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柳、苻廋、苻武請求朕出兵助他們造苻堅的反?”李躍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不過歷史上前秦的確有一次五公之亂。
還勾結了前燕,燕國忙著內鬥,白白錯過了這次機會。
苻堅這小子繼位以來,順風順水,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造他的反。
還裡通敵國協助他們起兵……
不過這年頭再正常不過了。
當年羯趙被冉閔殺的屍山血海,石琨還腦子短路了帶著家眷投奔江東……
氐秦立國以來就叛亂不斷,先有苻菁、苻黃眉,後有苻堅、苻幼。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苻堅得位本來就不正,通過兵變上位,別人都看在眼裡。
如果氐秦蒸蒸日上也就罷了,偏偏苻堅對內揮刀,試圖革新,所以種種矛盾順理成章跟著爆發了。
這也是苻堅的孤注一擲放手一搏,即便不革新,遲早也會被耗死。
對宗室和豪強動手,短期能暫時緩解內部的困境,長期能積攢國力,為梁秦大戰做準備。
“會不會有詐?”劉應不可思議道。
這叛亂來的實在有些快,苻堅前腳革新,宗室後腳就跟著叛亂。
楊略道:“應當是真,苻堅發動雲龍門之變,苻氏宗親皆有怨言,後苟太后逼殺苻法,苻氏敢怒不敢言,今日苻堅剝脫了他們的田產和僮仆,便再也忍不下去,苻幼率先兵變,已被誅殺,關中人心惶惶。”
“他們準備怎麽求援?”李躍覺得九成是真。
“大梁若能出兵攻打蒲阪,吸引苻堅大軍,他們將在關中召集豪強,推翻苻堅。”
“這是拿大梁將士當矛使?我們在蒲阪磕的頭破血流,他們坐收漁利?”李躍瞬間就知道這些氐秦王公們的心思。
未免太想當然了。
“苻柳說事成之後,割漢中給大梁,從此秦國永為大梁藩國,年年進貢。”楊略語氣平淡道。
“空口白牙,事成之後,只怕另當別論。”李躍笑了兩聲,混了這麽多年,豈會相信他們的鬼話?
“是他們有求於大梁,而非大梁有求於他們,不妨拖延數日。”崔宏拱手道。
“朕就沒想出兵,他們造他們的反,朕拭目以待。”
幾個無權無勢的王公,想要兵變成功,何其之難?必須得到關中豪強的支持。
當年苻堅正是得到了強氏、苟氏、梁氏的支持,加上苻生實在不成器,方才成功。
苻柳他們憑什麽?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苻堅故意留著他們部曲的原因,引出更多的豪強和反對勢力,然後一網打盡,快刀斬亂麻。
否則沒道理奪了他們的田和僮仆,還留著部曲讓他們造反。
苻堅既然敢向宗室們動手,肯定不怕他們叛變。
梁國起兵響應沒有多少意義,一樣會被擋在蒲阪潼關防線上。
秦國剛剛遞交國書,遣送質子,成了屬國。
如果梁國無故起兵攻打他,大義上說不過去,畢竟剛剛接受人家稱臣,不到兩月,立馬就撕破臉。
要撕破臉也是幾個月後再說。
總之,關中不亂,梁國不必急著出兵,就按之前的準備好的一步一步走即可。
氐秦的好戲還在後面,宗室容易對付,但地方上的豪強可就沒那麽容易對付。
李躍現在是穩坐釣魚船,等著苻堅犯錯。
“都入冬了,為何還不下雪?”李躍隨意換了個話題。
常煒道:“太史曹已在觀察天象,推算節氣。”
李躍點點頭,其實這幾年梁國災害並不少,局部的水災、旱災一直沒斷過,尚書台應對及時,加上地方官府還算清廉,及時上報,沒釀成人禍。
以現在梁國的國力,一場小天災影響並不大。
難得是個暖冬,李躍在帶著幾個兒子一同出遊。
老大李儀性格溫和寬仁,不喜武事,沉迷書法、繪畫之道,跟顧愷之關系親密。
老二李佑和孟寬從軍去了上庸。
老三李攸,老四李倫是拓跋玉樹所生,喜好弓馬,性格開朗,奔奔跳跳,一路上最歡喜的就是他們。
李躍正在回憶幾個兒子的喜好時,身邊的太子李儉輕聲道:“父皇,兒臣與阿丕想拜桓伊將軍為師。”
“哦?為何是桓伊?”李躍有些奇怪。
“桓將軍博學多聞,文武雙全,又兼通音律,尚武堂的先生實在太枯燥了……”李儉睜大眼睛道。
“你是喜歡他的音律還是他的博學?”李躍笑著問道。
小孩子不喜歡刻板的先生,人之常情。
劉尚、常煒學識沒有問題,品行當世標杆,二人生活儉樸,為人正派,不過正因為此,略顯嚴厲,對太子的要求也高。
不過身為太子,肩膀上責任重大,若是喜歡音律,問題就大了。
“都不是,兒臣喜其有趣。”
“可!”最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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