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放下了玻璃,他朝著安東招了招手,然後他大聲道:“走了,去附近找個地方吃飯。”
安東急匆匆的道:“不,等一下,我又放了一個竊聽器,我要知道泰勒有沒有說什麽話。”
很是不解的楊逸詫異道:“你不是說放竊聽器是浪費嗎?”
“但是這個人很有意思啊,所以我就想了解他更多了,僅此而已,讓我聽一聽。”
蕭苒皺眉道:“你又放了一個?我剛才什麽都沒聽到。”
“不同頻段,沒用cia 的,被cia聽到了多麻煩,所以我用了自己的竊聽器,打開,打開。”
安東帶上了耳機,他凝神傾聽了片刻後,立刻就微笑道:“他已經出門了,因為他不敢在家裡打電話,他知道有竊聽器了,那麽他會去哪兒呢?在室外,他得擔心被拍到,所以他得去一個遠離臥室又能不被看到的地方,那麽目前看來最合適的就是那個工具棚了。”
蕭苒立刻道:“車上。”
不等安東說,楊逸就隨口道:“你信不信他都不會再開自己的車了?被定位,被竊聽,總之自己的車肯定不能開了啊。”
蕭苒攤了下手,道:“別解釋了,我已經想到了,剛才只是順口說了出來而已。”
安東笑道:“所以你只能是行動隊的人啊。”
蕭苒皺起了眉頭,道:“你說什麽?”
安東聳了聳肩,一臉歉然的道:“你不適合進情報組,你隻適合進行動隊的,有什麽問題嗎?”
蕭苒撅了噘嘴,然後她搖頭道:“算了,在你這兒沒問題。”
安東笑了笑,道:“對啊,你又打不過我。”
楊逸隻覺得很好笑,安東才不會讓著蕭苒,就算蕭苒是美女也一樣。
安東吸了口氣,道:“這個家夥會怎麽向同伴通報他被監視了的信息呢?直接說不太可能,雖然以他的手段在我們看來很幼稚,但他應該會采取一些暗語或者是依靠默契才能聽懂的話吧。”
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安東一臉突然地道:“不猜了,沒意思,這不是對等的遊戲。”
蕭苒淡淡的道:“是你猜不出來吧?”
安東點頭道:“是的,我猜不出來,就像一個人無法猜出來一頭獅子正在想什麽,雖然行為可以預測,但思想無法猜測。”
楊逸好奇的道:“咦,你竟然用獅子來形容泰勒。”
安東笑道:“因為他是撒旦的人啊,你要知道黑魔鬼現在和撒旦是一夥兒的,所以我得給予他應有的尊重,否則的話,我就會說無法猜測一條狗在想什麽了。”
楊逸一臉的黑線,道:“好吧,你把竊聽器放哪兒了?”
安東笑道:“扔了出去,離得工具棚不遠,但只要泰勒不在地面上到處搜索,他應該是步伐發現的。”
楊逸極是無奈的道:“那麽貴的東西你亂扔?”
“你花幾千萬美元都不眨眼睛,一個竊聽器讓你心疼了?”
“對於抽煙的人來說,丟十美元不會很心疼,但是丟一盒十美元的煙會心疼很久,你懂這之間的差別嗎?”
安東笑道:“是這樣的,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
又等了一會兒,安東突然道:“有聲音了,在打電話!”
安東調大了音量,還選擇了外放,於是楊逸他們就也聽到了聲音。
是電話了鈴聲,泰勒還沒打電話,結果先有個電話打過來了。
“喂。”
竊聽器還是有些遠了,聽不到電話裡在說什麽,只聽泰勒低聲道:“好的,我明天過去,我們在老地方見面,就這樣吧,掛電話了。”
電話掛斷了,楊逸皺眉道:“老地方,會是什麽地方?嗯,從語氣來聽,這是泰勒的熟人,他直接說明天過去老地方見面,其他的什麽都沒說,這就說明他們非常熟悉,是撒旦的人打電話,那老地方只能是紐約了,因為撒旦的人現在幾乎都在紐約。”
把手一拍,安東笑道:“好了,現在什麽都不用管了,泰勒和撒旦的人聯系了,我們直接去紐約等。”
蕭苒道:“我們要不要跟蹤?”
安東立刻搖頭道:“跟蹤?跟蹤太危險,你要想清楚一件事,如果他是要去和公羊他們見面,跟蹤最壞的後果是什麽?”
“有什麽,不就是被發現嗎?”
安東不緊不慢的道:“那麽公羊他們這種人發現被跟蹤了會有什麽反應呢?提示一下,公羊身邊有黑魔鬼,不止一個。”
“哪又怎麽樣?”
“嗯?”
蕭苒想了想,然後她咧了咧嘴,低聲道:“公羊他們這種人會選擇……立刻排除風險,他們很可能會主動出擊,也要杜絕被發現的可能,那麽他們很可能會殺人滅口對嗎……”
安東點頭道:“是的, 每個人,每個組織,都有一套自己應對危機的方式,你不能說誰的更好,誰的不好,但是通常而言,對於公羊這種雇傭兵出身的人來說,他們的手段簡單而直接,他們不會采用什麽反偵察的手段,他們會直接乾掉你,或者情況會更糟,被他們抓住之後,在黑魔鬼的刑訊下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然後,哢!”
安東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來回劃了兩下,然後他低聲道:“所以我才不會在紐約跟蹤泰勒的呢,風險太高,知道嗎,清潔工選的這個監視對象再合適不過了,泰勒是自己一個人,沒有和撒旦住在一起,如果他真的和撒旦其他人都在一起,我們還能這麽輕松的監視他嗎?開玩笑,我才不會和一群黑魔鬼的人面前玩什麽監視和跟蹤呢。”
楊逸聳了聳肩,微笑道:“不用跟蹤,他們會自己製造緊張氣氛的,現在不用管撒旦也不用管什麽泰勒了,只要等著和清潔工翻臉就行。”
是啊,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都說了清潔工才是主角嘛,接下來,就是看楊逸怎麽和清潔工配合著在亞倫面前演好這場大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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