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道:“行了行了,都是誤會,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程處默喝道:“都滾出去。”
掃了一眼屋內,程處默目光掃視這個房間,“剛剛進來的人呢?”
李泰也回過神,“咦?人呢?”
張陽和何必這才從窗戶重新翻進房間內,有李泰在這裡想必對方也不敢亂來。
李泰指著張陽說道:“好呀,你們倒先躲起來,讓本王在這裡挨揍,還有沒有義氣了?”
張陽感慨著說道:“魏王殿下那招撩陰腿踢得漂亮,實在是太神武了。”
李泰正了正自己的衣衫說道:“是嗎?”
何必也點頭說道:“在下都看到了。”
李泰說道:“那是本王急中生智。”
誇兩句,李泰有些飄,小孩子誰沒有一個中二夢。
程處默見到張陽神情激動,“魯智深……”
張陽退後一步說道:“我不是魯智深。”
李泰也說道:“對,他不是魯智深,他姓張。”
程處默抓著張陽的手臂,眼神癡迷。
張陽掙扎著說道:“這位兄弟,你能先放手嗎?你為何這麽看著我。”
程處默低聲說道:“魯智深在哪兒?”
“他……”張陽思量半晌說道:“這個說來話長。”
“是嗎?”
這個時候長安城的官兵也來了。
來人是長安城領軍衛的官兵,帶著人進入了房間,“何人在此地鬧事!”
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李泰本就憋著一肚子火,脫下自己的鞋子砸在這個官兵的臉門上怒喝道:“瞎了你的眼!沒看到本王在這裡嗎?滾!”
官兵連忙行禮,“喏!”
然後悻悻離開……
張陽對程處默說了魯智深接下來的遭遇,從救了林衝,結識了楊志,武松,孫二娘,上了梁山……
之後的劇情有點不好說了。
程處默和李泰回味著故事的內容,心馳神往。
好一會兒之後,程處默問道:“梁山在何處?”
張陽看著遠方說道:“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這輩子都到不了的地方。”
程處默一拍大腿說道:“可惜了,某還想與這等好漢結拜為異姓兄弟。”
幾人確實是不打不相識。
程處默沒什麽架子。
李泰把今日肥皂的分紅拿了過來,張陽也把石灰給了他一袋
看著沉甸甸一袋銀餅,李泰心疼至極。
母后拿走了自己那份,還要分給張陽六成,自己一文錢撈不著,還要讓人苦哈哈去賣肥皂。
當看到地上的牌李泰當即有了想法,或許可以把錢贏過來。
李泰重新整理好牌說道:“咱們來打牌吧,最近父皇和皇爺爺經常玩這個。”
程處默恍然說道:“原來這就是傳聞中宮裡玩的遊戲。”
張陽也奇怪李玥交給楊嬸的遊戲,怎麽去了宮中?
打牌本就是一個參與感非常強的遊戲。
說不定是楊嬸的相好把這個遊戲傳了出去,畢竟玩這個遊戲需要一個前提,牌友。
李泰簡單說了一下規則,四人盤腿坐在桌案邊開始打牌。
程處默出牌比較狂野,大牌能出必定出。
打了好一會兒李泰這個小胖子臉色鐵青,已經輸了十貫錢了。
張陽看著李泰面色犯難的模樣,“魏王殿下如果拿不出現錢可以打個欠條。
” 讓店裡的夥計拿來了筆墨,李泰寫下了一貫錢的欠條。
程處默也寫下了十貫錢的欠條。
何必也輸了不少。
唯獨張陽一直在贏錢。
數著手中的欠條,張陽心情大好,還有人上門送錢的,跟我打牌?你李泰還太嫩了。
一直玩到了午時。
又一局牌打完,李泰臉色由青轉白變黑。
小胖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終於他忍不住了,拍案而起,“不對!”
張陽詫異道:“什麽不對?”
李泰指著張陽說道:“你為什麽這麽熟練!”
開什麽玩笑,一貫錢一局的牌,張陽已經贏了四十多貫了。
李泰和程處默已經輸了十多貫,二十幾貫。
何必也是輸多贏少。
只有張陽從頭贏到尾,他面前放著厚厚一摞的欠條。
張陽淡然地說道:“可能我比較天賦異稟吧。”
李泰重新坐下來又玩了幾局。
不僅沒有把張陽的分紅贏過來,還白賠上了幾十貫錢。
又忍受著屈辱寫下一張欠條,李泰掀桌而走,臨走前他大喊道:“早晚本王要贏回來!”
看著李泰的背影,張陽說道:“處默兄,你說咱們魏王不會賴帳。”
程處默拍著胸膛說道:“某是不會賴帳了。”
李泰走了牌局也不好再繼續。
張陽問著程處默說道:“處默兄, 最近在哪兒高就?”
程處默眼神帶著熱誠與正義,“某平生好行俠仗義,手下還有百來號兄弟!”
這個程處默手中有百十號兄弟,這麽多人?
張陽說道:“這百十號人,有工資嗎?”
“什麽是工資?”
“就是一日三餐的錢。”
“某請客,酒肉管夠,大家都是兄弟。”
聽他這麽說著,張陽還挺為他擔憂的。
俠義心腸是好,可也別做冤大頭。
指不定有多少人指著程處默這麽個大傻子。
張陽小聲對程處默說道:“處默兄,說句得罪人的話,要是處默兄不請客他們還會跟著你嗎?”
“我怎麽知道?”
程處默不以為然。
張陽對他說道:“整日養著他們也不是一回事,而且還很費銀錢。”
程處默撓了撓頭,“確實挺廢銀錢的。”
看起來這個程處默也不是無藥可救。
張陽又對他說道:“你可以讓你的兄弟幫我分銷,我店裡有一些買賣正愁著賣出去,而且我最近還研究了一個叫做餐車的東西。”
“怎麽個章程。”
張陽向程處默細細謀劃了一番……
程處默與何必了解了過程。
張陽說道:“你看看這不僅解決了他們混吃混喝的事情,還能增加就業崗位,甚至減少了地痞閑漢的數量,咱們這個就叫做多方共贏,贏麻了。”
程處默陷入了沉思,這是一個從未想過的方向,也是一個未曾設想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