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說話總習慣於柔聲細語、仿佛像個笑面菩薩一樣的瓦倫斯基,這一次卻難得意外地將嗓門故意提高的很大,大到幾乎整個陣地上的人都能夠完全聽見。
瓦倫斯基突然整這麽一出、沒有任何事先征召,這讓陣地上許多的人都感到始料未及、瞠目結舌中瞪大了眼睛。
如果準確一點來形容的話,基本可以概括為“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一大幫子人都準備玩命了的情況下,著實是沒想到瓦倫斯基會來這麽一手。
“好了,大家都聽到了,放下槍!把兩隻胳膊都舉起來,我們一起往外走記得把白旗舉高一點。”
雖然感到驚訝,但既成事實確確實實就如此真切地擺在眼前,本就不打算拚命的少部分人很快就響應了瓦倫斯基的命令,扔下了手中德國人發來的破槍、舉起雙手走出了陣地。
“喔喔喔!車長同志,你看到了嗎?那群那群叛徒投降了?那是白旗嗎?我沒看錯吧!?”
擁有高倍率主炮瞄準鏡的伊烏什金將陣地前的一切看的是一清二楚,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是既讓人感到難以置信同時又猝不及防。
“.嗯,我看到了,你眼睛沒問題,這幫雜碎確實是投降了。”
雖然同樣是感到難以置信,但馬拉申科仍然按照眼前所見的真實場景如實回答了伊烏什金,那些排著隊走出陣地來投降的憨憨總不會是假的。
“怎麽辦?你要接受他們投降嗎?”
馬拉申科覺得伊烏什金問的這問題挺沒譜的,不假思索的回答緊接著便脫口而出。
“不然呢?你想直接開過去把他們全部碾死?還是用主炮直接轟?”
“.我覺得都可以,我們可以任選其一。”
“.”
懶得和伊烏什金這小子繼續鬥嘴的馬拉申科兀自搖了搖頭,再一次把眼睛瞅到了車長潛望鏡前確認了對面的情況,正在越來越多高舉著雙手走出陣地來的烏克蘭二鬼子們確實不是假的,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的馬拉申科隨之手握無線電送話器開口說道。
“庫爾巴洛夫,帶人上去圍了這群叛徒!有不對勁直接開火,無需向我請示,你自己判斷情況。”
“.如你所願,師長同志。”
暫且不說那些一個個活脫脫就像凜冬巨獸一樣的怪物重型坦克,光是體積同樣不小的T3485和最新式的T43往前一衝,感覺到腳下大地傳來的顫抖愈發劇烈起來的烏克蘭二鬼子們,便已經是害怕的不行。
那腿肚子邊走邊抖的模樣,連手扶著炮鏡看現場直播的伊烏什金都看的一清二楚,嘲諷又不屑的笑語緊接著便脫口而出。
“看看這群混蛋,他們連最垃圾的國防軍都不如,德國佬真是會給自己找朋友。”
狂飆猛進的坦克部隊在緩緩停下,被包圓到了最中間的烏克蘭二鬼子們無不驚恐地望著四周,看著那些身披雪白披風的坦克騎士們手持著各式輕武器從坦克上一躍而下,黑洞洞的炮口在炮塔的驅使之下已然是對準了他們所在的方位。
“瓦瓦倫斯基,你真的確定這沒問題嗎?我感覺下一秒我們就要死了,死的連個渣都不剩!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已經慫的不行的營副最先吱吱嗚嗚地結巴開口、發出詢問,就在其一旁的瓦倫斯基雖然心裡同樣是有難以抑製的惶恐在翻騰。但久居上位者的養尊處優還是令此刻的瓦倫斯基在強裝鎮定,他知道越是到這種關鍵的時刻作為帶頭人的自己就越不能慫。
“你怕什麽?他們要是想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何必把坦克開到面前來圍住?說話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好好想想!?”
瓦倫斯基低聲呵斥的一席話語速極快,當場就把一臉泄了氣模樣的副手懟的說不出話來。
安頓好己方這邊的瓦倫斯基再一次調整注意力集中的方向,兩隻賊眉鼠眼的小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四下巡視著面前這些荷槍實彈之人裡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目標。
很快,眼神極好的瓦倫斯基就有了收獲,一個剛剛從炮塔上一躍而下、緩步走來的男人不斷有身邊的戰士自動給他讓路,不出所料的話他應當就是那個值得自己上去攀談一番的人。
“誰是帶頭的?站出來,立刻!”
瓦倫斯基這邊還在尋思著是不是應該主動挺身而出,嗓門頗大的厲聲詢問立刻便在耳邊猝不及防地直接炸響。
“我,我!我是帶頭的,同志你好!”
生怕有所怠慢的瓦倫斯基立刻慌忙不跌地從人群堆裡鑽了出來,臨了快出人群的時候還不知道被哪個不長眼的傻逼給絆了一下,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就沒狗啃屎似的給直接飛出去,弄得本打算來個“閃亮登場”的瓦倫斯基心裡直罵晦氣。
“你就是帶頭的?指揮這幫人?”
個子中等、長著一張不寬不長國字臉的蘇軍軍官就站在自己面前,點頭哈腰、生怕得罪了這尊大神的瓦倫斯基趕緊連聲回道。
“是,我叫瓦倫斯基,同志。德國佬管我們叫烏克蘭解放軍,哦,多肮髒汙穢的名字!我們這兒有一個營的編制,我就是營長。”
一臉獻殷勤模樣的瓦倫斯基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察言觀色,但卻又相當程度地不易被察覺,好似面前這國字臉的蘇軍軍官一舉一動都逃不開他的雙眼。
“你沒資格叫我同志,先搞清楚這一點!叛徒!”
面前的蘇軍軍官表情不悅,預料到會有這種可能情況的瓦倫斯基趕緊連連點頭稱是。
但還沒等面前這蘇軍軍官再次開口,其身後的人群堆裡便再一次傳來了別樣的聲音。
“庫爾巴洛夫,情況怎麽樣了?”
庫爾巴洛夫?
從面前這軍官一聽見這聲音立刻就回頭望去的快速反應來看,瓦倫斯基知道這就是面前之人的名字、可以確定。
並且,那個在人群中呼喊他名字的男人.應該職務和軍銜還要更高!
面前這蘇軍軍官的快速回頭反應,讓瓦倫斯基回想起了自己的曾經。那是一段小連長每每呼喊自己,自己也會立刻有差不多相同反應的過去日子。
不過現在,這樣的日子早就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徹底一去不複返了,瓦倫斯基確信自己對那段日子沒有絲毫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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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