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合著一頓操作,不過一個時辰把一鍋香氣四飄的狗肉搞出來。
夜半時分,狗肉的香氣在沉寂如死的巷子裡飄溢著,招來了一隊十數人巡防的日軍,這使得卡哨口一下聚集了二十多鬼子兵,那一大鍋滿滿的狗肉給鬼子們一頓猛扒啃的,很快少了一半。
這當下讓只顧抱著酒壇給皇軍敬灑的老廖和拿著杓子給太君碗裡盛狗肉的馬老六都有些捉急了,只怕酒裡下的藥沒有將他們一個個都放倒。
老廖先頭將花二給的迷藥下在一壇酒裡,本想留著一壺給自己人應付一下,不料招來巡邏的日軍,隻得將兩壇酒對兌了,全給這些日軍招待上,就怕藥勁衝淡了,沒達到效果,反而弄至火拚,那就壞事了。
既然現場來了這麽多敵人,那就得將他們全都弄倒,不然對方就會起疑,就會拚鬥。
這時,一鍋狗肉是放在屋外的牆根兒燈光下的,一眾鬼子兵散在哨口裡面的路上,坐的坐站的站,靠堆的,零散著的,啃著肉捧著碗,還不忘嘰哩呱啦套著近乎。
幾個協軍也撈著一碗肉湊在牆根邊吃著,老廖也給他們倒了些酒,當中自己人自然事先交待好不要喝酒。
巡邏的日軍當中有個帶兵的曹長是個酒鬼,可是他不喝老廖的酒,隻喝日常揣在身上的酒,還有幾個是滴酒不肯沾的,只顧吃肉。
這讓老廖他們都不免緊張起來,他暗地裡吩咐金寶把日軍放在牆邊的三八大蓋偷偷抱屋裡去,他最怕的就是槍響。
果然不出十來分鍾,有人開始迷糊了抖頭晃腦的,有人跌倒地上掙扎著瓟不起來,這情況讓帶兵的曹長頓覺疑敵,扔開手頭的酒壺子掏出他插腰帶上的南部十四式手槍,這讓老廖看在眼裡立即朝他扔出手上的酒壇子,讓那曹長不得不臨危應變。
老廖躍出兩步縱身向曹長撲來,將人撞倒在地,他一手抓緊那人手頭的槍的保險塞子,另一手衝抬起頭來的軍曹臉面就是一拳,接著就是暴揍。
另幾個清醒著的士兵也慌亂起來,找槍的,要衝老廖撲來的,同時叫喊著。
馬老六揮起手頭的掌杓朝離得最近的鬼子頭上砸下,另幾個一起臥進來的國軍士兵也都衝著鬼子乾起來。
一個先前用一把砍刀剁狗肉的漢子早將刀藏在圍裙下,這下抽出來衝鬼子一通猛砍。
另一個本來燒火的從臨時架起來的灶頭炭火堆拾起一根還燒得炭紅的木頭,掄起來攻擊一個要奪路而逃的日軍士兵,那日軍被炭火灼毆了一下,痛得翻過哨口的刺馬向著外面的路上奔跑,被後面的舉著亮著火的木頭追了出來。
外面林子裡藏得不過百來米遠林子裡的人見哨口這邊打起來,都呼應而起衝了過來。
怪譚末尾隻留了兩個人在原地等待後面從山裡過來的隊伍,教他們如何應援鎮子裡的行動,如果是聽到槍聲打得不再激烈,就不要衝進去送死了。
老廖解決了那個酒鬼曹長,他看著地上到處是瓟不起來又掙扎著意識不清的敵人,覺得他們是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就怕有人會拚命掙扎引爆身上的炸彈,果然就見有個躺地上的鬼子兵艱難的舉起一個手雷要往地上磕。
老廖急忙去抄住那人的手,抬腳往他的頭剁了下,
看見那邊金寶用三八大蓋上的刺刀將一個鬼子捅倒在轉彎處的巷口。 衝過來的人將地上的日軍士兵拖進班房的裡間,一個個用刀扎過,這忙亂這際,怪譚問老廖,日軍有沒有監督防守的督察巡查?
老廖回答說專門的督察是沒有的,平時只有巡邏的曹長有這個職能,不過已被乾掉,這讓怪譚松了口氣,他怕的是在他沒到達徐府殺敵之前有人發現了這個哨點被端了。
怪譚請求老廖帶著他的協軍隊伍去鎮子裡堵巡防的敵人,於是老廖就帶上一夥人,各人都背上槍支彈藥先頭一步去追尋巡敵。
往下一隊人就往更高處的徐家大院快速摸去,在花二的引領下穿弄過堂翻屋頂越過舊時的牆垛悄悄靠近徐家大院的附近。
三斬藤枝這晚上也端的是興奮得無心睡眠,他得到上頭派來的山下芥木這個身手了得又有豐富戰鬥經驗的特戰官作助手,直覺得前途大好,喝完茶之後,又擺上一桌酒菜,邊吃邊聊著貼心的話,兩人的情狀直教一旁的參謀官暗生嫉妒,只怕日後他會受到冷落。
這下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的三斬抹了把嘴角的酒沫,對山下說道:“老弟,往後要你呆在這處窮山惡水的小地方,實在是有點倔才了,可你別真以為我是防禦過度才要求上面委派你這樣的特戰經驗豐富的人才來協助這裡,共同守衛這個軍事要地。 ”
山下芥木放下酒杯鄭重地說道:“來之前我聽到軍中一些前輩說,大佐您這未免是驚弓之鳥之嫌,把一撮烏合之眾當成心腹大患,對我帝國的軍隊太沒信心了,但是今天我來到這裡發現這處山城構造得真是太奇特了,它通江達海,又背著深山密林,這裡房子順勢而上,巷路縱疊,敵人要在這裡與我軍暗鬥糾纏可真是教人頭痛的。”
“可不是,打自我攻下這遍山城海岸,這裡就不得安寧。”三斬借著酒勁未免說得過頭了。“本官肩負的可是一個軍事要地,兵力和物資的中轉地,試問這裡的軍隊和抵抗組織會讓老哥我安忱無憂麽!”
三斬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哥我不怕明著來的敵人,這裡的流寇草民在我的軍隊面前不值一戰,就怕那些忘命之徒的暗殺偷襲,不將這些人清除,這裡就不得安寧,那些只會坐在帝國堂上耍嘴皮子的家夥,要是領受過子彈迎面飛來的滋味,就不會說出輕蔑嘲笑的話。”
“隊長。”一旁的參謀官說:“往後有了山下中佐這樣的參謀部精英來助您一臂之力,您就大可放寬心了啊。”
“但願如此。”三斬隊長舉起杯,身邊兩人忙附和著一起碰杯而飲。
外面,徐府的大門處,兩個站崗的日軍站在門口的門台上兩邊,路邊的電線杆子上亮著的白熾燈照著台階下的兩個石獅子,正瞪著眼望向對面一遍黑沉沉的空場地。
忽然,從那裡走出來兩個黑衣人,向著徐府大門跑來。
“什麽人?”哨兵發現來人,端槍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