
將魏炎與糜芳安排上身後的馬車便抽出腰間佩劍,高喊道:
“有賊人!眾將士隨我剿賊!”
“馬將軍!賊人綁了太守!勿要傷了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