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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末,直面霸王 第28章 英布歸降,劉邦棄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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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兩隻大鯨魚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7 14:08:00 来源:搜书1

巨鹿澤,又名大陸澤,為天下九澤之一,與洞庭湖、鄱陽湖並稱。

相傳是奇門遁甲中所說的北方壬癸之水中的北方壬水。

隆冬未至,可這些天氣溫愈發凌冽,湖面已有薄冰,再不見往日漁船與岸邊垂綸稚子。

冬風卷過,澤畔蘆葦彎腰,不經意間露出一些若隱若現的赭色。

蒼鷹撲兔,落在冰面。

它昂首闊步,銳利鷹目警惕地朝四周打量,卻總覺得好似有一雙雙貪婪饑渴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這裡不安全。

它抓著灰兔,展翅高飛,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遠處的雲端。

“凍死老子了,那群叛逆何時方能入甕?腿腳也忒慢……嗚嗚嗚……”

蘆葦蕩中響起一聲微不可察的嘀咕,但隨即又被人捂住嘴巴給摁住了。

“噤聲!”

……

類似的事,還發生在各個易於埋伏的區域。

山坳中,背風坡,一名名秦軍枕戈待旦。

直道兩側密林裡,陽光透過茂密的林蔭撒下,折射出一道道泛著冷意的寒芒。

遠處的山坡背面,兵戈林立,旌旗招展,一架架戰車蓄勢待發,馭手雙目灼熱,死死盯著前方。

……

直道上,一隊綿延數裡的兵卒正在行軍。

他們幾乎沒有旌旗、大纛,寥寥數杆也皆跟隨中軍行動,方便將領指揮。

從甲胄樣式與大纛的字,可以明顯看出這些兵卒分作四個陣營。

負責先鋒開路的是陳餘張耳率領的趙國殘兵,而負責斷後的則是楚軍,齊、燕兩軍走在中間。

“過了巨鹿澤,就是恆山郡,有了堅城,方才有依靠。”

戰車上,張耳裹著厚厚地貂裘,遠眺北方,卻只能看見一片白茫茫的湖水。

“現在當務之急是另立新王,再借機征召昔日趙國老臣入朝……”

陳餘隻覺得心累。

自巨鹿兵敗後,兩人的關系好似回到了從前。只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是大敵當前的妥協罷了。

因此他一開口,也是正事,再不敘私情。

“……跟隨趙歇的那批趙國老臣,皆無下落,應是盡數被秦軍擒獲。”

“如今不過兩郡之地,要如此多朝臣作甚?”

張耳淡淡道:“反倒是軍務...若是章邯來攻,尚需一位能獨挑大梁的將軍來抵禦秦軍。”

這不就是拐彎抹角來說陳餘軍略不行嗎?

陳餘嘴巴開闔,卻半晌沒吐出一個字。

沒辦法,他確實差章邯遠矣。

“我保舉一人,或可為將,抵禦秦軍。”

正在此時,張耳回過頭,目光灼灼地盯住他。

陳餘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

趁勢分兵權。

他心中大怒,想著:‘我尚且念舊,不曾奪你這相國治國理政之權,你這老兒反倒如此心狠手辣!’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開口問道:“且說來聽聽!”

“當年老夫以趙王歇之名,本想征召的人是李牧之孫——李左車,誰曾想他在替父守孝,於是便只能退求其次……”

張耳繼續說道:“而今李老將軍兵敗巨鹿,身死報國,如此國仇家恨,應當能激李左車前來領軍。”

李左車是趙武安君李牧之孫。

聽說僅僅憑借李牧留下的兵書,就將其祖的兵法韜略盡學了個十成,於趙地聲名鵲起。

陳餘自然早有耳聞。

正因如此,他臉上平靜的假面才愈發繃不住。

他來了,那我去哪?!

誰都有野心,將一國之兵是何等威赫?

哪會輕易允許旁人來分權?

“李牧之孫……”

還沒等他想出推脫委蛇之言,前方便生了亂子,軍卒發生鼓噪與恐慌。

“何事?前方因何而喧嘩?”

他心中一喜,正想著以此為借口糊弄過去,卻聽見有人高呼一聲:“山坡上裡有秦軍!”

秦軍?!

這裡怎麽會有秦軍?

陳餘與張耳彼此對視一眼,心中皆是驚恐與慌亂:“哪來的……”

“本將王離,奉上將軍之命,在此等候多時矣!”

兩側山坡,馬蹄聲隆隆作響,一支彪軍從山坡上直衝而下,王離親自披堅執銳,站在馬車上充當先鋒。

他振臂一呼,身後秦軍皆是一同高呼,聲震寰野,衝散九天雲霄。

一個個秦軍眼睛都赤紅,好似吃人的凶獸,咆哮嘶吼著衝下。

也不怪他們。

任誰見到害自己在冰天雪地裡喝了半天西北風的罪魁禍首,都恨不得殺了他!!!

“王離!!!”

聽這意思,似乎是秦將章邯早已料到諸國聯軍會從這裡北上撤軍。

這怎麽可能?

可若非如此,又如何解釋這支秦軍為何會突然出現?

張耳與陳餘心中皆升起一抹寒意,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懼怕。

與這樣的人爭鋒,吾等真的能贏嗎?

“敵襲,應敵!

長戈手兩側回護,阻攔戰車。

弓弩手立刻放箭,延緩他們的步伐!

輔軍將重車推至中軍……”

陳餘還是有幾分果決,短暫的驚駭過後,強行令自己鎮定,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

若不是張耳離得近,就險些忽視了他輕微震顫的唇瓣。

雖然軍令下達已經足夠迅速,但遠遠比不上突然襲擊的秦軍戰車從山坡上衝下的速度。

那一架架戰車就像移動堡壘,狠狠地撞在長蛇形的軍陣側方,直接將首尾攔腰斬斷。

而王離則在秦銳士的護持下,揮舞著長戈朝中軍殺去。

他也要學學項羽,斬將刈旗!

……

同樣的事,不僅僅發生在這一個地方。

戰場上聲嘶力竭的怒吼與兵戈碰撞的金鐵交擊之聲直衝雲霄、聲傳數裡,不出意外地引起了後續齊燕兩軍的注意。

“戒備!全軍戒備!”

沒等兩軍反應過來,便有一支秦軍雄赳赳氣昂昂地從蘆葦蕩中衝出,殺了燕齊兩軍一個措手不及。

……

唯一出的差錯,在最後楚軍身上。

哪怕前方有三國軍隊走過,可范增還是警惕地派出了斥候。

殊不知正是一縷警惕心,救了上萬江東子弟。

兩側密林中的伏兵被斥候發現,迫不得已只能提前進攻,反倒被項羽掌握了主動權,死傷數千人……

“上將軍,前方有軍報呈上。”

近衛撩開帳篷簾子,將一卷竹簡遞上。

恰好此時,英布換好乾爽的衣裳,從帳外走進,一時間僵在原地,不知是進是退。

“來,英布將軍看看吧!”

章邯沒有接竹簡,反而直接讓軍卒將東西遞給英布。

英布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將軍,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看就是了,本將允許你看。”

章邯自然知道這封軍報是從王離所部傳來,至於其中的內容也在模擬器中看過一遍。

此時讓英布看,不過是為了震懾,警告他別動其他心思。

英布遲疑地接過竹簡,又瞥了章邯一眼,見上首處那威嚴男子依舊風輕雲淡的點頭,於是隻得將竹簡打開。

“上將軍親啟:

卑將王離奉命於巨鹿澤扼守咽喉要衝,防備叛軍北逃,靜候三日,終見叛軍蹤跡。

趁叛逆行軍疲憊之機,卑將留五千兵馬堅守營寨,余等皆傾巢而出,給予叛逆沉重一擊,其措手不及,燕趙齊之余孽盡數大潰。唯楚將項羽整軍有方,陣容威嚴,徐徐而退。

此戰斬首六萬余,俘獲戰俘兩萬,吾軍傷亡萬余,可謂之大勝。

上將軍之謀何等深遠,卑將……”

再往後就是王離在興奮之余寫下的一些讚賞之言,不足一提。

不過英布卻不這麽認為。

他呆呆的看著手中竹簡,原本熟悉的字,此刻卻好似上古文字,拗口難懂。

“如何?”

章邯笑著看了他一眼,只是眼神中的意味很明確。

英布緩過神來,咽口唾沫,斟酌許久後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將軍,您是如何知曉聯軍...叛逆的行軍途徑?請恕敗將直言,這些日子似乎沒見著秦軍斥候往北探查。”

前些日子,巨鹿城外那一戰也是如此。

一支秦國援軍不知如何判斷的時機,正巧就截住了燕趙齊三國聯軍。

范增猜測那是章邯的謀算水平高超、深謀遠慮,當時大家都信了。

可現在看來,這豈是一句深謀遠慮能解釋的?

將領要進行判斷,最起碼的需求也是情報,可秦軍的情報……

英布似乎想到了什麽,畏懼地看了章邯一眼。

傳聞始皇帝為監察六國,立有情報機構,名曰:黑冰台。

莫不是章邯掌控著黑冰台?

就算不是黑冰台,除了斥候之外,他也必定還有獨屬於自己的情報來源。

否則無法解釋。

章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只要有所畏懼就行,不然自己還真不敢用他。

“天機不可泄露。

聽聞將軍曾經娶番縣令吳芮的女兒?如今將軍若願歸降朝廷,本將可派人秘密前往楚地,把將軍的妻兒老小盡數接來。”

敲打過一番之後,該進入正題了。

聞言,英布深吸一口氣。

高大的身子如推金倒玉般趴伏在地:

“敗軍之將,能得將軍看中已是天大幸事,又有何不願降?隻盼將軍能不在意布敗將之身、黥字之面。”

章邯上前,扶著他的肩膀將他拉起:“帳外十余萬兒郎盡皆是刑徒出身,昔年於驪山服役。

本將把他們帶出驪山,許以軍功民籍,而今各個俱是白身,各個皆有軍功。”

章邯直接擺出事實,表示絕對不會歧視任何人,算是給英布吃了顆定心丸。

“吾聽聞將軍是皋陶後裔?”

英布點點頭,面色有些羞愧:“布,辱沒祖先英明,愧疚難當。”

實在想不到當年法祖的後裔,而今卻因觸發律法,而被實行黥面之刑。

但這確實誤解章邯的意思了。

他給了英布警告,又怎麽會繼續壓迫英布的自尊呢?

他笑著擺了擺手:“聽聞在將軍幼時,曾遇相師看相,言:‘當在受刑之後稱王。’

而今看來稱王或許不可能,但依據大秦的軍功制度與將軍本身的能力,封候拜將還是綽綽有余。”

英布今天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

見章邯連他幼時之事都摸得一清二楚,心中愈發肯定他手中一定掌握著一個能力不俗的情報機構。

“上將軍...謬讚了。”

“而今你寸功未立,本將也不好安排你的職位,就暫且為本將親軍校尉。

將軍,可有異議?”

看似是商量,但英布沒得選,因為章邯需要他的武力,有大用。

“一切都聽上將軍的。”

英布低下了頭,但心中也松了口氣。

“將軍先熟悉一下軍中,三日後,本將帶你回京敘功。”

“唯!”

…………

碭郡,昌邑城外。

劉邦嘗試了最後一次攻城,終究以失敗告終。

他站在高處山坡,眺望昌邑城。

往日皆是嘻笑無賴狀的他, 此刻目光中透著一股陰沉與狠厲。

這次攻城不僅損失了數百位軍卒,更是讓一直作為先登鋒矢的樊噲身中數箭,傷情嚴重。

“樊噲太著急了。”

一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在他身後站定,開口是熟悉的嗓音。

劉邦沒有回頭,他知道是誰。

“參,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前幾日在軍營中,他安撫眾將情緒,穩定軍心。

一切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再嘗試一次攻城嗎?

可現在損兵折將,好兄弟樊噲直接在床上躺著,說不準就得進棺材裡繼續躺了。

“沛公,不是您的錯。

城池堅固,士卒戰死是常有的事。

至於樊噲...

樊噲太過心急,隻著一件甲,便敢不避鋒矢……”

曹參很冷靜,逐一為劉邦分析失敗的原因。

總之,錯不在您沛公。

劉邦眼中陰沉並沒有好轉。

可臉上卻露出幾分笑意,很給曹參面子:“參,你說得對,錯不在我!

走,看看樊噲去,這家夥要是真沒了,我會幫他奉養老母,也會幫忙照顧他妻兒。”

曹參露出一抹輕松的笑:“沛公,您想照顧樊呂氏,也得看看嫂子答不答應。”

“哈哈哈,管她答不答應作甚?”

兩人絲毫沒有主臣之間的間隔,反而勾肩搭背,大笑著山下軍營走去。

聽說當日躺在床上的樊噲在聽見沛公說‘汝妻子,吾養之’的時候,當場把傷氣好了,下床追著沛公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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