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短暫急促的戰鬥結束了,如馬拉申科預想的那般,德國佬這後續增援過來的約莫一個營小部隊還真就沒多難對付。
在領袖師的主力大部隊僅僅過橋一小部分、前來增援戰線的前提下,便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徹底包圍殲滅、殘余投降。
“這德國佬也越來越不禁打了,以前還能扛一半個小時的,現在隻十幾分鍾的功夫就吃不住勁了,再然後就學法國佬投降了,這也太沒意思了,次次都是這樣。”
不用多說,能說出這樣沒心沒肺話來的人那就只有一個,自然得是伊烏什金。
天色大亮的一大清早,幾乎一宿沒合眼、整夜都在忙活的馬拉申科,正坐在橋頭堡邊的機槍掩體沙袋上吃早飯,政委同志派人給他送來的早餐,是老馬同志平日裡最喜歡的牛奶燕麥粥,加剛剛新鮮出爐的軟麵包和豬肉香腸。
戰爭前線能吃上這樣檔次的早餐簡直就叫個奢侈,忙活一宿沒合眼的馬拉申科坐在機槍掩體沙袋上,一手端著飯盒、另一手攥著麵包跟香腸,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即便不遠處還有暫時推到路邊、來不及清理的堆積如山德國佬屍體擱那兒煞風景,也依舊阻擋不了咱老馬同志享用美味的情調,一口麵包就香腸再喝口牛奶燕麥粥下肚那叫一個香。
“嘖嘖,不油不膩,味道真是好極啦~”
“.”
見馬拉申科說的話是驢唇不對馬嘴,似乎沒打算回復自己,就擱馬拉申科旁邊,在機槍工事裡擺斯拉夫蹲姿勢抽著煙的伊烏什金也有些尷尬。
“咱們今天乾點啥?繼續朝城裡攻擊,掃清德國佬嗎?”
估摸著換個話題應該能跟車長同志說上兩句話,嘴巴總是閑不下來、沒事就喜歡找人嘮嗑的伊烏什金又再度開口。
“打?打個屁!”
“昨天白天打了一整天,從早到晚都快打瘋了,就為了早點乾死大德意志師那幫狗雜種搶時間。結果到了半夜還是不得消停,又得把這維斯瓦河中央大橋給奪下來。”
“全師上下到現在幾乎沒怎休息,昨天夜裡能睡超過仨小時的人估計連一個營都不到,不是在隨時待命就是在前出行動。都這樣了今天還打啥?把人當機器嗎?坦克還有摩托化小時需要保養呢,我還想不明白了,你小子是打了興奮劑還是有啥問題,怎整的跟斯拉夫超人似的?就不見你問今天是不是可以休息。”
誠如馬拉申科所說,領袖師從昨天早上到眼下今早的連續24小時當中,壓根就沒有安安穩穩停下來好好休息過。不是正在乾德棍就是在乾德棍的路上,照這麽整下去就算人是鐵打的也扛不住。
無論怎麽說,在拿下維斯瓦河中央大橋這個至關重要的任務完成後,已經高強度激戰一天一夜都沒好好休息一下的領袖師,也確實需要哪怕為數不多的一點時間來暫時喘口氣緩緩了。
連夜拿下了維斯瓦河中央大橋只是個開始,偽裝突襲的奪橋行動雖然相當成功,但需要領袖師完成的任務不如說這才剛剛拉開了序幕。
按照之前接到的上級命令,在奪取維斯瓦河中央大橋的控制權之後,領袖師需要立刻過橋進城來實現政治與軍事上的雙重目的。
馬拉申科知道這事兒的意義何在,所以在行動成功之後,也就連夜下達了大部隊開始過橋進城的命令。至於後續是朝華沙城內突擊,還是簡簡單單來這地兒走個過場而已,馬拉申科尚且還不知道,等上級進一步的後續命令到位方可知曉。
即便是放眼全蘇聯紅軍地面部隊,獨一無二的領袖師也絕對是同建制級別部隊中,總兵力和規模最大的一個、沒有之一。
如此大編制的一支合成化集群部隊主力過橋,這動靜那自然不會小,需要耗費的時間也就不止是一星半點的多了。
所以即便是從午夜忙活到現在,領袖師的主力大部隊也仍然是在過橋進行中。
眼下正在過橋的部隊是瓦洛沙指揮的第二重型合成旅一部,一輛接一輛全副武裝的IS6重型坦克高昂著巨炮炮口、緩緩駛下大橋,車上坐滿了為了加快過橋效率,而直接搭順風車外掛的步兵戰士們。
緊隨其後的還有更多的自行火炮、吉普車、卡車,甚至是美國佬早先支援來的老乾媽半履帶裝甲車,整個過橋當中的行軍隊伍從橋頭堡西側一路向東側蔓延,一眼望去看不到頭,足見兵力之多。
一個挺有意思的事情是,大隊的步兵過橋在眼下反倒成了一件稀罕事。
對於已經基本完成了全機械化改編的領袖師來說,讓每個戰士都有車坐是件很容易的事。就算沒有專門的步兵載具拉上你,再不濟也能讓你扒在坦克外面跟著混一輛車走。
有載具搭乘到底是比倆腿步行的速度快得多,這對於加快師主力大部隊的過橋效率很有幫助,“能上車就盡量別走路”的命令也是馬拉申科親自下達的。
現在,吃完了早飯、抹了把嘴巴,剛給自己點上了根煙坐那兒“賽神仙”的老馬同志,正檢閱著自己麾下這支即便是簡單的過橋行動,看上去都非常霸氣、很有視覺衝擊力的重型諸兵種合成部隊,所謂男人的浪漫不也就正是如此嗎?
“娘的,這趟穿越也算沒白活,老子再怎不行以後也是能青史留名的大佬了!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紀,莫斯科那幫人也得給老子修塊碑,功勞這麽大、他憑啥不給老子修啊?沒這個道理不是?”
老馬同志嘴裡一邊冒著仙氣兒一邊擱這兒沾沾自喜,全然不知自己身後正有人靠近。
“突擊隊長同志,早飯吃的還合口味嗎?”
“.”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馬拉申科整個人就像是腳踩電線麻了一把,嘴裡還叼著煙的下意識情況之下猛然一轉頭,這一眼就看到了一位“面色和善”的老熟人,正站在身後微笑地看著自己,那“慈眉善目”的表情好懸沒給咱老馬同志當場嚇拉褲。
(本章完)