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机会,妓女们也纷纷回家或者找别的出路了。牛公子也是赢了不少钱的,他干脆就把几个有些姿色,还愿意继续干这行的妓女买下来。
他来县城是和家里说做买卖的,虽然赢了钱,但也不是什么买卖啊。不如把这个四妓女带回龙湾镇,在龙湾镇开一家妓院,那也是给自己立业了。
牛公子的归来,让牛镇长全家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啦!他们打死都不敢相信,牛公子竟然也能衣锦还乡。虽说开妓院这事儿不太光彩,可毕竟也是个生计,不好开口反对呀。
当晚,牛公子搂着包圆圆上床睡觉时,包圆圆就把牛公子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娇声说:
“你摸摸看。”
牛公子还以为是小别胜新婚,包圆圆想那事儿了呢,心里那叫一个美,手就慢慢的游走起来,嬉皮笑脸地回答:
“更滑溜了呢。”
“就只有滑溜呀?”
包圆圆拍了一下那还想往下挪的手,又给拽了回来。
牛公子觉得有点奇怪,只好又仔细摸了摸,说:
“好像瘦了点儿,是不是想我想得吃不好睡不好啊?”
包圆圆把脑袋往牛公子怀里一钻,嗲声嗲气地说:
“真笨,是有了。”
“有了?你说的是那个……”
牛公子一开始还有点懵,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把包圆圆的脸扳过来,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高圆圆羞得满脸通红,就跟刚结婚那晚似的,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结婚都两年多了,包圆圆的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现在突然说有了,牛公子兴奋得“噌”一下掀开被子,一屁股坐了起来,把包圆圆的睡衣往上撩了撩,盯着那肚皮,嘴里念念有词:
“我要当爹啦,我要当爹啦?”
包圆圆把睡衣往下拽,又把那被掀开的被子拉过来,把两人给捂住,嗔怪道:
“哎呀,掀被子冷死人啦,瞧你高兴的,还早着呢,明年六月左右你才能当爹呢。”
牛公子乐坏啦,抱着包圆圆就是一阵猛亲,亲够了才问:
“结婚这么久都没动静,怎么现在突然有啦?”
包圆圆心里有点小慌慌,把脑袋往牛公子肩膀上一靠,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脸,羞答答地解释:
“你也晓得结婚这么久,可你什么时候有那天晚上那么卖力气呀,就知道赌赌赌。”
想起离家前的那晚,简直没把包圆圆当人,一直折腾到快天亮,还真是结婚以来最卖力的一次。这就跟农民种地似的,不卖力可就没收获哟,牛公子也就没有过多怀疑,傻呵呵地笑了,把包圆圆的头又拽回来,两个脑袋紧紧挨着,说道:
“那我今晚再加把劲,生个双胞胎。”
“你真傻……”
包圆圆温柔得很,牛公子没有问其他的,她心里这才松了口大气。
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牛公子的,她还真有点拿不准,毕竟牛公子才走没几天,就被文贤贵那家伙给强行上了。
刚开始月事没来的那个月,她整天提心吊胆的,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可她又不是李一眼,哪能算得出来呀。
文贤贵当时慌慌张张的,没几下就跑了,按概率来讲,应该不会这么巧。可她又寻思和牛公子都两年多了,要是牛公子的,那应该早就怀上了,不会赶在这一趟吧?
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每日惶恐不安,后来一咬牙,不管是谁的,那都是牛公子的。要是牛公子还没回来,她本来打算过阵子就跟婆婆说的。现在牛公子回来了,那可得紧紧抓住,绝不放手。
在文贤安家,梁美娇可没有包圆圆那么惬意。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丈夫这会儿正抱着别的女人睡觉呢,越想就越觉得别扭。
她气呼呼地拧着自己的肚皮,暗骂这肚皮太不争气了。要是当时没小产,文贤安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娶小老婆的想法。
天都大亮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可还没睡多久呢,外面就有人“啪啪啪”地拍门,她不耐烦地吼道:
“谁啊?这么早,吵什么吵,叫丧啊!”
“咳咳!”
外面传来文贤安那故意的咳嗽声,紧接着又说道:
“美娇,是我,我带丽美来给你请安了。”
梁美娇这才反应过来,赵丽美作为偏房,过门的第一天早上是要来给她请安的。她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文贤安在外面,她还是得给点面子,只好慢吞吞地爬起来,打开门栓,看都不看一眼就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文贤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黑得像锅底,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今天好歹也还是他的大喜日子,梁美娇却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他能高兴才怪呢!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进来,一句话也不说。
赵丽美心里也不痛快,但她是新人,不敢造次,只好跟着走了进来。到了梁美娇面前,她半蹲着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
“姐姐,妹妹来给你请安了。”
梁美娇斜了一眼过去,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这时,跟着来的下人捧着一个铜盆走了过来,铜盆边上搭着一条崭新的毛巾。
赵丽美把毛巾浸湿,拧到半干,然后展开铺在手上。
“妹妹给姐姐净脸。”
梁美娇没吭声,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
赵丽美把毛巾轻轻地搭在梁美娇的脸上,轻轻的揉了揉,就又放回了盆里。
老人们常说,要是今天不摆足了架势,那往后可就要被骑在脖子上拉屎的。所以梁美娇也拿捏着姿态,慢悠悠地把左手抬高了那么一点儿。
在家的时候,母亲和婶母早就教过赵丽美一些做偏房的礼仪,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又把毛巾洗了洗,拧到半干,帮梁美娇净手。
左边净完了净右边,伺候完梳头又穿衣,忙完了这一切,早就过去了半炷香的功夫。
梁美娇却只是轻轻一挥手,淡淡地说:
“行啦,你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