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瑜:“…………”
老子不就是掃了一次青樓嗎?怎麽弄得連一個小姑娘都知道,有沒有搞錯?
在賈瑜生活的後世,掃黃這種事就跟吃飯喝水差不多,那天哪個星期沒看到這種新聞了反倒不習慣了。
可這個時代不同,青樓是合法的。
朝廷不僅允許青樓存在,甚至他們自己就是最大的青樓頭子。
有鑒於此,大夏開國至今,像賈瑜這樣帶兵包圍青樓,將包括老鴇在內所有人都“請”回兵馬司的事情還是頭一回發生。
所以,盡管賈瑜的初衷只是對付金沙幫的,但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卻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
“沒錯,他就是賈瑜。現在他可是咱們神京的名人了。”李銘乾很是有些幸災樂禍。
賈瑜沒心情理會這兩個吃飽了沒事乾的皇子公主,更沒心情理會一旁那個一臉陰沉的家夥。
隨便拱了拱手:“三位殿下,倘若沒事的話,下官這就先行告退了。”
李雪雅捂嘴輕笑,點了點頭。
李銘乾和李銘謹一個笑嘻嘻的擺了擺手,另一個則是陰沉的盯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賈瑜沒有多說,策馬就從他們身邊走過。
身為外臣,最忌諱的就是和皇子走得太近,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耀眼的光芒。突然,一陣鏗鏘的馬蹄聲響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賈瑜剛走一會,身後響起一陣馬蹄聲,他扭頭一看,只見一匹雪白的駿馬朝他小跑過來。
賈瑜下意識的將手按到了刀柄上,全身的精神也開始高度集中。
胯下的紅棗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也停止了前進,將頭部對準了來人,後蹄子微屈,仿佛隨時就要進行衝刺。
來人很快靠近,眾人這才看清騎在馬背上的是一名全身披甲、英姿颯爽的女騎士。
而這名女騎士似乎感受到了賈瑜的敵意,很快便放慢了速度,在距離賈瑜五六米遠的時候朗聲道:“賈大人請留步,長平公主殿下有請!”
“長平公主?”
賈瑜微微一怔。
他對這個名字可不陌生,這位公主據說是昌平帝的大女兒,名叫李雪燕。
雖然是庶出,但她不僅精明能乾,尤其擅長錢財之道,目前替李正熙掌管內務府,因此深受昌平帝的喜愛與器重。
只是自己從未與這位長公主打過交道,這次她派人過來邀請自己,到底是啥意思?
賈瑜也有些想不通,平日裡自己跟那些皇子皇孫從未有過任何交集,怎麽今天全都趕上了。
雖然心有疑惑,但他還是不得不隨著這位女騎士拐過一條巷子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街道旁。
隨後便看到數十名全身披甲的侍衛正手持利器緊緊地護衛在車旁。
這些人環顧在車駕旁,警惕地環顧著四周。
女騎士策馬來到車窗旁,低聲道:“公主殿下,下官已將賈瑜帶到。”
伴隨著女騎士的聲音,馬車窗簾被掀開了一角。
一個美麗尊貴中帶著一絲淡淡笑容的俏臉露了出來,一雙鳳目看向了賈瑜。
賈瑜趕緊下馬朝對方躬身一拜:“臣東城兵馬司指揮使賈瑜參見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 長平公主上下打量了賈瑜好一會,微微點點頭:“賈瑜……今日本宮喚你前來並無他意。
只是最近都聽人說賈家出了一名年輕俊傑,故而過來看看。
這裡有一塊玉佩,倘若日後你遇到為難之事,可以持玉佩至公主府面見本宮。
但是你要記住,這塊玉佩只能用,希望你好好珍惜。”
說罷,她便拉上了窗簾。
很快,便有一名容貌清秀的小宮女小跑著來到他跟前,將一塊玉佩遞給了他。
很快,長平公主的車隊便緩緩離去,隻留下一臉懵逼的賈瑜。
“呸!”
賈瑜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心中憤憤道。
“這姓李的一家子是不是全都有病,怎麽說話做事全都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仿佛不怎麽做就體現不出皇家威嚴似地。”
隨手將玉佩扔到隨身攜帶的世博會館空間裡,賈瑜自顧自的回家了……
榮慶堂花廳
“什麽……瑜哥兒被停職了?”
賈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訝色。
“好好的怎麽就被停職了呢?是誰停了瑜哥兒的職?”
“還能有誰?自然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裘良囉。 ”
賈珍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昨兒個全京城都傳遍了,瑜哥兒帶兵圍了翠花樓,將整個翠花樓包括老鴇在內全都帶回了東城兵馬司。
沒想到啊,瑜哥兒表面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背地裡玩得這麽花,居然把翠花樓連鍋端了,連李二娘這個老鴇都不放過。”
看著嘖嘖出聲的賈珍,賈母下意識的瞪了他一眼,“珍哥兒你別胡說,瑜哥兒不是那樣的人。”
“娘……您怎麽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賈赦在一旁拱了把火,“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瑜哥兒如今可是東城兵馬司指揮使。
正所謂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想那瑜哥兒也是苦出身,驟然當然了指揮使,自然而然便飄了起來,也是極有可能的。”
“只是他卻是沒想到,他的上司裘良卻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主,一下便將他給停職了。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啊,瑜哥兒這個東城指揮使便會被撤掉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仿佛已經親眼目睹賈瑜被撤職一般。
賈母下意識的看了身旁的賈政一眼:“政兒,你在朝堂上沒聽到什麽消息嗎?”
“這個……”
賈政老臉一紅,他在工部就是泥塑的菩薩,哪有人會主動跟他分享什麽消息。
一旁的王夫人依舊是握著手中那串佛珠不停的轉動,仿佛世上除了佛珠再無讓她動容的事情。
只有低垂的眼珠子卻在微微轉動,但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