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吃驚和意外還是充斥著胸膛。
盡管知道發小的病是絕症,原本估計至少得有一到三個月的緩衝期。
但誰也不知道,從入院到病逝僅僅隻隔了六天。
上次說過,發小離過兩次婚,兒子也跟了第一任。
上午的時候,他念初中的兒子特地從市裡趕來吊唁。
看著一臉冷漠坐在火盆旁燒紙,沒有留下一滴眼淚少年和不遠處一臉漠然的前妻,我不知道怎樣來形容當時的心情。
夜晚八點左右,忙了一天的朋友們在酒店吃飯。
他的第二任前妻驅車從廣東趕來,正好坐在我身旁,隨後聽著她在那裡誇誇其談,說原本打算帶著他去廣州看病,甚至等到明年籌到錢就帶他去換肝,說到動情處甚至還留下了幾滴眼淚。
講真,當時阿頂的感覺就是奧斯卡欠了她一個小金人。
第一任一臉冷漠,第二任聲淚俱下,要是發小還看到這一幕的話,不知道他應該作何感想。
阿頂只能說生活比小說更精彩。
發小是個愛熱鬧的人,以前生活條件好的時候,他喜歡呼朋喚友到他家吃飯。
現在他走了,許多朋友們都來送他最後一程。
但我不知道再過幾年,還會有幾個人能想起那個愛笑,愛熱鬧,熱心腸的胖子。
人這一輩子,或許就是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別了……我的朋友……別了,我的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