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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治一扭头,看到远处飘来一个白纱掩面的女人,哭声凄厉得叫人心底生寒。
下城治稳了稳心神,自从知道作祟的不是什么邪灵而是宝可梦,他就不那么害怕了。他捏着拉达的精灵球,叫道:“拉达,用必杀门牙!”
“等等!”
路诤话一出口已经来不及了,下城治的拉达接到训练家的命令,划过一道弧线向女人撞去,女人似乎没有任何防备,任由拉达接近自己的脖颈。
“很好!给它点颜色瞧瞧!”下城治捏紧拳头,目露惊喜。
但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惊呆了,拉达的必杀门牙扑了个空,好像那个飘在空中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个虚影。扑空的拉达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白色的冰晶已然把它包裹住了。
拉达化作一个冰雕,“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跑!快跑!”路诤大吼。
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刚才还大发神威的拉达只一击就落败,无助感再次袭来,他们只能迈动双腿往树林里钻,心里怀揣着一个念头,只要穿过树林,就能抵达暂避暴风雪的小石屋,把冤魂厉鬼都挡在外面。
路诤再次落在最后。
“桀桀”的怪笑从侧面黑暗中传来,“我帮你解决它……用灵魂换……我要上次的两倍,不,三倍的灵魂……”
鬼斯不知何时已经从阴阳间里脱身了,白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它并非是受人类驱使的精灵,没再分神提防它了,而是径直追着人类而来。
路诤没有理会它的开价,把自己的精神力探向追击而来的那只灵体。
人类的灵魂对于灵体来说是最好的食粮,精神力强大的超能力者之于灵体,便如同最上等的蓝鳍金枪鱼之于老饕。
空中漂浮的白衣女人感受到了路诤的挑衅,毫不犹豫地转而向他这边飞来。
见灵体被自己吸引,路诤掉头擦过树林边缘,他绕过一个圈,向下城治等人逃跑的相反方向跑去。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任由那个灵体追击,虎牙丸等人怕是一个都活不了。
白衣女人的速度要比人类快得多,它几个闪身就贴在了路诤身后。
与他并行的鬼斯依然桀桀怪笑,“人类……不想死的话……就快点做决定……”
一只素白的手掏向路诤的后心。
他猛地向前一扑,在地上打了个滚,两颗黑色的影球贴着自己像是箭矢那样向后射去。白衣女人被同为幽灵系的技能击中,发出一声闷哼。路诤趁势转身回扑,幽灵系能量覆盖在他手里的匕首上,自上而下扎向女人的脖颈。
这一击命中了,但路诤却感觉手腕一麻,匕首差点弹飞出去,他感觉自己扎中的根本不是灵体,而是一个大理石的石雕。
路诤抬头看去,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外形的灵体一直盖在头上的白纱有问题。
他其实困惑很久了。
这个灵体的等级并没有多高,否则不可能对付几个手无寸铁的凡人还废这么大功夫,可它又偏偏表现出了极高位的灵体才拥有的权能——沟通灵界,那个以废弃的山神庙为入口的阴阳间就是明证。
另外,还有那几只叫它妈妈的雪童子身上也满是疑点。雪童子的属性是纯粹的冰系,即使能掌握一些幽灵系技能也该十分浅薄,又怎么能够做到操纵那么多死尸呢?
“嘿,老鬼。”路诤用精神链接向鬼斯发起对话,“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它头上盖的白布又是什么?”
“一倍的灵魂得到答案……三倍的灵魂解决麻烦……”鬼斯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怀好意,“或者等你死了……把你自己的灵魂给我……”
路诤哼了一声,翻转手腕,再次向前扑,这一次他有意避过了那面白色的头布。
幽魂之刃捅入了灵体的腹部,但它也同时抓住了路诤的手腕。
路诤感觉抓住自己的是一块冰,整条胳膊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但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不退反进,支付更多精神点数,精神点数通过灵魂石板转化为幽灵系能量,向自己的左手注入,横贯入刀口。
他的精神点数飞快下降,灵体却一动不动。
旁边的鬼斯聒噪地重复:“三倍的灵魂救你的命……三倍的灵魂救你的命……”
这时,雪地后面忽然窜出一个人影,黑色的手臂猛地扎进白衣女人的后背。
“终于来了!”路诤咬牙低呼。
及时赶到的是他用蝎子的尸体炼成的傀儡,在离开阴阳间的时候他就向这具尸傀儡下达了指令。虽然因为没有完成炼化还是个半成品,只相对于20级不到的幽灵系精灵,但至少在他和灵体角力的时候,能提供点伤害。
“用暗影爪!”
尸傀向女人背后连续发动攻击,女人发出一声尖叫,灌耳的魔音让路诤眼前一黑,但他咬牙坚持没有松手。女人颤抖了一下,握住路诤手腕的手松开了,幽魂之刃一下子贯穿了它的身体。
“呼——!”的一声,四散的冰系和幽灵系能量化为的寒风把路诤吹得在地上连打了两个滚。
他抬头看去,匕首留在了白衣女人的腹部,刀口处出现一个黑色的裂痕。
她尖叫着,原本素白的衣服开始发黑,像是被火焰烧焦的黄纸。她的身形也开始发生变化,穿着白无垢的人类新娘的外形再也维持不住了,转而化为了一个裹着白色冰层的紫色人形。
“装神弄鬼。”路诤冷笑一声,“果然是雪妖女。”
遭到重创的雪妖女恢复了本相,但它也愈发狂暴起来。盖在雪妖女头顶的白纱掀开一角,它脖子竟然像是活蛇一般猛地伸长,如同飞头蛮似的向后一口咬在尸傀儡的脖子上。尸傀儡发出无声的惨叫,白色的冻霜迅速在它的伤口表面生长。
“冰冻牙?”
路诤没想到雪妖女现在竟然还有余力反击。它接连吃了自己一记幽魂之刃、两记毁灭之影,以及尸傀儡从背后的一记暗影爪,要知道幽灵系对幽灵系可是有两倍克制的关系。
他意识到这只雪妖女身上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现在没时间细究。
“未知图腾!开启精神共鸣!”路诤当机立断,激活了每七天才能开启一次的精神共鸣。
两枚未知图腾同时在路诤的身前浮起,没有感情的黑色瞳仁仿佛远古的凝视,树枝般繁复的红色纹路沿着路诤的眼眶向外生长。
精神力量从未知图腾远远不断涌来,路诤感到自己之前的虚弱感一扫而空,他调动起此刻澎湃的精神力,激活灵魂石板,指向三具在冰雪中僵立不动的尸体。
【你发现了‘较为完整的干尸’,是否支付精神点数激活死者残余的灵性?】
“支付!”
路诤是故意选定这里作为战场的,这里到处都是死尸,作为炼尸对象的原料堪称无穷无尽。
雪妖女连续不断地使用冰冻牙,冰霜向那具尸傀儡的全身扩散,很快就陷入冰冻状态。雪妖女乘胜追击,它发出一声尖叫,幽灵系能量如同鬼火那样向尸傀儡烧去,这个技能叫祸不单行,是一种咒术,对陷入异常状态的对象会造成双倍伤害。
尸傀儡崩溃了。
雪妖女摆脱了束缚,它缓缓拔出腹部的那柄匕首,“哐”的一声丢在了地上,眼神怨毒地看着路诤。
于此同时,路诤也用光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被他选定的死尸动起来了。这些死者曾被雪妖女和雪童子残酷地杀死,遗骸作为玩具被一直束缚在这里,但现在,它们的怨恨被唤醒了,眼眶中重新燃起灵魂之火,向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发起复仇。
路诤下令:“围上去,用暗影爪!”
三只尸傀儡呈品字形向雪妖女贴地疾驰。
雪妖女故技重施,飞头蛮似的伸长脖子再次使用冰冻牙。一只尸傀儡被它咬住脖子,如同被老虎锁喉的野牛般无力地挣扎着,动作越来越小。
经过这两轮交锋,路诤现在确定雪妖女的实际等级大概在28到32级之间。
这里的尸体灵性等级不高,炼就的尸傀儡差不多相当于25级的幽灵系宝可梦,单对单肯定不是它的对手,不过毕竟在数量上占据了优势。
一只尸傀儡遭到攻击的同时,另两只尸傀儡一左一右发动夹击,幽黑的暗影爪直直捅入雪妖女的肋下。
雪妖女发出凄厉的惨叫,暗蓝色的黑烟从它的伤口处腾起。
它再次挣扎起来,刚才从伤口处散逸的灵魂力量迅速化为绿色的鬼火,落向两侧的三只尸傀儡身上。
这些干尸身体里的水分早已蒸发干净,剩下的尸油极其易燃,火焰迅速沿着筋腱开始腾起,三具尸傀儡很快化为三具火人。雪妖女紧接着使用祸不单行,处于烧伤状态的尸傀儡如遭雷击,身体濒于崩溃。
“我靠,有完没完?”
路诤暗暗叫苦,可能是雪天对冰系宝可梦的加持,这只雪妖女的耐久能力超乎想象,而他的精神力已经所剩不多了。
他再次选定一具尸体,把用来抗寒的体质属性也转化为意志,一鼓作气激活最后一具尸傀儡。精神力被彻底榨干的感觉让他头脑发晕,他强行振作精神,准备用这具尸傀儡拖住那只雪妖女,自己赶紧跑路。
这时,三只尸傀儡已经被雪妖女击溃了,但它没有像路诤所想的那样立刻发动攻击,而是愤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石庙的方向飘去。
原来它也处于强弩之末了。
路诤当然想除掉这只杀人如麻的幽灵系宝可梦,这里几十上百具尸体很可能都是曾经丧命在它手上的火箭队学徒,如果放任不管,未来还会有更多人死在它的手上。
可惜他的精神力确实耗竭了,他松开按在自己左臂肿块上的手,嘴角扯了扯,准备撤退。
正在这时,雪妖女的背后忽然划过一道白影,速度极快,像是苍白的闪电一般扑向它。
遭到偷袭的雪妖女打了个踉跄,路诤吃了一惊,“鬼斯?”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作为鬼王残魂,它亟需灵魂补完自己的魂体,这只遭到重创的雪妖女对它来说是最好的补品。它大概早就盯上这头雪妖女了,之前百般劝自己支付灵魂给它,很可能是准备一鱼两吃。
鬼斯身体左右的虚空中浮现出两条苍白的手臂,猛地抓向雪妖女披盖在头上的白纱。
这东西对雪妖女来说似乎非常重要,它立刻发动反击。黑影又是一闪,鬼斯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绕到了它的背后,从刚才尸傀儡的暗影爪造成的伤口处发动进攻。
雪妖女的伤太重了,鬼斯的攻击成为压倒它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向前扑倒,栽倒在地。
鬼斯又发出桀桀狞笑,它从虚空中凝结的鬼爪按住雪妖女,同时伸出猩红的舌头,一下子扎进它的腹部。雪妖女如遭重击,它发出惨叫,被鬼斯的舌头贯穿的腹部不断冒出暗蓝色的烟尘,这是它逸散的灵魂力量。
同时鬼斯却在大口吸吮着,像是一只吸食猎物体液的蚊子。
路诤看得心寒,鬼斯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凝聚出双手,这本应是鬼斯通才有的特征,看来这位白之神明已经距离进化不远了。
他不敢再让鬼斯获得更多力量了,立刻激活灵魂石板,“给我回来。”
“人类!你在干什么!”鬼斯发出不甘的怒吼,但三轮家刻印在灵魂石板中的烙印依然发挥着作用,它不断挣扎,但依然被一点点地吸回灵魂石板之中。
路诤缓缓吐出一口气,鬼斯怨毒的眼神叫他心有余悸。
从刚才猎杀雪妖女的干净利落来看,这头千年鬼王大概还隐藏了不少实力,经过这一次,它恐怕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了。
路诤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个麻烦,同时缓缓走向栽倒在地的雪妖女。
鬼斯刚才造成的攻击对它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灵魂力量正在从它背后的伤口不断逸散,一部分被灵魂石板吸纳,一部分逸散进空气里。随着灵魂的逸散,它的身体正一点点变白,变成纯粹的冰。
垂死的雪妖女轻声哼唱:“郎君可知……妾情似海深……郎君若记……若记……当年……”
路诤低头看着她,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唱这首歌,也没有问在山神庙的石像后面刻的故事的后半截是什么。
随着最后一点灵魂力量也逸散,雪妖女的身体彻底变为一片白色的冰了,与这里的雪融合在一起。等太阳出来以后,雪融化成水,水渗透进石头和泥土的缝隙里,变为山泉,汇入河流,最终流入大海。
路诤走向一旁,从地上捡起了那卷白纱。
【名称:灵界之布(上品)】
【类型:特殊】
【简介:传说是从灵界流传到人间的裹尸布,其中蕴藏着惊人的灵力,因此颇受某些特殊宝可梦的喜爱。】
【效果1:遭到幽灵系的技能伤害减免50%】
【效果2:午夜时遮蔽身躯,暂时进入隐身状态,持续5分钟(冷却时间:24小时)】
【效果3:沟通灵界,从午夜22:00到次日凌晨2:00,每小时产生5点灵力】
路诤心说难怪雪妖女遭到围攻,依然能撑那么长时间,原来是这块灵界之布的效果。
不过和掌机游戏中的灵界之布有点区别,掌机游戏里的灵界之布只能使彷徨夜灵进化为黑夜魔灵,而这里的灵界之布还有其他效果。
路诤又看了一遍物品简介,暗暗琢磨,这块灵界之布恐怕还有点来历,也不知道是怎么流落到雪妖女的手上。也许是当年那个采参女死后,有人用这块灵界之布裹住了她的尸体,因此才会有雪妖女从她的灵魂和执念中诞生。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拿着灵界之布,慢慢往回走,轻哼道:“郎君可知,妾情似海深?郎君若记当年誓,生死未曾分。”
……
石屋的门被人“嘭”的一声撞开。
“谁!”蝴蝶捏紧精灵球,警惕地看向门外,看到一连好几个人影如同丧家之犬般往里钻。
“邪面?是你们!”
逃进屋子里的人正是之前被雪妖女追杀得仓皇逃窜的下城治等人。他们一个个低着头逃进石屋,最后一个进来的青面熊一把关上了门。所有人都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或是扶着墙大口喘气,被雪妖女绑架过的隼和子弹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蝴蝶扫过地上的隼和子弹,又看向下城治,神色忽地凝重,“喂!你们不会把什么危险的东西引过来了吧?”
下城治脸色苍白,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蝴蝶没有理解下城治想表达的意思,她刚想再问,旁边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蝴蝶,你不是说……十三号跟邪面他们一起出去了么……他……他怎么没有一起……一起回来?”
说话的是伊匪,她正艰难地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
蝴蝶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你问他们。”
伊匪转头望向下城治,声音颤抖,“邪面……十三号呢……十三号他是不是出事了?”
一旁的下城治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杯热水,吨吨吨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等灌完了水,他一抹嘴,说:“不知道……反正当时我们逃出来的时候,看着那东西追着他就跑了了。”
伊匪呆住了。
蝴蝶皱眉问道:“东西?什么东西?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下城治沉默了一会,说:“你可以简单理解成鬼吧。至于我们的遭遇,那就说来话长了……”
就在他们诉说自己的经历的时候,伊匪已经从床铺上爬下来,摸着墙颤颤巍巍地往门外走。
蝴蝶说:“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十三号。”伊匪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她。
蝴蝶哼了一声,淡淡地说:“算了,要找死的话随便你。”
下城治沉默不语,他引以为依仗的两只精灵都陷入濒死了,别说他跟路诤还有些过节,就算真想帮忙,也有心无力。旁边的虎牙丸和隼对视了一眼,苦笑地摇了摇头,他们倒是想帮忙,但体力透支严重,如果真遭遇了那东西,大概也会多两具尸体。
青面熊连连摆手,劝说道:“嘿!那东西可不好惹,你肯定搞不定的!而且……而且现在天快亮了,说不定十三号没事呢,他一会儿就会回来。”
见没人肯帮忙,伊匪只能自己默默地往外走去。
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点鱼肚白,路诤走出树林,远远瞧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在雪地里往前挪动,深一脚浅一脚。
“伊匪?”他赶紧迎上去,却见她身上只裹了一层冲锋衣,里面的保暖层都没有穿,“喂,你怎么衣服都没穿就往外跑?”
“十三号,你没事!”伊匪瞪大眼睛。
“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路诤把自己的冲锋衣脱下来,裹在伊匪身上,“拜托,你能不能少拖点后腿,你忘了之前已经失温过一次了么?咱们只剩下一天了,你不会是准备让我背你下山吧?”
“我看邪面他们回来了,就你没回来,还以为你出事了,所以就出来找你。”伊匪说。
路诤十分无语:“我要你来找我干什么?调高难度么?”
“可是……我们是队友嘛,你不见了,我当然得来找你。”伊匪小声说。
路诤感觉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暖意流过,不过很快就流走了。他沉默了一会,说:“好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下次别来了,你自己保重比什么都强……回去吧,还能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
“喂,十三号,我被子里那颗发热的蛋是怎么回事?”
路诤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地上捡来的,可能是某种火系精灵的精灵蛋吧,看起来能发热,正好当做暖水炉了。”
“哦。”伊匪歪着头,眼底露出抹狡黠,“你放心,我没让别人发现。”
路诤耸了耸肩,想表达自己其实无所谓。
这时,走在旁边的伊匪身体一沉,猛地向下栽倒。路诤赶紧将她扶住,伸手在额头上一摸,像是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炭,他心里一紧,“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