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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立刻撞大运 第六百五十四章 宴无好宴,但技能展示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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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翟南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9-20 16:17:02 来源:源1

车队驶入城主府那宏伟的大门,穿过精心修剪的庭院,最终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前停下。与城外那些麻木的居民和死寂的街道相比,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金碧辉煌,仆从如织,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料和食物的香气,一派极...

山雨欲来时,天边积云如墨,压得人喘不过气。冯雪站在一座低矮的土桥上,望着脚下浑浊翻滚的溪水,手中紧握那本早已泛黄、边角磨损的《无命录》。苏晚在他身后不远处,正将最后几页纸用油布仔细包好,塞进背囊深处。

“又要下雨了。”她轻声说。

冯雪点头,目光未移:“这雨,像是替谁哭。”

他们刚离开启言堂所在的村落不久。那一夜篝火映照下的百人口述,仍在耳边回响。那些名字或许无人记得,但每一句“我今天说了不”、“我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都像钉子般楔入这沉默千年的大地,撬动着某种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东西。

可也就在昨夜,一个蒙面人悄然潜入草棚,在他们熟睡之际留下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有一行血红朱砂写就的字:

>“止步。再南行三十里,便是‘静语谷’。入者失声,归者无心。”

墨痕当时猛然惊醒,低吼一声扑向黑影,却只咬下一片残布。今晨查验,那布料竟与五十年前被焚毁的“礼律司”官服同出一脉。

“静语谷……”苏晚喃喃,“我曾在古籍残卷中见过这个名字。说是朝廷为驯化异端所设之地,以药熏、禁言、断舌三法,令人心死而形存。后来天下大乱,此地一度湮灭于战火。没想到,它还活着。”

冯雪合上笔记,声音平静:“那就更该去。”

“你不怕?”她看着他。

“怕。”他坦然道,“但我更怕的是,当我们绕开一条路的时候,后面的人也会跟着绕。有些地方必须有人踏进去,哪怕只是为了证明??里面还有人能走出来。”

他们继续前行。第三日清晨,雾气弥漫,山路渐窄,两侧岩壁陡峭如削,夹出一道幽深峡谷。入口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两个大字:“禁声”。字迹斑驳,却被新近泼过朱漆,鲜红如血。

空气在这里变得滞重,连风都不愿穿行。鸟鸣绝迹,虫豸无声,唯有足音落在碎石上的轻响,清晰得令人不安。

墨痕走在最前,步伐缓慢而警惕。它的耳朵不断抽动,鼻翼翕张,仿佛在嗅闻空气中某种无形的毒。忽然,它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

前方雾中,出现了人影。

不是一两个,而是数十个。男女老少皆有,衣衫整齐却眼神空洞,排成两列静立道旁,如同泥塑木雕。他们手里捧着陶碗,碗中盛着灰白色粉末,散发出淡淡苦香。

“是‘忘言散’。”苏晚压低声音,“古书记载,长期吸入可使人丧失表达欲,久之则彻底失语。这是把活人变成容器……装进顺从的灵魂。”

话音未落,为首一人缓缓抬头。那是个年轻女子,面容清秀,眉心一点朱砂痣。她望见冯雪二人,嘴唇微动,似要说话,可最终只是抬起手,将一碗粉末递了过来。

冯雪没有接。

他从怀中取出《无命录》,翻开一页,指着其中一段文字给她看:

>“壬辰年冬,遇哑女阿菱,手书曰:‘我想唱歌。’其母焚其炭笔,谓‘女子开口,家门不幸’。三年后闻其投井,尸旁留半截焦木,上划‘歌’字。”

女子盯着那行字,瞳孔骤然收缩。她手指颤抖,碗中药粉洒落些许。随即,她猛地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光芒已逝,恢复呆滞。

两列人依旧沉默,像从未出现过一般退入雾中,消失不见。

冯雪和苏晚对视一眼,心中俱明:这些人尚未完全死去,尚存一丝挣扎。否则,不会有人递出那一碗迟疑的药。

深入谷中,建筑显现。并非牢狱模样,反倒像是精心布置的村落:青瓦白墙,庭院整洁,孩童在院中玩耍,老人坐在檐下晒太阳。若非万籁俱寂,真如世外桃源。

然而细看之下,处处透着诡异。孩童游戏时不笑不出声;老人晒太阳时眼神涣散,口中喃喃念诵同一句话:“我不说,我不问,我很好。”每户门前挂一小铃,一旦有人发声,铃响即止,立刻便有黑衣人现身带走。

他们在村尾发现一间破屋,窗棂断裂,门板歪斜。推门而入,屋内积尘厚重,唯有一张木桌尚干净,桌上放着一面铜镜,镜背刻字:

>“照我者存,忘我者亡。”

冯雪拿起镜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转身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赤脚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根烧焦的树枝。

他不开口,只用树枝在地上划字:

>你们会说话?

冯雪蹲下身,点头。

男孩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继续写道:

>妈妈昨天被带走了。因为她梦见自己哭了,醒来时脸上有泪。他们说,做梦也不能有情绪。

冯雪心头一紧。

他取笔写下回应:

>你会写字?是谁教你的?

男孩摇头,指了指脑门,然后在地上画了个圆,中间点一点,再画一道向下弯曲的弧线。

“心……学?”苏晚解读,“你是自己学会的?”

男孩用力点头。接着,他在地上画了一棵树,树下有个大人,正把一本书埋进土里。又画了一个小孩,偷偷挖出来,躲在被窝里看。

“有人曾反抗过。”冯雪低声说,“哪怕失败了,种子也没死。”

当晚,他们藏身于破屋之中。小男孩送来一点干粮和水,临走前忽然抱住冯雪的腿,眼泪直流。冯雪明白他的恐惧,轻轻拍着他瘦弱的肩。

“你想说什么?”他问。

男孩咬唇良久,终于抓起炭条,在墙上写下三个歪斜的大字:

>我不想死。

冯雪凝视着那三个字,仿佛看见千万个未曾出口的名字,在黑暗中嘶喊。

次日清晨,他们决定行动。

趁着浓雾未散,冯雪让苏晚带着男孩先行撤离至谷外接应,自己则带着《无命录》走向村中心的高台??那里每日辰时会举行“静心仪式”,所有人聚集聆听“圣训”,实则是灌输顺从之道。

他登上台去,打开书页,朗声读道:

>“癸卯春,遇一女子,掌心烙‘奴’字。问其名,不知;问其籍,不详。唯知其志:不愿为奴,愿为人……”

声音如刀,划破寂静。

刹那间,风起。

无数窗口探出头来,无数双眼睛望向高台。有人捂住耳朵,有人跪地颤抖,更多人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敢于发声的男人。

钟声急响,黑衣人蜂拥而至。冯雪不逃,反而提高嗓门,一字一句念出《无命录》中的篇章:

>“夜读私塾偷点灯,字字如星照寒冰!”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我告诉妈妈我害怕!”

>“我退了亲事,因为我爱的是同村另一个男子!”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砸向这座用沉默铸就的监狱。

黑衣统领冲上台来,挥刀劈向书页。冯雪侧身避过,顺势将书抛向人群。一名老妇本能伸手接住,触碰到纸页那一刻,浑身剧震,忽然仰头,发出一声沙哑却清晰的呼喊:

“我想回家!”

全场哗然。

那是二十年来,第一声未经许可的话语。

黑衣人立即扑上去夺书施暴,可就在这瞬间,人群中有人开始模仿那句话:

“我想回家……”

“我不想吃药……”

“我要见我女儿……”

起初是低语,继而是呢喃,最后汇成一片压抑已久的潮水。

黑衣统领怒吼:“闭嘴!都给我闭嘴!”

可声音越多,恐惧越少。一个青年挣脱束缚,抢过铜铃摔在地上;一个少女撕开胸前衣襟,露出烙印,高喊:“我还活着!”;一对夫妻相拥而泣,尽管他们已忘记彼此的名字。

混乱中,墨痕不知何时闯入人群。它虽年迈体衰,却仍奋力奔走,用鼻子顶起跌倒者,用身体挡住扑来的黑衣人。它冲到冯雪身边,护在他身旁,龇牙低吼,哪怕腿脚发抖也不退半步。

火把点燃了。有人烧掉了发放药物的仓库,有人砸碎了记录“违规言行”的竹简册。整座山谷第一次响起呐喊、哭泣、咒骂与欢笑交织的声音。

冯雪被人流裹挟着撤退。当他终于冲出谷口,见到等候在外的苏晚与男孩时,整个人几乎虚脱。他回头望去,只见浓烟滚滚升腾,遮蔽了半个天空。

“我们做到了吗?”苏晚问。

“不知道。”他喘息着,“也许明天他们又被镇压,也许药性复发,重新沉默。但至少今天,他们说过话。”

男孩忽然拉住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一看,竟是他昨晚偷偷誊抄的一段《无命录》内容,字迹稚嫩却工整:

>“我说不出话,但我梦见自己唱歌。我想告诉那个烧火的小孩:你不必等谁允许才抬头。”

冯雪眼眶湿润。

数日后,他们在一处山间驿站休整。消息陆续传来:静语谷大火之后,幸存者四散奔逃,有的投奔亲友,有的加入游学队伍,更有十余人自发组织,在邻县开设“复声学堂”,专收曾遭禁言之人,教他们重新学习说话、写字、表达情感。

而那本被抛入人群的《无命录》,据闻已被传抄数十份,藏于不同人家。有人将其缝进衣襟,有人刻于床头,甚至有一位盲者,请人逐字念诵后背下全文,每日默诵三遍,称其为“醒魂经”。

冯雪听罢,久久无言。夜里,他独坐灯下,提笔续写:

>“甲午夏,入静语谷,见万人缄口如囚。然一书落地,百声齐发。乃知言语非恩赐,乃天赋之权;沉默非美德,乃压迫之果。余以此证:纵使天地设障,人心终不可尽封。只要一人敢说,万人皆可继。”

写毕,他吹熄灯火,躺下休息。梦中,他看见无数人站在高台上,轮流讲述自己的故事。没有英雄,没有传奇,只有平凡人的悔恨、渴望、愤怒与温柔。而在台下,墨痕静静卧着,尾巴轻轻摇晃,像在为每一个声音鼓掌。

翌日启程,阳光破云而出,洒满山野。

他们路过一片新开垦的田地,见一位农妇正在插秧。她身边放着一只竹篮,篮中除饭食外,还有一本薄册。歇息时,她取出册子,低头书写。注意到冯雪经过,她抬起头,微笑道:

“我在写‘今日我说了什么’。”

冯雪走近,只见纸上写着:

>“今天我对地主的儿子说‘你不配娶我’。他说我会后悔。我说,我已经后悔了二十年,现在轮到你尝尝这滋味。”

他笑了:“写得好。”

她点点头:“以前不敢想的话,现在敢写了。写了,就想做。做了,就觉得活过来了。”

临别时,她送他们一把新摘的艾草,说能驱邪避秽。

苏晚接过,轻声道:“其实最厉害的驱邪物,是你刚才写的那句话。”

他们继续南行。路越来越宽,行人越来越多。有人背着书箱赶考,箱上贴着纸条:“我要考官,不是为了光宗耀祖,是为了废除贱籍制度”;有个挑夫歇脚时掏出小本子,认真记下:“今日拒绝帮人运私盐,赚不到钱,但睡得安稳”;甚至有个乞丐坐在路边,面前摆块木板,上书:

>“我乞讨,但我不求饶。请给一口饭,别践踏我的尊严。”

冯雪驻足良久,掏出铜板放入碗中。乞丐抬头看他,咧嘴一笑,举起木板另一面:

>“谢谢你把我当人。”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一路撞的大运,并非偶然。

所谓大运,不过是千万人共同选择的结果??当你不再等待拯救,当你开始为自己写下第一个字,命运的齿轮便悄然转动。

某夜宿于小镇客栈,店主是个寡言汉子,却在他们入住时默默送上两盏清茶,并在桌上留一张纸条:

>“内人去年病逝。她一生未说过一句违心话,临终前最后一句是:‘我不怕死,只怕你以后一个人太寂寞。’我把这句话刻在她墓碑上。你们若路过,请代我看看花开了没有。”

冯雪记下了地点。

半月后,他们真的去了那座坟茔。坐落在山坡之上,周围种满了野菊。碑文简洁:

>某氏之墓

>生而不谄,死而不惧

>最后一语:勿念我,惜你自己

冯雪在坟前放下一束山茶,苏晚则取出笔墨,将店主的话抄录下来,贴于附近村口公告栏。

归途途中,她问他:“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在变成传说?”

“可能吧。”他笑了笑,“但传说最怕被供起来。我们要做的,是让每个人都知道??你不需要成为谁的影子,也能留下痕迹。”

秋天到来时,他们抵达一座江畔古城。城门口赫然挂着一幅巨幅布告,由上百张百姓自述拼接而成,标题八个大字:

>言即力量,字即自由

下方密密麻麻写满普通人的心声:

>“我今天辞职了,因为我不想再骗客户。”

>“我向父亲承认,我喜欢男人。”

>“我举报了贪官,虽然我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捕。”

>“我终于敢说:妈妈,你打我是错的。”

冯雪仰头看完,久久不动。

他知道,这条路远未结束,但已有星光连成河。

当晚,他们住在江边小楼。窗外月色如练,江水滔滔东去。墨痕趴在门槛边,呼吸平稳,似乎比前些日子精神了些。

苏晚靠在他肩上,轻声哼起一首童谣,是她在某个村庄学到的:

>小娃娃,拿笔呀,

>不画龙,不画马,

>画我心,说我话,

>天不怕,地不怕,

>只怕不说真心话……

歌声渐低,她沉沉睡去。

冯雪独自坐至天明。

朝阳升起时,他翻开《无命录》新的一页,提笔写道:

>“凡人非天生怯懦,乃是长久被告知不可言、不可思、不可求。一旦允许其开口,世界便会震动。非因言语本身有力,而是因其背后,站着一个个终于愿意面对自己灵魂的生命。

>

>我们不必成为炬火,只需做一根划亮的火柴。照亮一瞬,就够了。

>

>因为总有人会捡起余烬,点燃下一程。”

写完,他合上书,走到门外。

江风扑面,带来远方船只的号子声、市集的叫卖声、孩童追逐嬉闹声??这些声音曾经微弱如尘,如今却浩荡如潮。

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苏晚,又低头抚摸墨痕的头。

老犬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尾巴。

他知道,该出发了。

下一站,是一个据说仍有孩童被强迫签订“终身静默契”的边陲小镇。

他们还会走下去。

直到所有沉默都被倾听,

直到每个灵魂都能说出那句话:

“我在这里。”

“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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