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娥依偎在李錚懷裡,臉上掛著滿足的紅暈。
兩人很疲倦,又都很幸福,感覺肉體和心靈完全融合。
“錚哥!”
“婉娥!”
“我一直不知道你家裡的情況,現在你恢復了記憶,能說說你家裡的情況嗎?”
李錚摟著婉娥,聞著她秀發上的芬芳,感覺都要醉了。
“我本名叫秦婉兒。”
“家住長安。”
“我家在長安城…算得上名門大戶。”
秦婉兒依偎在李錚的懷裡,臉上的紅暈沒有褪去,看著煞是好看。
她的手指在李錚胸前輕輕刮著,聲音低的像蚊蠅一般。
“你家在長安,怎麽一個人跑到晉陽?”
“路途這麽遠,你一個女孩子,家裡怎麽放心你出遠門?”
李錚詫異的問道。
“我姑姑住在晉陽府,我是來看望姑姑,路上遇到劫匪,我與家丁護院走散了,後來跟著一群難民就來到了這裡。”
秦婉兒聲音幽幽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李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婉兒摟的更緊一些,生怕她跑了一樣。
他清楚記得在長治城外,第一眼看到秦婉兒時,雖然渾身髒兮兮的,但那清澈的眼神,還有行動舉止,就覺得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錚哥…我若是回去了,你…會不會來長安找我?”
秦婉兒抬起頭,俏臉仰望著李錚,美眸中盡是期待。
李錚摟著婉兒,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一吻,溫柔道:
“婉兒!”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怎麽會棄你不顧,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不僅會去找你,我還會置辦一份大大的產業,將你風風光光的娶回家。”
“現在知道你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我不會讓你覺得嫁給我委屈。”
“你錚哥說到做到!”
“你就放心吧!”
李錚說著這話,眼神中透著堅定。
“嗯!”
秦婉兒答應一聲,俏臉緊貼著李錚寬闊的胸膛,可是美眸中卻是透著深深的擔憂。
她不是不相信李錚的話,只是她的家族實在是非同一般,能夠將她娶回去,憑李錚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奮鬥一輩子都不夠格!
更何況李錚這商販的身份,僅憑這一條幾乎徹底斬斷了她的希望…
兩人相互依偎著,直到陽光曬到窗台上。
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李錚穿上衣服,從床榻上起來,對秦婉兒說道:
“婉兒,你再休息一會,我去準備早飯。”
“等早飯好了,我再叫你。”
“對了!”
“你家人什麽時候過來?”
“我得將屋子收拾收拾,不能讓你家人看了太寒磣。”
秦婉兒邊穿衣服,邊說道:
“我讓他們午時過來,還是像往常一樣吧,我來給你準備早飯。”
“不了!”
“今天早飯我來做,你就安安心心休息,做完早飯,我再去慶陽樓買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你的家人,他們可是我家婉兒的娘家人,不能怠慢了。”
說著,李錚笑呵呵的去準備早飯。
秦婉兒看著李錚消失的背影,神色黯然:
“錚哥,咱們就此一別,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
“婉兒真不想離開你,可是誰讓我生在公侯之家。”
“我爹臥病在床,急盼著見女兒最後一面,作為女兒的,我不能讓他老人家不能瞑目啊!”
秦婉兒擦著眼角的淚珠,低聲啼哭。
……
正午時分。
長治縣城街道上,出現三個騎著駿馬的青年,身後跟著幾十個仆從家丁押著數輛馬車,朝陳醋坊而來。
這些人穿著光鮮亮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不光騎馬的三個青年,就連那些仆從家丁,每一個人身上都腰佩刀劍,一個個雄赳赳的。
遇到迎面而來的巡查士卒,露出不屑的表情。
當這些人出現在李錚的陳醋坊前,街坊鄰居頓時圍了過來,投來好奇的眼光。
這些穿著不凡的人,突然出現在邊陲小城,難免不讓人揣測。
“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看這聲勢想必是晉陽府哪個大家族的,來錚哥兒家來幹嘛?”
“難道錚哥兒遇到什麽貴人?”
“不會是錚哥兒那個遺棄他多年的老爹,派人過來接他的?”
“你這說的有可能,我看像!”
“…”
很快,陳醋坊門前圍滿了街坊鄰居,和特意來看熱鬧的人。
他們對著這群人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這些街坊鄰居大多是看著李錚長大的,對李錚家裡的情況一清二楚。
對於李家突然出現的這群身份不凡的客人,當然極盡好奇。
“你們守住外圍,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這房子。”
這群人來到門前,為首的一個青年,一揮馬鞭,對跟隨的仆從吩咐道。
“是!”
仆從身子筆直,齊聲吆喝。
這時。
李錚滿面笑容的從陳醋坊走了出來,看著騎馬的三個青年,拱了拱手:
“婉兒的家人來了?”
“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呢!”
“快,裡面請!”
李錚放低姿態,弓著身子請這些人入內。
現如今,秦婉兒已經是他的女人,這些都是婉兒的娘家人, 李錚自然要十分客氣了。
不過。
面對李錚的恭謙態度,騎馬的三個青年,根本就是滿臉鄙夷。
就連跟在他們身後的仆從,也都是不屑一顧。
這些奴才,之前也都是軍中個頂個的健將。
因為跟隨國公多年,才被調入國公府當差,眼界不是一般的高。
為首騎馬的青年,收起厭惡表情,與身後的兩個青年對視了一眼,這才用馬鞭指著李錚,語氣傲慢的問道:
“那啥…我家婉兒呢?”
明顯感受到這些人的不善,李錚也沒在意,轉身朝屋內喊道:
“婉兒,你家人來了。”
聞聲。
秦婉兒磨磨蹭蹭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臉上盡是不情不願。
“小妹!”
“你還磨蹭啥?你說的條件,你哥哥可都照做了。”
“現在,你也該兌現承諾,跟哥哥回去了吧?”
為首的青年,收回方才的傲慢,語氣極為委婉,甚至有些低聲下氣。
這時,身後騎著白馬,長相標致的青年,策馬上前:
“婉兒,你就跟我們回去吧?秦叔叔躺在病榻上,天天念叨著你。”
白馬青年說著,鄙夷的看了眼略顯破舊的陳醋坊,揚起馬鞭指著馬車,表情張揚:
“婉兒,你不用收拾了,你的行頭,我和你哥都已經置辦齊了,直接上車吧!”
秦婉兒柳眉緊皺,一臉厭惡:
“長孫公子,我秦家的事,何須你來操心!”
“我走不走,關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