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姐、老四,你們誤會了。
那小子雖然也姓賈,但跟榮國府早已隔了不知多少代,早就出了五服。
充其量也就是百年前跟榮國府屬於同一個老祖宗,如今在金陵混不下去了,這才來投靠榮國府打算混個差事。
我還聽說了,上個月這小子剛到神京找到了榮國府。
原本想求見榮國府的賴大管家,沒曾想連門都進不去,還被幾個門子給打了個半死。
你們想啊,這小子真要有來頭的話能連榮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唔……這倒也是。”
孔友仁也點點頭,扭頭對錢可通道:“大哥、二姐,三哥說得有道理。
賈家光是在神京就有八房,自家親戚都顧不過來,哪顧得上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隔了不知多少代的窮親戚啊。”
“這倒也是。”聽到自家老二和老四這麽一說,錢可通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立刻放了下來。
眾所周知,第一代寧國公、榮國公的直系後代全都在神京,就這樣尚且還分成了八房。
至於金陵那十二房更是已經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
古語有雲,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親戚之間如果隔了三代人就已經很疏遠了,更何況還隔了五代,那基本上跟陌生人沒什麽區別了。
想到這點後,錢可通和孔友仁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唯獨身為唯一女性的李二娘還是有些顧慮。
只見她黛眉微蹙:“老三,雖然話是這麽說,但這玩意畢竟誰也說不準。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馬三爺輕哼一聲,“二姐,要是往日你這麽說,三弟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說不定也就放他一馬了。
可這次卻不行,這小子居然敢當眾社我折了我的面子,就衝這點我就絕不能放過他!”
“那你打算怎麽辦?”
雖然馬三爺駁了李二娘的面子,但她並沒有生氣,依舊習慣性的露出嫵媚的笑容。
“這好辦,那個姓賈的不是看不起我嗎,我就讓這個金陵來的小子見識一下世間的險惡!”馬三爺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冰冷與殘忍……
趕走了馬三爺賈瑜便進入了會館空間,半個時辰時間到後,他剛從空間出來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客棧的掌櫃正帶著一名夥計站在自己面前,臉上是猶豫不決的模樣。
“劉掌櫃,您有事?”看到劉掌櫃,賈瑜好奇的問。
“是這樣的。”
劉掌櫃一咬牙:“賈公子,小老兒就跟您說實話吧。
適才來拜訪您的那位爺是金沙幫的三當家,您已然得罪了他,小店可不敢再讓您住下去了,您還是趕緊走吧?”
“走?”
賈瑜皺了皺眉頭,“掌櫃的,你們就如此懼怕那個金沙幫嗎?”
“我的賈公子啊,您初來乍到,恐怕還不知道金沙幫的厲害。
這個金沙幫可是手眼通天,但凡是在東城混的都要賣他們幾分面子,您一個外鄉人得罪了他們,恐有性命之危啊。”
聽到劉掌櫃這麽一說,賈瑜的面色也沉了下來,他故意問道。
“掌櫃的,天子腳下,金沙幫如此為非作歹,難道官府就不管嗎?”
“我的公子啊,這麽跟您說吧,金沙幫早就將五城兵馬司上下打點好了,您要是落入兵馬司的手裡,
可就任由他們搓圓搓扁了。 您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神京回金陵,否則……”
劉掌櫃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但賈瑜已經明白了後面的意思。
他輕笑一聲,“劉掌櫃,謝謝您的好意思。
您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自然也不會讓您為難,我走就是了。”
說罷,賈瑜轉身回到屋裡,很快就拿出一個包裹,腰間還多了一把長刀。
大夏朝廷對於民間佩戴兵器並沒有做過多約束,只要你不攜帶強弓勁弩或是甲胄,官府是不會理會你的。
現在賈瑜的模樣和半個月前可謂是天差地別。
剛穿越時那副單薄羸弱的模樣早已不見了蹤影,或許是那個空間的作用,此時的賈瑜已經是標準的七尺男兒。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長袍,鋒利的輪廓、寬厚的雙肩、強健有力的臂膀,再加上腰間佩戴的鋼刀,整個人充滿了一股不羈粗獷的英氣。
賈瑜對劉掌櫃拱了拱手:“劉掌櫃,這些日子承蒙您的關照,賈某銘記於心,日後若有機會當請您小酌幾杯。”
劉掌櫃苦笑一聲後拱手回禮,“賈公子莫要如此,小老兒原本就是開店做生意,迎的是四方客。
沒有照顧好客人原本就是小老兒失禮在先,當不得您如此說。”
“掌櫃的,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賈瑜背著一個裝了幾件換洗衣服的背包剛出客棧大門,就看到三名渾身流裡流氣的青皮迎面走來。
為首一名青皮看到賈瑜, 眼睛便是一亮,仿佛看到了什麽寶貝一般。
指著賈瑜喊道:“就是他欠了咱們的銀子,兄弟們,乾他!”
說罷,率先朝著賈瑜衝了過來。
賈瑜也沒想到那幾名青皮居然連廢話都不說,直接就上。
他對那位馬三爺的陰狠毒辣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這可真是印證了那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到到晚。
看到那三名青皮在衝過來的時候,已經自動分散,三個人分別從三個方向朝自己包抄過來,很顯然這些人是打慣了群架的老手。
面對三名撲來的青皮,賈瑜只是輕蔑一笑。
他不退反進,率先朝著跑在最前面的右側的青皮衝了上去,左手做了個格擋的動作,右拳從腰間猛力向前旋轉衝出,拳心向下,一拳重重的打在對方的胃部位置。
這正是軍體拳裡標準的弓步衝拳,要點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予當面之敵猛烈致命一擊。
尾部遭到猛烈一擊的青皮整個人當場就彎下腰,還沒等他將胃部的東西吐出來,賈瑜便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用力一拉,同時右膝猛烈一抬。
只聽到“哢嚓”一聲脆響,這名青皮脆弱的鼻梁便和堅硬的右膝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一下重擊也使得青皮的鼻梁凹陷進了進去,隨後整個人連一聲慘呼都沒能發出來便暈了過去。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實際只不過用了短短不到兩三秒的時間。
將青皮打暈後,賈瑜並沒有戀戰,而是快速後退兩步,犀利的眼神緊盯著剩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