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一個小小屯長,憑什麽能掌握這種品級的武技!這不公平!”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潘鳳盯著眼前面色劇變的秦軼,一字一頓道,而伴隨著他聲音的落下,雙拳之上的熾意更加燦爛,如火一般的光澤也從雙拳逐漸遍布他的雙臂,那是炁的波動。
而且,這種波動,比起不遠處的秦軼而言,給人帶來的感官衝擊居然是隻強不弱。
感受著空氣當中傳來的凜然殺意,眾人隻覺胸口仿佛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紛紛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這種極致的戰意……
是玄品武技!
“嘶……”
望著潘鳳身體之上仿佛有形火焰一般的炁之光澤,擁擠的校場當中,突然響起了一連片倒吸冷氣的聲響。
原來,這才是潘鳳的真實實力。
玄品武技,也難怪,他敢挑戰實力如此強大的秦軼。
“屯長……”
二牛等心系潘鳳的勇卒營士兵望著擂台上的局勢,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木然。前一秒還在擔心潘鳳上頭出戰只能徒增傷亡,卻沒想到潘鳳又突然給了這麽大一個驚喜。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
就坐在孝王身旁的張純,含怒瞥了一眼身旁的肉球,藏在袖袍當中的雙手也不由激動的握成了拳。
“玄品武技,又能如何?!”
秦軼面色數番變幻,最終突然爆出一聲冷笑,將應對武貴的招式故技重施。十數塊碎石朝著潘鳳呼嘯而去,自己也根根毛發倒立,再度化身黑影緊隨其後。
剛才發生的景象歷歷在目,潘鳳自然不可能對此毫無防備。
“給我死!”
潘鳳暴喝一聲,竟也是毫不相讓,無數拳勢揮出,直接與對方的攻勢碰在了一處。
即便在晴朗的正午,熱烈的熾芒都在擂台當中留下一道明顯的光影。
眾人隻覺得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場燎原烈火,無數的青石接連破碎,在烈焰當中化為齏粉,接著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你的境界?!”
倒退出數丈的秦軼捂著焦黑一片的肩頭,面色煞白的看向潘鳳,從剛才的交手過程當中,他明顯覺察到一些不對的地方:對方不僅掌握著威力驚人的玄品武技,就連境界,竟也不比武貴明顯低多少,明顯已經摸到百戰驍將的門檻。
“怎麽可能?!”
相較於自身所受到的傷害,這一發現更讓秦軼震驚,他實在不敢相信,看上去隻比他大了三五歲的潘鳳,不僅武技遠比自己強大,甚至就連自己最自傲的境界,也和對方沒有拉開多少差距。
“我就不信了!”
仿佛抽走了最後一絲血氣,秦軼的臉色變得越發慘白,體內之炁,瘋狂的向著雙腿匯聚,最擅長的五丁開山腿施展到極致,以一種決然的心態朝著潘鳳怒劈而下!
而在其凌厲的腿風之下,烏黑光澤伴著急促的鳴聲響起,令得校場眾人紛紛聞之色變。
面對對手的拚死反撲,潘鳳依舊如同鐵塔一般巋然不動,拳上熾意變得越發凝實。隨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當中,面對頃刻間距離只剩一丈不到的對手,隔空揮出一拳。
“砰!”
一團熾烈的拳影飛出,隔空撞在了秦軼呼嘯而來的腳上,
雖然威力相較之前明顯有所減弱,但還是讓空中秦軼的身影為之一滯,速度不由慢了下來。 而自第一拳揮出之後,潘鳳就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對著空處連揮數拳,先後擊出的幾道拳影竟無一例外的全部擊中在了秦軼身上。
“砰!”
“砰!”
“……”
隨著一連串密集的聲響,秦軼那一式仿佛無望而不利的腿技被潘鳳生生打斷,整個人的身體,也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擂台之外徑直震飛而去。
就在秦軼即將跌出擂台之時,他的身影卻突然僵在了半空當中。
“還沒結束呢!”
不知何時,潘鳳已經緊緊拽住了他的腳,說出了在秦軼耳中仿佛如同魔鬼一般的聲音。
雙臂猛然發力,秦軼的身影在空中畫出一個半圓,重重的栽入了擂台地面當中。
“孝王……救我!”
秦軼的眼前已然一片昏黑,也分不清眼前到底是什麽方位,只是本能的向前探出手,無力的求救到。
“好了,結束!大比結束了!”
聽到秦軼虛弱的求救之聲,孝王這才反應過來,暴跳著囂叫。
可潘鳳卻仿佛來自幽冥的索命無常一般,根本聽不見場外的任何聲音。
“你不是耳朵不好使嗎?”
“怎麽嘴巴這麽好用!”
沒有動用什麽炁,只是用單純的力氣,潘鳳一拳打在秦軼的耳窩當中,隨著這股巨力,秦軼也在地上起伏了兩下,接著耳窩之處便流出猩紅的液體。
“救……救我!”
天旋地轉當中,秦軼再度發出求救的哀嚎。
“停下,本王叫你停下!”
“來人呐!去……去把那個大膽惡賊給本王押下來!”
眼見潘鳳無視了自己的命令,孝王更加暴跳如雷,指著擂台上的潘鳳命令到。
他身邊的幾位衛兵下意識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可看到校場當中黑壓壓投來不善的目光,又惶恐的將佩刀插了回去。
而此時的擂台之上,潘鳳緩緩的站起身,看著面前如同死狗一般的秦軼,長歎出一口氣,接著看向擂台下的某一處。
“好!只要你聽話,不要再傷害秦校尉,本王重重有賞。”
孝王看到潘鳳停下動作,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急忙拉攏到。
可潘鳳卻並沒有搭理他,將投向一道血跡的目光收回,深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該還武校尉的債了。”
潘鳳的腳高高抬起,又重重的落下,明明是踏在秦軼身上,眾人卻都覺得是踩在孝王臉上。
如此往複,潘鳳自己都不知道踢出了多少腳,但看到面前已經猶如死狗一般的秦軼,他咧嘴笑了。
“武校尉,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