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允炫!”
盡管朱棣不怎麽爽朱炫,但在朱炫面前,還是要拿出自己作為四叔的風度來。
不過看到朱炫身邊還有幾個錦衣衛,朱棣心裡的不安更甚,在想該不會是父皇要把自己丟到詔獄裡面吧?
不可能的!
朱炫說道:“四叔,最近還好吧?”
朱棣勉強地笑了笑道:“回來之後,一切還不錯,小允炫來找我,是否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連徐妙雲,此刻也緊張地往朱炫看去,生怕朱元璋準備重新算帳,手指用力地抓緊朱棣的衣角。
“也沒什麽。”
朱炫隨口說道:“只是張輔越獄了,皇爺爺讓我過來看一看。”
“張輔越獄了?”
朱棣得到這個消息,本能地感到心裡一喜,但很快又把這種歡喜壓下來,不能表露出來。
不過朱炫只是提到張輔,豈不是只有張輔可以離開。
其他人,依舊被關在大牢裡。
張輔越獄成功,就是加速其他人的滅亡,朱棣的心很快又沉下去,原來外面的動靜,是因為張輔的事情。
“四叔好像,很興奮?”
朱炫見了便問道。
“不敢!”
朱棣搖頭。
朱炫又道:“根據我們的調查,張輔可以順利越獄,是有白蓮教的人在背後幫忙,四叔和白蓮教有什麽關系?”
白蓮教是老爺子最痛恨的群體,無論是誰,只要敢碰一下,那是必死的行為。
朱棣眉頭一皺,解釋道:“不可能,我和白蓮教完全沒有過聯系,也不可能有關系,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張玉告訴我,是姚廣孝幫張輔離開。”
朱炫繼續追問道:“四叔難道不知道,姚廣孝和白蓮教有關系嗎?”
“這……”
朱棣確實不知道,聽到白蓮教時,還被嚇得一跳。
這個關系一旦被扯上,他們燕藩可能會死很多人,朱棣不知道怎麽解釋,心亂如麻,保持不了像以前的鎮定。
徐妙雲躬身一拜,輕聲道:“小允炫,我們只知道道衍,不知道還有白蓮教,還請你查清楚。”
朱炫說道:“我當然相信四叔,皇爺爺讓我拿三尺白綾來見四叔,但我心裡不忍,並沒有這樣做,可是四叔讓皇爺爺很失望啊!特別是姚廣孝,你們還敢將其私藏。”
聞言,朱棣夫婦,身子顫抖。
朱元璋終於要對他們,動殺心了嗎?
“多謝小允炫維護我們。”
徐妙雲感激道:“可是白蓮教的事情,真的和我們無關,至於私藏道衍……確實是我們的不對,小允炫你說可以怎麽辦?”
朱炫說道:“四叔還是進宮走走,親自和皇爺爺解釋,誠懇地認錯,事情或許還能過去。”
“我們明白了。”
徐妙雲拉了拉朱棣的衣袖。
朱棣回過神來,不知道朱炫的話,是真是假,但也正如朱炫說的,需要進宮和父皇解釋,道:“我們這就進宮。”
雖然被貶庶人,但朱棣要進宮,還是挺容易的。
朱棣帶上徐妙雲,往皇城走去。
朱炫在原地站了一會,摸了摸下巴道:“繼續追查吧!”
不過他很清楚,這個越獄案子和之前朱允炆越獄一樣,最後不了了之,查不出什麽結果,白蓮教的人要做點什麽,他們確實很被動。
只能是查一遍那些官員,把白蓮教滲透進來的人,再捉一遍,肅清朝堂的弊端,除此之外得看北平那邊,有沒有消息回來。
他們的人乘船,用最快的速度北上。
應該能趕在張輔北上之前,提前在北平布好局,或許能有收獲,如果這樣也沒有,那是真的沒有了。
再根據剛才朱棣的表現,朱炫可以肯定,朱棣和白蓮教沒啥關系,也不敢和白蓮教有關系,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走吧!”
朱炫又道。
等追查的結果,大概等不到什麽好的結果。
——
張輔北上。
期間他還找到一個富商,搶了一匹快馬,策馬奔騰往北邊回去,但是還沒回到北平,就被一個人攔下來,並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錦衣衛。
而是白蓮教的人。
張輔被攔下之後,就跟隨那個人走,來到河間府的一個破廟裡面。
“二公子,三公子,你們怎會在這裡?”
看到裡面的人時,張輔忍不住驚呼一聲。
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都在這裡,另外姚廣孝也在,他們預判了朱炫的預判,早就不在北平,畢竟北平會被盯著很正常。
這一切的行動,都是姚廣孝在背後推動。
“張輔!”
朱高煦興奮道:“你果然能回來,太好了!”
朱高燧惡狠狠道:“我大哥他……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出賣父王身邊的所有人,連道衍大師也要殺,不知道多可惡!”
聞言,張輔的拳頭硬了。
他們這些人,對朱棣忠心耿耿。
可是現在的燕王,很不待見他們,要不是朱高熾動手,他們還不至於被朱炫帶回應天,關在刑部大牢之內,朱高熾把他們出賣得很徹底。
“幸好道衍大師有辦法救你出來,可是也只能救你一個人。”
朱高煦可惜地說道。
朱棣部下都是和韃靼打仗的百戰猛將,隨便拿一個出來,都可以獨當一面,他們不知道多想得到。
“我能出來,已經是幸運了。 ”
張輔想到父親和其他各位叔父,心裡一哽,有點難受,可以想象他們在此時,應該全部被殺,難受了一會,又道:“多謝道衍大師,活命之恩。”
“客氣了!”
道衍淡淡地說道:“我設計救你出來,也是為了我自己的考慮,我想報仇,相信你也想,兩位公子還想繼承燕王殿下的大志,這個天下本該是燕王的才對。”
朱高煦和朱高燧馬上點頭附和。
他們最近聽多了姚廣孝的話,心裡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要和朱炫爭奪大明江山,認為自己並非不如朱炫,之前的什麽兄弟情誼,早就被丟到一邊。
“還是多謝大師。”
張輔說著,又鄭重地問:“我們應該怎麽做?”
如今就連北平,已經不是他們說了算,北平的兵,也都被鐵鉉收服,他們無法調動。
即使想造反現在也很難,打不過朝廷大軍,他們什麽都沒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