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細雨如絲般飄落,輕盈地灑在鐵軌上。
一眼望去,鐵軌望不到盡頭,就像一條黑色巨龍橫臥在大地上。
鐵軌兩側三步一崗布滿了執槍挎刀的兵丁,鐵軌路基下方矗立著一塊極為醒目耀眼的石碑,約有半人高,石碑上“揚州府”三個石刻大字撲面而來。
這裡是淮安府和揚州府分界處。
突然,一陣陣清脆的汽笛聲響起,一列火車疾馳而來,車輪碾軋在鐵軌上,發出低沉的哢嗒聲,在士卒們的注視下又疾馳而過。
此時已是帝國七年的秋天,這是賈琥南巡的專列。
賈琥的專列由前衛車、主列車、後衛車三部分組成。前衛車由三個車皮組成,上駐五十個禁軍;後衛車也有三個車皮,除有三十個禁軍擔任警衛外,還有一些儀鑾司的高手;主列車由五個車皮組成。
賈琥和林黛玉用中間的一間,賈母、賈元春、尤氏和王熙鳳帶著各自的丫鬟共用一間,史湘雲、琥珀和薛寶釵、惜春等人同用一間,皇子公主和照顧他們的女官們一間,司禮監和太醫院都乘坐擁擠的臥鋪。
賈琥的臥室中帶有獨立衛生間,還有辦公房,擺有禦案、龍椅、軟榻和一個大書櫃。
專列上還配有專門的會議室,賈琥有時會在那裡召開禦前會議,會見地方官員,聽取匯報。
提到羅刹國,不得不說水溶,這小子真行,竟讓葉卡給他生了個兒子,並且弄死了葉卡其余的姘頭,雖說沒有傳說中的二十三個,卻也有驚人的十七個。
賈琥想了想,答道:“估計還要五六個時辰。”
見賈琥半晌沒有說話,林黛玉眨了眨眼睛,一隻手伸進他的胸口緩緩遊動著。
正如賈琥預料的那般,西夷人咽下了這口惡氣,一邊備戰,一邊挑唆西亞諸國前往中亞與帝國搶奪財富。
林黛玉慌了,舉起兩手不斷地捶著賈琥:“你這個昏君,快放開我!你要是敢我、我,你拿根繩子勒死我算了.”
林黛玉滿臉通紅,狠狠地瞪了賈琥一眼,又連忙將內衫的系帶系上。
為了保證賈琥的安全,不僅地方官府要派遣官兵對鐵軌沿線進行戒嚴,專列前後方二十裡處各有一列滿載著禁軍騎兵的列車在行駛著,隨時可以支援專列。
這兩年也不是沒有戰爭發生,為了和羅刹人搶奪西西伯利亞平原這個糧倉,北庭都護府主力在鄂畢河中遊與羅刹人爆發了一場會戰,成功將羅刹人趕到了烏拉爾山的西面。
就這樣,中亞保持了兩年詭異的和平,沒有發生戰爭,哪怕是一點摩擦都沒有。
為了給專列提供動力,列車裝備了兩個火車頭,一個在前邊拉,一個在後邊推。
威廉等人還沒有回到歐洲,西方諸國便對帝國進行了經濟封鎖,路上和海上同時進行封鎖,大不列顛人還在好望角劫掠了幾支帝國的商隊。
西亞諸國不傻,帝國的強大有目共睹,他們可不敢與帝國為敵。
作為回應,南洋艦隊殲滅了荷蘭、大不列顛和法蘭西在澳大利亞的艦隊,佔領了澳大利亞,將島上的大不列顛人全部送去了礦山,其他西夷人全部趕回了西方。
只要中亞一開戰,帝國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向西北集結兵力。
說著,一個翻身將林黛玉壓在了身下,“四年了,咱們該再生個孩子了。”說完,解開了她的內衫。
林黛玉笑了笑,此次南巡,賈菘並沒有跟隨一起南下,而是留在了京城,一來要跟隨李守中等人念書,二來內閣也反對皇帝和太子一同離京。
林黛玉滿頭秀發披散在賈琥的臂彎裡和薄被上。
賈琥又問道:“咱們出來一個多月了,他會不會想咱們?”
賈琥回過神來,笑著看了看她:“這車箱可不隔音,一會兒老太太她們該到外間吃早飯了。你要不怕丟人,我無所謂.”
突然,外間傳來了雪雁的咳嗽聲!
林黛玉一怔,接著笑道:“當年我乘坐伱的官船進京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現在咱們一路走走停停,還在徐州待了兩日不過才一個半月。”
內閣商議後,改澳大利亞為南澳行省。
“進來吧。”
雨慢慢大了,雨水劈裡啪啦的敲打在車窗上。
林黛玉靜靜地偎靠在賈琥的胸前,答道:“習練武藝。”
說完,賈琥微微搖了搖頭,專列的速度很慢,每小時只能行駛十公裡,還要經常停下來補充煤炭和水。
一年多的時間裡,帝國向南澳行省遷徙了二十萬百姓,首任總督是消滅朝鮮和倭國的興國公史鼐。
賈琥一笑:“你這話說的,他可是咱們的長子。我對他滿意著呢。”
賈琥靠在床頭的大靠枕上,一隻手摟著林黛玉, 另一隻手捏著她的小手摩挲著,突然問道:“哎,你說臭小子在幹什麽?”
對於這個長子,林黛玉十分滿意,僅僅兩年的時間就讀透了四書五經,並且有著一身不俗的武藝。
望著車窗簾縫隙中一閃而過的田地,林黛玉問道:“還有多久到揚州?”
“皇家學院已經研發出了更大功率的蒸汽機,以後火車的速度會越來越快。”
這兩年,帝國經濟科技文化日新月異。
要想富,先修路。要快富,修大路。
兩年裡,朝廷花費了上億帝國銀幣對全國的官道進行加固和拓寬,鐵路也通車到了西北的東大門,哈密,預計今年年底鐵路可以鋪到烏魯木齊。
賈琥樂了,抱著林黛玉躺好,低聲說道:“等到了揚州行宮在收拾你!”
一隻帶著念珠的大手將帳子撩開攏上。
不過帝國目前還沒有實力控制整個西伯利亞,太大了。
林黛玉聽了,嗤的一聲笑道:“平日裡你們父子倆都是大眼瞪小眼,怎麽這會子想起他了?”
賈琥瞟了一眼角落的自鳴鍾,辰時快過了。
帝國要消化佔領的土地,並沒有在繼續向西擴張。
賈琥一掀被,走下床來,問道:“老太太她們起來了?”
雪雁領著晴雯、香菱走了進來,答道:“回皇上,老太太她們辰時初就起來了,在會議室摸骨牌呢。”
林黛玉穿好了外衣,這時坐在床邊,望著賈琥:“都怪你!”
賈琥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